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拿破仑还是朱由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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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母亲，告诉您一个难以想象的事情。”

“——您肯定想象不到，法兰西帝国最伟大的皇帝，您最骄傲的儿子，身上发生了一件即便是上帝也难以做到的事！哦，可能是上帝那家伙对我开的玩笑——我，复活了。”

“从该死的可恶的英国佬监视的圣赫勒拿岛逃出升天……”

“不，用逃出升天可能不准确。”

“我应该是重生了。”

大明，紫禁城，信王府，书房。

一个少年笔直的坐在书桌前，用着一种别扭的姿势握着毛笔，在书写什么。

雪白的宣纸上，笔墨连线，一个个法语字母组合成了熟悉的文字。

写到这里，少年稍稍停下，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细细打量自己这一双属于少年的手。

朱由检，不，现在应该是拿破仑。

感受着这一具年轻身体传来的澎湃生命力，他都忍不住轻轻按了按腹部，嘴角情不自禁勾勒出笑容。

“母亲，我那该死的胃病，应该是终于离我而去了。”

拿破仑正在给母亲莱蒂齐娅写信，置身这个陌生而神秘的国家虽然仅仅只有三天，但他已经集聚了足够的倾诉欲望。

他迫切的想要告诉他的家人，他现在的处境。

虽然。

他们可能听不到了。

但，他需要一个宣泄渠道，一个思念寄托。

“是的……母亲，我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处于濒死状态下的梦境……”

“亦或者，这是死亡之前的回光返照。”

“还是从头到尾我从一个科西嘉岛的穷小子，成为法兰西最伟大的皇帝，只是现在的我做的一个梦，一个名叫朱由检的东方帝国王储的一个梦。”

写到这里，拿破仑又稍稍停下。

把脑海中属于朱由检和在法兰西拼搏岁月的记忆做一下对比。

他其实有些迷茫，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朱由检，还是拿破仑。

但他又很确信，脑海中属于朱由检的记忆其实并不多，只能让他无师自通的会中文，以及多了一些宫廷，学习、谨慎的记忆。

相比于拿破仑五十年的庞大记忆，朱由检的经历……实在是微不足道。

因为，圣赫勒拿岛记忆实在是太清晰。

滑铁卢的伤痛足够深刻，还有从沙俄败退时犹如丧家之犬的狼狈犹如挥之不去的阴影，时刻浮现。

这些经历，这些记忆，都是如此的清晰、悲痛。

让他更加倾向于自己是拿破仑。

然而……

现实却是，记忆中挥之不去的胃痛，还有身体机能下降的迟钝，在这具崭新的身体里面又找不到半点痕迹。

还有目之所及，身之所感的现实，又在提醒他——

他是朱由检，是大明帝国一个少年王室、王爷，上面还有一个皇帝哥哥。

“好了，母亲……反正您肯定不能理解，但总之，我活着。我前所未有的好，身体健康，心情舒畅。”

“我是拿破仑也好，是朱由检也好……依旧牢牢铭记，您对我的爱是如此的真切。”

“写信的原因，只想告诉您，我爱你……我很想念您。”

好在，拿破仑并不是一个纠结的人，他也曾和那些哲学家探讨过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将去哪儿的哲学问题。

对于这种哲学问题，他一向秉承着，有空再去想。

现在……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