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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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川有子如斯，口含蒲灵而生；庇佑南晋安康，世代千秋歌颂。”

“昭辰有女如卿，九天玄女下凡；眉目含画轻点，灰飞烟灭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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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落入池塘

月色被云层掩饰，大地漆黑一片，已是半夜，却还有一人立于塘边，似是在等人。

风有些大，吹得她长发纷飞，身上的粗布麻衣上似乎缝补过不知多少次，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掩在夜色中让人看不真切。

“想不到你个小结巴还真敢来。”女子闻言转过身去，朝来人露出笑容“二、二、二堂姐，你，你让妍，妍儿在，在这儿，等的。”说完又笑了笑。

来人身上穿的虽也不富贵，却比那女子好太多，一件绣花加绵秋衣，外罩一件对襟，底下是一条新的罗裙。

“别叫我二堂姐，你才不是我堂妹，你爹都是祖母捡回来的，你娘也是你爹捡回来的，你不过就是个野种。”来人顿了一秒，脸露嫌弃“不过就是个结巴狗。”

女子脸上笑容消失，朝来人走了两步“二、二。”

话还没说完便被来人打断“我今天这么晚叫你出来可不是听你这小结巴讲话，我可没这耐心。我只是警告你，不该妄想的东西别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别肖想。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来人每说一句话，便靠近女子一步，逼的女子退至塘边。

“琳，琳姐，今，今日是，是你及笄，妍，妍儿没，没有勾，勾搭古，古，古公子，妍，妍儿只是……”自称妍儿的女子急忙解释，但来者不听。

“我才不管你要干嘛，古公子可是昭辰古家人，你别想肖想，就你这副模样也敢跟我抢人，自不量力。”

来者讲完后便要走，妍儿伸手拉她，刚开口“琳。”

来着琳儿便一把甩开，转身推了她一把“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妍儿被琳儿一推，脚下没站稳摔下了塘，妍儿掉下塘琳儿吓坏了，看着在水里沉浮的妍儿，琳儿吓得拔腿就跑“我，我不会凫水，我去喊人来救你。”

良久才有人把女子从水里打捞起来，但女子已经陷入了昏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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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内，昏暗的油灯彻夜未熄。

屋内一张简陋的床上躺着一名女子，从窗缝透出的阳光中堪堪看清脸。

瘦骨如柴的身子被一床缝补过的散发着霉臭味的被子盖着，面容饥瘦，皮肤泛黄，一双眼紧闭着，小巧的鼻子上原本的雀斑已不见，唇色更是白的吓人。

床边围了不少人，一名身着藏色袄子的妇人趴在床头失声哭泣，身旁穿着洗白了的冬衣的少女站在她身边安慰着，自己却也没能忍住眼中的泪水。

少女的背后站了两个男人，年轻的那人与少女生的有七分相似，而此刻瘦弱的男子脸上也是难掩的伤心之势。

年岁大的男人一手扶着身旁男子的肩，一直以来挺直的背脊也弯了弯。

床尾一名五六岁孩童趴在女子脚边，嘤嘤哭声便从她口中传出。

身后十岁男孩轻拍她桃粉色中缝补了一块深青色布料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