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瑶玥,我先走一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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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惊天的消息,铺满大街小巷,炸得温瑶玥和燕寻安不敢置信。

“废太子勾结禹王,造反了,刺伤了皇上。”

“皇上今日愈发伤重,已经不能早朝。”

“是啊,大臣们今日都在极速通知泽王回都呢。”

“可不得极速通知吗?万一皇上驾崩,唯有泽王能继承大统了啊。”

“呸呸呸,不怕惹事上身,说得隐晦点,我们都能心照不宣。”

“我不是着急吗?泽王这个时候不在皇都,要是禹王和废太子用武力谋反,都城肯定会乱起来,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

“闭嘴吧,能不能嘴巴有个把门的。”

……

“瑶玥,我先走一步。”

燕寻安前所未有地慌了,他不顾刚愈合的伤口撕裂,大跨步地出了马车,要了一名龙影卫的马,在街道上大喊:“让开!”

所有龙影卫也极速赶往皇宫。

温瑶玥要了黄川一名护卫的马,也骑马追去。

百姓们纷纷让道,有人认出了:“最前面骑马的是泽王,上次皇贵妃跳城墙的时候,我见过。”

“对呀,真的是。”

“太好了,这下乱不了了。”

……

温瑶玥来到父皇寝殿外,见龙影卫跪在门外两侧,头低垂着,大气不敢喘。

她飞跑进入了父皇的寝殿。

肖琦公公陡然惊恐地跪在一旁惊呼:“皇上,不可,他是泽王啊!”

惊呼过后,空气静谧诡异,血腥味弥散,接着是滴答滴答的落血声音。

温瑶玥不可思议地看见了狰狞的父皇,眼里全是血丝,每一根血丝都透着杀人的强烈恨意。

背对着她的燕寻安,立在父皇面前,浑身颤抖,勉强稳住站立。

她抬脚上前,想要求情,却见燕寻安的后背心口,刹那冒出了龙泉剑的剑尖。

龙泉剑是父皇一生戎马的功绩象征,已经尘封近二十年。

即使元征谋反,父皇都不曾用这把剑杀元征。

现在却刺在了燕寻安的心口。

那是心口的位置啊,钱神医也难救活的呀。

温瑶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寻安。”

皇上一剑拔出,燕寻安向后仰倒:“…瑶玥…,我父皇真的要杀我,他亲手杀我…”

温瑶玥抱住燕寻安,擦拭燕寻安怎么也擦不完的眼泪,安慰道:“…一定是有误会的,你别往心里去。”

燕寻安望着燕梵天:“…父皇,为什么杀我?真的有误会吗?”

燕梵天嘴角溢出一个轻蔑、痛恨、决绝的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随后口角溢血,两眼一翻,倒了地。

燕寻安悲痛欲绝的昏死了过去,父皇竟比母妃疯癫时,对他更为绝情。

“皇上!”肖琦大喊,“传御医,快传御医。”

御医们进门,为燕梵天把脉后,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已经驾鹤西去,臣等无能。”

肖琦跪下,悲痛大喊:“皇上驾崩!”

威严厚重的号角,瞬间震响整个宫闱,‘皇上驾崩’四个字次第传出宫门。

肖琦跪着转身询问:“泽王如何了?”

为燕寻安看诊的御医们,额间冒出层层冷汗:“已,已经止住了血,但是,”

温瑶玥急了:“救不救得活?会不会死?”

“回,回泽王妃,暂时死不了,可是,也救,救不活啊,臣无能。”

温瑶玥眼泪横流:“人交给你们,治不好,你们就不是充做军医,而是大乾的罪人。”

“是,泽王妃,臣等一定竭尽全力。”

温瑶玥和御医一起,将燕寻安放在了龙榻上。

温瑶玥请肖琦公公到一旁叙话,小声道:“还请公公对泽王受伤一事,”

肖琦也压低声音:“咋家知道,是殿内出了刺客,泽王仁孝,为救皇上而遇刺。”

肖琦很清楚,若将泽王是被皇上刺伤的事传出去,不管泽王有罪没罪,都将惹来无法避免的负面非议。

毕竟被皇上龙泉剑所伤,便是意在昭告众人,在皇上心中,泽王是有罪的。

“……况且,皇上本就伤重难愈,没几天能活了,大臣们都是知道的。”

温瑶玥听到这里,更替燕寻安难过。

原来父皇即使伤重垂危了,也要杀寻安。

而寻安则是满心担忧,火急火燎骑马进宫来看望父皇的。

肖琦将刚刚一同守在殿内的两名小公公招了过来:“你们几个要是敢嚼舌根,死了都不带入土的,后山的猛兽爱吃人的可不少。”

小公公们哆嗦着跪地:“奴才们耳聋眼瞎,什么也不知道。没有新皇龙气庇佑,是好不了的。”

这是站队燕寻安了。

肖琦点头:“知道就好,快去守着泽王,出了岔子,大家都别想活。”

“是。”两名小公公慌而不乱的回去各司其职。

温瑶玥郑重行一礼:“多谢公公。”

肖琦忙移开身,不敢受礼:“折煞咋家了,还请泽王妃恕罪,皇上驾崩,咋家有很多皇上的后事,要安排下去,这便告退了。”

“公公您忙。”

温瑶玥不忍看寻安被刺穿的心口,便退在了门外。

此时龙影卫已经退守在了暗处。

第一个因为皇上驾崩赶来的大臣,是温裴钦。

温瑶玥红着眼眶:“…爹。”

“玥儿别着急,有爹在。”温裴钦在宫内的路上,已经知道泽王的情况。

他很久没看见女儿了,本来此刻见面应该是件高兴的事。

却逢皇上驾崩,泽王遇刺,废太子与禹王谋反的家国重创之时。

温瑶玥直白地问:“禹王和废太子人在哪儿?”

“逃了。”

温瑶玥惊诧:“那就是说禹王根本没有被审问和对峙过,就被按上了谋反的罪名吗?”

“也不是。”

温裴钦刚欲解释,身后一人道:“人证物证俱全,想替他们遮掩都不行。”

说话的,是赶过来的黄川,他一改往日江湖气,着一身官服,神情严肃。

温裴钦行了一礼:“参加驸马。”

黄川也回了一礼:“丞相有礼了。”

在黄川身边的,是唇色灰白的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