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曼谷的虚境黑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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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商贩正在展示会跳舞的火焰，蓝色的火苗在空中勾勒出优美的轨迹；另一个长着狐耳的少女摆着一排永不融化的冰块，冰块中封存着栩栩如生的画面；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中摇晃着能预知明天天气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中仿佛真能听到未来的风雨。

可惜现在身无分文，只能看看。那些形形色色的商贩热情地向他推销，有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有的干脆就是虎啸龙吟。几个兽形态的商贩还会突然变成人形，这种诡异的场景让他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街道尽头的三层阁楼前依然人来人往。那座看似普通的木质建筑笼罩在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中，却散发着某种神秘的吸引力，不断有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

“改天一定要去看看，“陈默暗自想着，但现在还是先离开为妙。玉琊的警告还回荡在耳边，这个地方虽然神奇，却也暗藏危险。

他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掏出入梦令贴在墙上。玉质的令牌刚一接触墙面，就仿佛融化的冰雪般渗入其中。一阵熟悉的眩晕感传来，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那条死胡同。夜色依旧，远处传来城市的喧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离奇的梦境。

但手中的符箓入门和归来的入梦令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摸了摸书的封面，粗糙的触感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看来，得好好研究研究这本书了。“陈默喃喃自语，转身走向熟悉的街道。夜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也吹散了他心中的那一丝紧张。

回到出租屋已经是凌晨两点。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声。

陈默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打开那本《基础符箓入门》。封面很朴素，泛着岁月的黄色，边角有些磨损，但整体保存完好。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

“精气归天，神气归地，肉归土，血归水，骨归石，发归草。“

字迹古朴，笔画遒劲，看起来倒是很有几分玄机。陈默点点头，继续往下看。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五六阴尊，出幽入冥永镇中位，护自成仙脚踏七星焚香一拜请驱朱宏利三魂脱阳体七魄聚阴灵灵光永照，灯在魂在，灯灭魂消无畏无惧，随吾令招，乾坤正气杂赋流形，金石难开，所至精诚...？

等等，怎么有点眼熟？陈默皱着眉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青竹招阴灵蓝灯笼指引大撒冥纸钱鬼差要赏脸日有人气三只波，霹雳雷行带我来为我正义全终极，不降邪魔斗银河...”

陈默忽然瞪大了眼睛。这些咒语，这些台词...他使劲回想了下，这不就是林正英电影里的驱邪招鬼咒语吗？

最后一页还画着一个可爱的笑脸，旁边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新手套餐，谢谢惠顾！“

“我靠！“陈默差点把书摔出去，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这死女人坑我！“

他想起玉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双含着笑意的美眸，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会那么痛快地同意五千美金的交易。一本林正英电影台词集，居然卖五千美金！

“明天等我睡醒就去找她讨个说法！“陈默咬牙切齿地说，把书重重地拍在桌上。

然而第二天，当他一睡醒，立刻掏出入梦令，跑到唐人街想要去讨个说法时，却发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当他把令牌贴在墙上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试了几次，入梦令依然毫无反应，就像一块普通的玉佩。

“冷静，冷静...“陈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阳光下，入梦令泛着温润的光泽，看起来人畜无害。他仔细观察着玉佩，突然注意到表面有着细微的纹路，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等等，这些纹路...

他凑近一看，心跳突然加快。那些细密的纹路竟然是太古道文！在太古观邪之眼的作用下，那些神秘的文字变得清晰可辨：

“午时之前，此令无效...“

陈默愣在原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入梦令是有使用限制的。他看了看手机，现在才早上九点。

“好你个玉琊，“他咬牙切齿地说，想起那个女人意味深长的笑容，“亏我还叫你漂亮姐姐！“

陈默眯起右眼再看了看入梦令，似乎又看到另一行字“执此令者，可入界域空隙...”

“界域空隙...什么意思？玉玡曾经提到过界域松动，但是这听上去就是很危险的地方...至少不是他能随便去的地方...”

还是先收起来吧。看来只能等到晚上再去黑市了，陈默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的经历：那条神秘的街道，会说话的白虎，古朴的阁楼，还有那个坑人的御姐老板娘...

一切都像是一场离奇的梦，却又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入梦令，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个世界的神秘远超他的想象。

走在回去的路上，陈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街边的每一个角落。在太古观邪之眼的视角下，这个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普通的街道可能隐藏着通往异世界的入口，平凡的路人可能是变化成人形的异兽...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他望着远处高楼的倒影，喃喃自语。

一只黑猫从墙头优雅地走过，金色的瞳孔似乎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光芒。陈默下意识地开启观邪之眼，却发现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猫。

“看来是太敏感了，“他苦笑着摇摇头，却又想起玉琊的警告：那些在暗处的眼睛，一直在寻找像你这样的人...

回到出租屋，他再次翻开那本《基础符箓入门》。虽然里面都是些电影台词，但既然是玉琊给的，说不定真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除了那些耳熟能详的咒语，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在他准备放弃时，突然注意到最后那个笑脸似乎有些不对劲。

在太古观邪之眼的观察下，那个可爱的笑脸竟然隐隐泛着一层微光...

陈默盯着那个笑脸又看了几遍，微光消失不见了，换了几个角度，都是一样的，他一生气，把书丢在桌子上，往床上一躺，拿出手机刷起了短视频，离午夜还早呢，先打发打发时间吧。

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此时的陈默躺在床上刷了一天的短视频，但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他一共就两件异常物品，一个换了些不痛不痒的情报，一个纯粹被坑了。那个狡猾的老板娘，不仅骗走了他的黑珠，还给了他一本林正英电影台词集。

“等着吧，“他咬牙切齿地说，“午夜一到，我就去找你讨个说法。“

只是现在才晚上九点，距离午夜还早。陈默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决定出去透透气。

曼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出一片迷离的光晕，街边的小摊飘来阵阵香气。他漫无目的地走到市中心，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

突然，几个穿着可爱女仆装的女孩将他团团围住。她们的裙摆随风轻舞，蕾丝花边和白色围裙在霓虹灯下显得格外醒目。

“先生，要来体验一下女仆咖啡厅吗？“

“一对一聊天服务哦！“

“只要200泰铢一小时！“

陈默接过宣传单，烫金的“梦幻女仆屋“几个大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正准备婉拒，他的目光却突然凝固了——

玉琊？！

那个坑了他5千美金的御姐老板娘，此刻竟然穿着一身女仆装，正在为客人端咖啡。黑丝包裹的修长双腿，蕾丝花边的白色围裙，甚至连那优雅的举止都和在虚境黑市时一模一样。

“有意思。“陈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次，轮到他来找点乐子了。

“我要点她。“他指着玉琊对领班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意。

领班点点头，很快，玉琊优雅地走了过来。她显然没认出陈默，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甜美笑容。黑色长发整齐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的颈线，配上女仆装更添几分诱人。

“主人想喝点什么？“她微微欠身，声音甜美，完全是一副标准女仆的姿态。这和在虚境黑市时那个慵懒神秘的老板娘判若两人。

“嗯...“陈默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眼神在菜单上游移，“我这个人比较挑剔，不知道姐姐能不能给我一些特别的推荐？“

“我们这里的招牌美式就很不错。“玉琊保持着微笑，纤细的手指轻轻指向菜单上的图片。

“那不行，“陈默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要最特别的，最神秘的那种。“

“神秘？“玉琊微微歪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对啊，“陈默一本正经地说，目光意有所指，“比如说能让人眼前一黑的那种。“

这句话明显暗指她在虚境黑市的身份。玉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先生说笑了。“

“不过姐姐长得真漂亮，“陈默继续试探，语气轻佻，“感觉特别有气质，是这里的老板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