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商量余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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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我薄唇紧抿,握着手机的手不经意间收紧,目光坚毅地看向前方。
我知道,这趟去S国找傅翰宇的决定有多么重要,甚至能决定我未来的生活。
自打前世亲眼目睹傅翰宇在得知我失踪后,着急忙慌派人四处奔波,只为了找到我的下落。
是他,最早和警察积极联络,共同寻找我的线索。
也是他,最先帮我办理追悼会,还挑选了曾经特别喜欢的照片做遗照。
傅翰宇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为我默默做了太多,我恨自己前世识人不清,错过这么一个真心实意的男人,把一辈子的幸福都葬送给了傅安恒那个渣男。
所以,这一世,我万万不能再错过傅翰宇。
第六感告诉我,他将是我身后最大的靠山,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怕。
郝敏儿见我如此这般坚定,她没有继续劝导,只是把查到的傅翰宇信息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我。
我和她整整通话了一小时,所得的信息比较零散,有些事情亦真亦假,还需要我去进一步确认清楚。
“颜颜,我听说傅翰宇身边有四个随从,去哪都跟着他,身手了得,智商在线,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你想要怎么和他碰面了吗?”
郝敏儿语气里满是担忧,害怕我一厢情愿白跑一趟。
尽管傅翰宇这人再难接近,但是我心里清楚,他对我的感情不一般,对待我不像其他人那般冷漠,不会拒绝见我一面的。
想到这里,我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几分,“敏儿,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等到了S国,我会找到机会和他见面的,如果没法混入论坛,我大不了蹲停车场或酒店,在他进出的地方静静候着,我就不信蹲不到他。”
“颜颜,S国不同国内,规矩、环境、治安都不一样,你候着归候着,一定要关注自身安全,别为了见他将自己陷入险境,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不是我那天有事脱不了身,怎么说也得陪你去一趟,你一个人出远门,还是面对傅翰宇这种难搞的人,我真放心不下。”
“对了,真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到时给我电话,别忘了,我们家在S国还有分公司,我想调动几个人去帮你不是什么难事。”
听着郝敏儿啰哩啰嗦说了一堆,我不觉得烦,反倒觉得心里暖暖的,知道有人在关心我,我那颗敏感又脆弱的小心脏也变得强大了。
许是提前拿到“人生剧透”的缘故,我对能否见到傅翰宇并不担心,因为知道他对我有情有义,只要我想办法出现在他眼前,我想他不会拒绝见面。
至于借钱的事,我心里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能帮我们江家解决资金链难题的金额不是小数目,傅翰宇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会不会借给我、能借给我多少都不好说。
结束和郝敏儿的通话后,我也泡够澡了,起身到书房,把刚才傅安恒和蓝知苑的录音单独剪出来备份。
在剪辑的过程中,我已经开始期待蓝知苑的生日了,天知道哪天会有多么劲爆的录音或视频出来,我只希望到了那天,事情可以搞得人尽皆知,不用我多说,消息就能传到父亲耳朵里,自然对把我嫁给傅安恒这事有所迟疑。
……
接下来几天,在我的等待中过得特别慢,每天都在数日子过着,
虽然傅家答应提供资金援助,但在我真正嫁给傅安恒之前,这笔资金很有限,仅仅能够解决基本的燃眉之急。
所以父亲依旧到处奔波筹钱,每每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看到我还在闺房忙碌,他总是一脸愠怒和鄙夷,言语之间都是在责怪我刁蛮任性,丝毫不顾家族利益,固执延后结婚的意味。
有一天,父亲喝得酩酊大醉,一回到家就冲到我房间,二话不说扇了我一个耳光,双眸透着猩红的神色,满脸都是深深的怒意。
父亲大声吼道,“你还要意思在家舒舒服服躺着,要不是你自作主张,我现在根本犯不着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天天低头哈腰。”
听到这话,我又想起前世自己为了家族利益嫁给傅安恒,结果换来的不是感恩,而是不停地索取,那时候父亲隔三差五就找我问傅安恒要钱要项目,美其名曰资源互换,实际上说白了就是卖女儿呗,用我的幸福和生命换取父亲的名和利。
父亲,从始至终没有想过我是否过得幸福,只会想我到底还有多少钱可以榨取,我不过就是父亲养的一条走狗罢了。
看着眼前正在气头上的父亲,我更加坚定不能嫁给傅安恒的信念,强压住内心的恨意,一字一顿回道,“爸,你怎么能责怪我呢?当时你也在场参与讨论,订婚时间、延后结婚都是你点头答应的,如果要怪,应该要怪你自己。”
“混帐东西,你是翅膀硬了?敢骑到我头上来拉屎。”
父亲眉头紧锁,眉心染上了带了怒意的一抹红色,他说完这话,直接扬起手来,径直朝我另一边脸颊扇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我下意识抬手攥住父亲的手腕,用力推了回去,厉声回道,“爸,你这回说对了,我的翅膀真的硬了,实话告诉你,傅安恒这人我不会嫁的。”
“江颜,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说话不带思考,让你嫁你就乖乖嫁,这事没得商量,除非……”
“除非什么?”
我怔怔凝视父亲,想着他并没有把话说死,联姻这事似乎还有改变的余地。
然而,父亲却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冷哼一声,淡淡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事,你能嫁给安恒就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赶紧结婚才是。”
“爸,你话不要说那么满,我怕你后面会打脸改变主意,到时丢脸的不是我。”
说到这里,我看到父亲眸底闪过一缕微妙的神色,似乎意识到我说的话并非废话,也有一定道理,不过他很快敛起异样的情绪,脸上的波澜瞬间捋平,带着浓浓的醉意转身出了房门,往主卧方向走去。
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我抬手轻抚刚才他打我的红印,心想他也许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铁石心肠,联姻的事其实有商量余地,当然,是有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