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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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不见，你小子都变胖了，看来南阳真的能养人啊。你小子，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司马恪暴饮暴食，一口闷了半碗酒。“啧啧啧，这酒还是那么的甘冽，还是老味道，真得劲。”酒已经干完了，司马恪却仍在细细的品味桃花酿。“旧时美酒旧时月，两番对饮韵难同。”

“瞧着就是文化人，文绉绉的。我就比不了你，只识刀剑枪棒。金顶大试，让我好生看看你的本事。”范宏将放手在后背，推着司马恪入席。“今儿来了好些同门，刚才还向我询问你嘞，可要玩的尽兴，别扫了大伙的兴。”

“各位同门，司马恪少爷一位。大家伙务必好生招待，陪的高兴，聊得开心。帅哥就算了，靓女可以主动地联系联系，增进同门情谊。”范宏喜笑颜开，如沐春风，要求大家尽兴。

“来，我们一齐敬司马恪一杯，预祝他金顶大试，蟾宫折桂。”在座的一位同门，带头唤道。

列席的同门弟子，断断续续的站起，高高举起杯中的桃花酿，“预祝司马恪勇夺第一。”酒杯撞击在一起，溢出好些酒水。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推杯换盏，好不欢颜。聚会聚会，聚一次少一次啊；人见一次少一次。这次结束了，下次相聚，何时何地。

“司马恪师弟，许久不见。刚才不够开心，来干三大碗。”席间，唐心怡师姐来到司马恪旁边，一手搭拉在司马恪肩膀，手里拎着一壶桃花酿，壶中映出若明若暗的灯火。

司马恪局促的站起，给唐心怡倒酒，“师姐要求，那定是有求必应。”快刀斩乱麻的喝了足足三大碗。“爽快，与爽快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师姐近来可好？师弟我落魄了，投靠你可有机会？”“日子还能过得去，就是不像在书院那么闲了。师弟你来，肯定要的，人才不嫌多。师弟会落魄，你觉得他们信吗？”司马恪感觉师姐没有以往那么开朗了，眉头总是皱着的，以前黝黑竖直的秀发，淡淡的红妆，诱人的胭脂；也终究被干练的短发，朴素的装扮替代。唯一不变的或许就是大家互相关心，同门弥足珍贵的情谊。

“今晚的师姐，依旧美丽养眼，落落大方，楚楚动人。我好喜欢啊，怎么办。”司马恪打趣道，唐心怡师姐险些将嘴里的酒吐出来，用右手食指点点司马恪的额头，怡然自得返回座位。有了带头人，后辈自当跟进，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同门向司马恪敬酒，一时间弄得司马恪还有一点小忙。司马恪应对自如，进退有据。

酒过三巡，司马恪面色晕红，酒气缭绕，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挪到一人身旁。范宏看穿司马恪的想法，会心一笑。显然那人有点意外，行事慌张，马虎的弄倒了桌上盛酒的瓷碗，眼神东躲西藏，不敢与司马恪对视，手指在相互的较量，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

“景州住的习惯不，处于夏国北部，听说当地多阴雨，湿气重，经年不见太阳，偏寒。景州民风彪悍，落草为寇的贫民甚多，极难管理。这个差使不容易做吧。”女子沉默一阵，思虑再三还是回复，“挺容易治理，我们景州官民一体，如今下山重新回到普通生活的人不计其数。这份差使，甚合我心意。”

回答的轻巧、简洁随意，吐字却要斟酌再三。“你那夫家对待你好吗？不会刁难你吧！”司马恪一字一看，还是说出来了。

或是气话，或是事实。“那是好的不得了，每天都要问我：静儿是否住的随意，下人不会欺负你吧。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尽管和我说，我惩罚他们。我都快被公公婆婆烦死了。没日没夜的询问，太难了。”字字珠玑，声音越来越大声，引得他人围观。

“田静，景州也太偏远了吧。你当时咋会想着远嫁那边嘞。”一道声音，如雷公霹雳撕裂这片空间。在座的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人，察觉到大家的目光，也是不明所以。

司马恪与田静更是没有搭理，双双缄默，这大概是两人无形之间的一道坎。空气突然地安静，弄得场面极度的尴尬。范宏拿起酒壶倒满酒，吆喝道“来来来，兄弟姐妹们。久别重逢的日子，咱们再干一杯。不要搞得那么冷清吗？”大家这才又渐渐活跃起来......

聚散终有时，大家伙一个个的离开，到最后只剩范宏与司马恪，胡言乱语，勾肩搭背，酒气熏天，摇摇摆摆的来开了醉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