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为什么是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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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刚刚放松下来，老板却又开口了——
“但是，如果你决定结束我们的雇佣关系，那我们就没有义务再保护你。你在香水杀人案里的事情，我们会交给警方。最后的结局，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什么？！你……这算哪门子的自由选择？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林飞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老板：“不是的。这是为了确保我们系统的稳定运行，这只是我们的建议，不是吗？”
木子：“狡辩！你这是在狡辩！！！”
老板：“要么安安静静地继续当你的写手，要么激情四溢地加入那场改命游戏，选择权在你！记住，只有十二个小时的思考时间。”
话音刚落，电话便冷冰冰地挂断了。
这招软硬兼施，真是让人两面夹击……
林飞握着已经寂静无声的手机，失神的目光透过窗户，飘向了外面那片无边的蓝天和悠悠的白云。
他刚刚在不知不觉中夺走了一个人的生命，一个叫孙大海的陌生人。
虽然孙大海罪恶滔天，但自己这样动手，真的能算是正义吗？
小时候，他沉迷于武侠小说，每当翻阅那些侠客仗剑江湖、惩恶扬善的故事，他都会激动得热血沸腾。
他曾经多么渴望自己能成为那样的大侠，行侠仗义，浪迹天涯。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毕业后，生活的磨砺让他渐渐失去了那份童年的激情。在这个现实世界里，人总得现实一点才能生存下去。
尽管生活的重压几乎抹平了他所有的锐气，但林飞心中那一抹对超能英雄的狂热，依旧顽强地藏匿在意识深处，不肯熄灭。
特别是当他真正踏入社会，亲眼目睹那些盘根错节的黑暗和无法无天的罪恶时，他渴望成为蜘蛛侠、蝙蝠侠或钢铁侠那样能够挺身而出的英雄。在梦中，他无数次与罪恶搏斗，直到晨光破晓。
然而，现实社会中，他依旧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为了基本的生存而挣扎，没有任何超能力。
他决定成为一名悬疑小说作者，通过笔尖来维持那份狂热，同时解决生活的温饱问题。
现在，一个能彻底改变命运的机会出现在他面前，而他似乎已经身不由己，无法抽身。
深夜，林飞静静地吃完了那碗早已冷却的方便面，随后他拿起手机，拨给了他的老板。
“欢迎回到游戏。”老板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林飞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情感的波动，那冰冷的声音里，似乎有了温度。
林飞：“我想问一下，今后的任务是不是都靠制造意外来杀人，或者让警察叔叔把人给逮了？”
老板：“并非每次都这样。我们的行动原则是在警察抓不到的情况下进行，这样才能更好地隐蔽和潜伏，确保长期运作。初期，我会为你提供全方位的信息和技术上的全面帮助，你只需……”
林飞：“我懂了，那就是你规划策略，发布任务，我来具体实施。”
老板：“没错。”
林飞：“你提到前期阶段，那工作时间延长后，会不会有新的操作模式？”
太阳慢悠悠地爬上天空，懒洋洋地舒展着身体，一夜的沉寂后，城市再次恢复了热闹和喧嚣。
林飞手里紧握着电话，耳边响着老板那惯有的清冷嗓音，他突然有种错觉，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刚才还漫无目的，现在却仿佛从迷茫中蜕变而出，成了一个胸怀壮志的青年。
这瞬间的转变，让林飞觉得自己像是从梦境中醒来。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并非在做梦。
因为清醒到如此程度，激情到如此鲜明的梦，根本不存在。
手中电话的线条紧贴着他的耳朵，那小巧的耳朵在听筒的压力下微微泛红，而老板的声音，就像透过薄纱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肌肤。
“是的。”老板的回答简洁有力，林飞的下巴紧绷，显露出他此刻的专注和决心。
实际上，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头脑异常清晰。
老板的话音还在耳畔回响。
“我们会依据玩家完成任务的数量和品质，逐步减少在信息技术上的辅助，让玩家拥有更多自主权。”
林飞问：“那接下来呢？”
老板回答：“在游戏后期，我们可能只会提供目标信息，其他的行动策略和执行，都由玩家自己决定，自行发挥。”
林飞说：“这听起来像是升级版的系统。”
老板点头：“可以这么看。”
林飞又问：“那么，单独一个任务的报酬也会相应提高吗？”
老板回答：“没错。我们的游戏有完整的升级机制，玩家任务完成得越多，我们还会根据他们完成任务的水平，通过完美度评价系统，给予相应的奖励或惩罚。表现优秀的玩家，收入会显著增长。”
林飞疑惑：“你刚刚提到，还有惩罚？”
老板解释：“当然，有奖赏就必然有惩罚，奖罚分明，这才是一个好游戏的原则。”
林飞追问：“你们吸引其他玩家加入游戏，也是用这种方法吗？”
老板问：“什么方法？”
林飞说：“先是提供一些小恩小惠，引诱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犯错，然后，用威胁和诱惑双管齐下？他们应该不像我这样思想先进，道德高尚吧？”
老板：“挑选玩家加入游戏，我们会深入分析他们的背景，量身打造吸引他们的策略。”
林飞：“也就是说，你们为了拉人入局，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老板：“别再啰嗦了……”
林飞：“行了行了，换个话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隐于幕后的亿万富翁，还是一群富家子弟搞的地下组织？支撑这个游戏运营，你们的资金链是怎么维持的……”
老板：“规则三，别打听我的私事。”
林飞：“……唉，我还以为我们关系能近一步呢。”
老板：“规则，是用来执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