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演大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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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入冬，空气中透露着阵阵凉意，伴随着寒风席卷着大地。

街上的路人，几乎都是缩着脖子裹紧外套，低着头默默行走，生怕寒意惹的身体不适，使得谁也不愿意在室外多待一秒。偶有熟悉的脸庞，也是打了几声招呼便急步向前。

在这般环境下，也还有着稀稀拉拉的摊位摆放在街道两旁，抵抗着阵阵寒风。

老张就在此摆摊，简易的木桌铺上灰色的长布，便成了一个小小的摊位。

见这会寒风更劲，老张将摊位挪了一点，与旁边的摊位靠在一起，这样也能抵挡一部分寒冷。

看着老张凑了过来，男子看着他嘿嘿一笑，然后端详着他桌子上售卖的货物。

：“哎老张，你这是什么啊？”男人盯着老张的桌子，目光一闪说道，于是男人伸手便从老张的摊位上拿起一株植物。

男子手中的植物约莫四十公分长，通体晶莹如玉，光滑如镜，仿佛被月光浸润过一般。几片淡金色的尖叶轻盈如蝉翼，从底部向上逐渐收窄，静静地悬挂在植株的两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晕。

男子端详了一会突然惊声道：“玄玉草！这等奇物你如何寻得！”男子抬头一脸震惊看着老张，还不得他回答便再次说道：“此物乃天地造化之灵药。”男子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地魂境之下的命魂师，只需服下它，便可直接突破一阶瓶颈，且药性温和，毫无反噬之虞。更神奇的是，它蕴藏治愈之力，无论伤势多重，哪怕仅剩一口气的普通人，服下后也能在数日之内恢复如初，宛若重生。”

老张微微一笑道：“我在四方山上待了两月，数次死里逃生，找了好久才发现这株奇物。”语罢，老张抬头长叹一声。

他低声喃喃，目光凝视着手中的玄玉草，眼中交织着希冀与忧虑。“但愿它能卖个好价钱，至少……不能低于两百金币。”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若是能成，欠下的债便能还清，今年的冬天……我们也能安稳度过了。”

男子也有些羡慕老张能有这等机遇，随后说道：“你就偷着乐吧，这玄玉草我可买不起，不然我直接把你桌子上的东西全包圆了，“四方山上，命魂兽横行，凶险莫测。”他语气沉重，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你一个普通人，竟能从那等险地平安归来，真是祖坟冒了烟。”

两人谈笑间，只见远处街尾走过来三人，即使在这般寒风中，也并不着急，三人缓步走来引得众人驻足观望。

只见为首的男孩只有十二三岁，一身华服，上衣赤红镶金，胸口正中绣着一只四尾凤，凤凰呈绿色并且望天长啸，仿佛想要吞噬一切。再见其左胸位置绣着一个“方”字，两名喽啰一左一右跟在男孩身后，东张西望环顾四周。

：“是方家的方弦！这么冷的天，这小恶魔怎么出来了！”街上的众人惊呼。

：“是啊，这家伙向来不讲道理。小小年纪，吃拿卡要，强买强卖，看中什么就要势必要收入囊中。一言不合便动手打人，轻则半月不能动弹，重则落下个终生残疾。”

：“哎，今天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一名男子浅声叹惜，拄着拐杖缓步离开。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老张摊位前，一名喽啰眼光一扫，便看见了那株玄玉草。而这一眼，也是让老张全身一颤。

：“少爷您看，玄玉草。”说着，张老三便将玄玉草拿起递给了方弦。

方弦接过玄玉草仔细端详。

：“这玄玉草，您吃了的话就可以直接突破到灵魂境哎。”听着喽啰说道，方弦也不做思考，便将玄玉草收入囊中，而后说道：“老三，给他十个金币。”

说罢，先前说话的喽啰张老三便从兜里掏出十枚金币丢在了桌子上。

：“啊，方少爷，求求你行行好，我这一家老小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就指望这株玄玉草啦！”见此情景，摊主老张来到方弦面前跪了下来，一边说着一边磕头说道。

本就对这三人心生惧意，怎料直接抢到自己头上，老张他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方弦眼角向下，俯视着老张两眼，数息之后微微说道：“我今天心情好，你现在起身离开，我可以不计较。”

：“方少爷，小的我求求你了。”此时的老张双眼通红，眼泪顺着脸上脸颊缓缓下落，显得十分可怜。：“小的我家中五人，一个老母亲两个小娃娃，妻子更是体弱多病不能劳作，家境本就贫寒，求求你求求你了。”说着，老张双手抓住方弦的裤脚，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方弦。

而方弦并没有因此改变心意，相反本来因玄玉草带来的好心情，也是在这一刻增添了一丝不悦，他眼神一转看向了张老三旁边的张老四，而张老四也心领神会。上前便是一脚，直接踹在老张胸口。

“噗！”

老张身躯猛然一震，仿佛被无形的巨力击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后抛飞，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身体重重摔落，随即一动不动，陷入了昏迷。

目睹这一幕，街上的行人皆屏息凝神，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些人脸色苍白，眼中闪过惊恐，随即转身拔腿狂奔，仿佛身后有猛兽追逐，唯恐那滔天的怒火波及自身。

弦默然不语，目光如冷月般扫过四周，最终落在老张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他轻轻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动作从容而淡漠，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随后，他微微扬了扬下巴，带着身后两名喽啰，转身便要离去。

街上众人也是纷纷躲避，不敢吱声。

：“站住！”

方弦三人正欲离开，只听见一道声音划破寒风而来。

自方弦三人身后，一道稍有稚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响起。

街上众人也是纷纷望去，方弦三人听到有人喊话，也是回头看去。

只见街中央站着一名十二三岁的女孩，身姿纤细如初绽的玉兰，面容精致如玉，眼眸清澈如星，唇色如樱，肌白如雪，在寒风中泛着莹润光泽。长发分成两股麻花辫垂至腰间，发梢系着红色丝带，随风轻曳。

女孩身着淡粉色长裙，裙摆轻盈，镶嵌数百颗珠宝，阳光下折射七彩光芒。腰间银白色丝带勾勒出纤细腰肢，脚踩绣银短靴，腕戴晶莹玉镯，行动间发出清脆声响。

一时之间令的方弦也看的有些失神。

：“女娃娃，哪来回哪去。”张老四摆了摆手，闭着眼睛说道。虽说张老四是个喽啰，也是一直充当打手的角色，但对付一个孩子，他还是心存一丝怜悯。

：“没想到堂堂齐云城方家也出败类啊！”女孩双手掐腰说道：“让我走可以，但是你们要么留下玄玉草，要么拿钱出来，最后再向那位老板赔礼道歉。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女孩便一步向后，双手举起，一副即将动手的样子。

张老四也不说话，打了个哈欠看向方弦，毕竟他是少爷，自己怎么做还是得听方弦的指令。

数息过后，方弦冷声开口，语气如冰刃般刺骨：“给你五秒时间，你若不走，可别怪我。”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张老四，随即不再多言，伸出手指，开始倒数。

“五、四、三、二……”

数到“二”时，方弦的语调略微放缓，试图给女孩最后一次机会。他并不想对一个女孩动手，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小的女娃娃。然而，女孩却纹丝不动，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屈。

“一！”

话音未落，方弦的目光再次投向张老四。张老四心领神会，左腿一迈，身形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女孩面前。他本不愿对一个小女孩出手，但此刻已别无选择。

“哎……”张老四轻叹一声，右手扬起，掌风凌厉，直逼女孩的脸颊。

“啪！”

然而，预想中的清脆声响并未传来。女孩的手如铁钳般牢牢扣住了张老四的手腕，眼神冰冷，怒气在眸中翻涌。

“是我看走眼了。”张老四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没想到你这女娃娃竟也是一名命魂师。”他顿了顿，声音陡然一沉，“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留手了。”

张老四心中暗自震惊。他虽只用了三分力道，但命魂师的力量绝非普通人能抗衡。女孩却能轻松挡下，显然实力不俗。他迅速判断，女孩的境界至少是地魂初期，甚至更高。

“小娃娃，注意了！”张老四低喝一声，双手如鹰爪般探出，命力在指尖凝聚，带起一阵刺耳的破风声。他的攻势如狂风骤雨，直逼女孩的要害。

“嘶——”

鹰爪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刃，瞬间逼近女孩的面门。

女孩眼神一凛，右手迅速结印，体内的命力如潮水般涌动。

“寒霜之语，凝！”

随着她的低吟，一面直径约一米的冰霜圆盾凭空浮现，盾面缓缓旋转，寒气四溢，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几片冰霜从盾面飘落，带着刺骨的寒意。

张老四的鹰爪狠狠击在冰盾上，冰屑四溅，盾面上顿时浮现出五道深深的爪痕。女孩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庆幸。若是这一击直接落在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霜属性？”方弦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倒是难得一见的属性。”

张老四冷哼一声，捋了捋衣袖，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告诉你，我是风属性。现在，我倒要看看，是你结印快，还是我的攻势快！”

话音未落，张老四的身形骤然加速，命力在脚下凝聚，带起一阵狂风。

“裂风步！”

他的速度瞬间提升了一倍，身形如闪电般绕到女孩身后，三道风刃从指尖飞出，直逼女孩的后心。

“我张老四活了四十多年，天赋或许不如你，但论实战经验，你还差得远！”张老四的声音从女孩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得意。

女孩仓促转身，手忙脚乱地抵挡攻势。

“冰霜之语，凝！”

冰盾再次浮现，但这一次，她的动作慢了半拍。虽然挡住了后两道风刃，但第一道风刃已逼近她的面门。

“嘶——”

风刃划过，女孩左侧辫子上的红色丝带应声而断，乌黑的长发瞬间散开，显得狼狈不堪。

张老四停下攻势，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娃娃，回去吧。再打下去，你可能会破相。”他并不想真正伤害女孩，但女孩的倔强让他不得不继续施压。

“我要杀了你们！”女孩的声音颤抖，却带着滔天的怒意。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鼻尖通红，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愤怒。她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死死盯着方弦。

“冰霜之语，罚！”

随着她的低吼，一柄巨大的冰霜长剑在她身后凝聚而成。剑身长达两米，通体泛着寒光，剑尖直指苍穹，寒气逼人。

张老四脸色骤变，急忙喊道：“老三，带少爷离开！我来拦住她！”

他知道，这冰霜长剑的威力非同小可，若是女孩全力施为，后果不堪设想。

“不必。”方弦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我还不至于被她伤到。”

张老四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虽说方弦在他眼中的实力不过灵魂境，但这几年，方弦从未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因此，张老四也不在多想。他深吸一口气，命力在掌心凝聚，双掌相对，一道旋转的风团逐渐成形。

“风啸！”

风团带着狂暴的能量，直逼冰霜长剑。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沙石四溅，周围的建筑和地面被余波震得千疮百孔。

僵持了数十息后，风团逐渐减弱，冰霜长剑也被摧残得残破不堪。然而，就在张老四以为胜负已定时，冰霜长剑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直接击碎了风团，直逼张老四的胸口。

“不好！”张老四大惊失色，急忙挥出六道风刃，试图阻挡冰霜长剑的攻势。

“叮叮叮……”

风刃与冰霜长剑激烈碰撞，剑身断裂大半，但余势不减，最终狠狠撞击在张老四的胸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