第三章 戒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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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玲,喝酒特别凶,她的父亲就爱喝酒,遗传!玲没有离婚前就开始喝酒,什么原因,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喝的很凶,比她父亲还严重。玲的父亲不算好人堆里的,最初在单位的食堂做厨师,炒菜还行的那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酗酒。

酒原本是个好东西,粮食酿造,略带微醺,让疲于奔命的生活有些醉意,再难的事情也就过去了。什么东西都讲究个度,多好的东西一瓶一瓶喝下去,也变成了毒药。玲的父亲喝醉酒,会耽误食堂里做饭,会在家里打人骂人砸东西,家里柜子上的玻璃已经都荡然无存,全碎了。碎了的东西是无法复原的,即使勉强粘在一起,也会有很明显的裂痕,那道裂痕在玲的心里。

玲之前每每提到他酗酒的父亲,都会咬牙切齿。过了一些年,玲把自己过成父亲的样子。玲想住大房子,带花园的那种;玲想买奢侈的衣服鞋子,不用看价格的那种。她的丈夫一个月拿回来的只有三四千大毛,玲愈发看不上这个男人,她喝酒是在麻痹自己,醉了就不看不想了。她的儿子五岁了可以拿着钱,去楼下的小超市给她买酒,顺便给自己买个棒棒糖。客厅的沙发上,玲喝酒,儿子坐在旁边吃棒棒糖、看动画片。那个男人躲在楼道里一根一根地抽烟,儿子看到精彩的地方,会哈哈大笑。儿子笑,玲也会跟着笑,男人依旧在楼道的角落,他在流泪。

玲也有不喝酒的时候,把自己打扮的像个人样。电话约我陪她逛街,不能拒绝的那种。玲逛街,每家都进,衣服鞋子包包都会看来看去。但真正花钱买下来的少,因为她没钱。每次逛完街,她都会喝好几天的酒,喝醉了也不骂人,也不折腾,只是蜷缩在沙发上,似睡非睡的躺着。有一次她对我说,自己都嫌弃自己。我对她说,戒酒吧!她把头转向窗户,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