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说修为有惊喜 遇故人被挽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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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张兆阳对方鱼更多了几分热情,“小鱼儿,这次算是和你大爷爷认识了,以后要常来常往啊,别学你爹那样!”

方鱼傻笑着将事情应下,如此表现符合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形象。

三人一同走出小厅,路过正堂时,一位中年人快步上前道:“三长老,正说去找您呢!这是我们刚才拟出来的对联,您看一下?”说着,那人将几张纸递给张兆阳。

张兆阳伸手接过,对方子墨说:“子墨,先等我一下。”

方子墨停下脚步,向那人点头示意,那人也点头回应。

见状,张兆阳为二人做起介绍,“子墨,这是张礼生执事,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礼生,这是方子墨,方家布衣坊的掌柜!”

知道张礼生是张兆阳的身边人,方子墨先一步行礼道:“见过礼生执事!”

张礼生是随意的性子,没方子墨那么多规矩,但初次见面,他还是回礼到:“见过子墨掌柜,我对子墨掌柜是久闻大名了!”

张兆阳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礼生,子墨的父亲和我是结义兄弟!”

张礼生也笑道:“知道,知道!七曜城的张家商行原来叫君山阁,最初就是子墨父母开的,我住的跨院是当年子墨父母住过的!呵呵!”

他随意一句话,引来张兆阳不满的目光。

方子墨听到有自己父母当年的足迹,心中早已生出向往,其它方面倒是没多想。

方鱼心中一动,因为他在不经意间看到张礼生咧嘴的动作。

“早就听说,方家布衣坊的小方裁缝,手艺是青山城一流的,呵呵……”张礼生转移话题吹捧起方子墨来。

只是,还不等方子墨谦虚两句,旁边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方子墨,是子墨吗?子墨,好久没见你了!”

方子墨扭头,也惊喜道:“孟维兄!咱们的确好久不见了!”

这说话的人叫张孟维,是方子墨在学堂时的同窗,当年颇为谈得来的好友。

张孟维道:“最近还好吗?听说你现在是方家布衣坊的二掌柜了!”

“还好,就是太忙!”

“忙些好,证明方掌柜的生意好啊!”

“什么掌柜啊,我就是个小裁缝罢了!孟维兄,最近怎么样了?”

“还那样,没什么变化,就是个混日子的米虫而已!”张孟维耸耸肩,自嘲一笑。

他虽是张家嫡系,可本身修为不高,也没有过硬的后台。

方子墨知道一些张孟维的情况,他安慰道:“孟维兄写得一手好文章,当年我们同窗都羡慕不已,怎能自称米虫!”

听方子墨提到他引以为傲的文章,张孟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随即又叹道:“当年就是总把精力放在诗词文章上面,这才耽误了修炼,现在后悔啊!”

方子墨也感慨道:“我也是如此,彼此彼此了!”

两人相视一笑,同病相怜的他们似乎又找到当年的默契。

张孟维道:“咱们同窗聚会过好多次了,每次都见不到你!”

方子墨无奈道:“太忙了,实在不凑巧。”

这明显是借口,实际情况是方子墨落入旁系,就主动回避和这些嫡系来往。

这时,一旁的张兆阳已经看完纸上内容,他有些不满的说道:“看着一般,没什么新意!”

张礼生有些挠头道:“这是我们和族老那边讨论十天的结果!”

张兆阳皱眉道:“那就找学堂的先生来帮帮忙!”

张礼生道:“这已经是咱们学堂的先生帮着想出来的了!”说着,他回头看向长桌边几个教书先生打扮的人。

“那就请外面的人,别怕花钱,老祖大寿是家族大事儿,关系到体面,七曜宗都会有人来!”

七曜宗是三合派的上级宗门,三合派对张家已经是巨无霸一样的势力。

张礼生没答话,估计心里在盘算着要请哪些人。

在一旁的方子墨问张孟维道:“你们这是在给张家老祖寿辰写寿联?”

张孟维道:“是啊,我家老祖的二百岁寿辰要到了!”

方子墨道:“家里要全换成寿联吗?”

张孟维道:“想法如此,就是数量有些多,要将近一百五十副,想凑出来有些难度。”

方子墨连连点头,这的确是个大工程。

这时,张兆阳交代完事情,就要带方子墨和方鱼往外走。

方子墨赶忙与张孟维道别。

张孟维对这次与方子墨的重逢意犹未尽,他说道:“子墨兄,你要是没事儿的话,不如留下帮着一起参详一下,如何?”

不等方子墨答话,他就转向张兆阳说道:“三长老,子墨兄当初以诗词见长,他的文才没少受到道山先生的表扬!能否将子墨兄留下帮忙呢?”

听闻张孟维提到“道山先生”,张兆阳有些动容,“道山先生吗?他当初还教过我呢!”

张孟维很肯定的点点头,而后又强调道:“道山先生很看中子墨的文才!”

方子墨忙道:“老先生厚爱,子墨不敢当啊!”

张兆阳挑挑眉,露出笑容,“要不子墨留下来一起吧!我看礼生他们也是为难!对了,你下午有事情吗?要不要我派人给方家那边打个招呼?”

方子墨忙道:“不用,不用!我下午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就留下来学习一下吧!”

张兆阳哈哈一笑,将方子墨安排给张礼生,便离开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方子墨让人叫来两位裁缝师傅,将布料、绣花底样和记录着今天测量尺寸的本子交给二人,带回去给白娴凤。

方鱼见没了张兆阳,本也想离去,不曾想他却被方子墨留下,美其名曰长见识。

张孟维果断接下照顾方子墨的任务,张礼生也乐得清闲,却依然守在这间正堂。

当张孟维要拉方子墨上桌时,方子墨提醒道:“孟维,先净手!”

张孟维笑道:“你还记得当年的规矩?”

方子墨露出缅怀神色,“是啊,怎敢忘怀,当年道山先生的教诲,还总出现在我脑中!”

张孟维也追忆道:“我也是历历在目啊!”

方子墨想起往事,笑道:“也忘不了被他打板子的事儿吧!呵呵!”

张孟维也笑道:“大家谁没挨过他的板子啊!哈哈!”

方子墨道:“是啊,作诗前要净手净面的规矩,就是道山先生给咱们立的!那是因为当年诗词课总排在武科课程之后。结果养成习惯了,不净手,灵感就来不了!”

张孟维道:“还记得那年中秋诗会,方子衡兄想不出诗词,一个晚上洗了六遍手……”

追忆往事,不是哭就是笑,俩人虽然在笑,但落寞之意相当明显。

方子墨和方鱼被人带去净手,方鱼趁机问道:“爹爹,那位道山先生已经修出浩然之气了吗?”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方鱼前世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方子墨意外的看了方鱼一眼,“你怎么想到这里?这位老先生当年的确还没有修出浩然之气。但被称为最有可能修出浩然之气的人!”

方鱼道:“我就是听你们说他那么爱干净,猜的!”

方子墨道:“那你猜的挺准的,浩然之气在修成之前是有一段时间特别注重这些仪式!”

方鱼点头道:“如果到了注重仪式的阶段,说明他对浩然之气已经有想法了!”

方子墨道:“挺有见识的嘛!谁告诉你这些的?又是那位学堂先生?”

方鱼道:“学堂先生说了一些,还有一些是我猜的!”

方子墨道:“这位学堂先生也是了不起的人啊!”

方鱼道:“是啊,今天早晨先生还跟我们说进三合派学堂,只考文科也是可以的!”

方子墨道:“的确是可以的,但这条路太难了!以道山先生当年的修为也没成功,不知他现在是不是成功了!”

方鱼问道:“道山先生现在还在中级学堂吗?”

方子墨道:“早就不在了,三合派这个地方毕竟太小了!”

方鱼惋惜道:“我还想有机会去拜访他一下呢!浩然之气啊!”

方子墨道:“你还是专心修炼吧!别瞎琢磨什么浩然之气,这太难了!”

方鱼道:“就是感兴趣而已,不会去学的,我随你,没这个天赋!”

方子墨哼了一声,说道:“我当年可屡次被道山先生夸奖的!你要是随了我,一会儿想出几副对子来看看!”

方鱼嘿嘿笑着,也不回答。

方子墨无奈道:“我再次提醒你啊!专心修炼,别瞎想什么有的没的,文科这条路不好走,路上人太多,更没什么发展!要是因此耽误了修炼,就太不值得了!”

方鱼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的!我是真没这个天赋!”

方子墨一脸古怪的看着方鱼,今天方鱼的表现已经屡次出乎他的意料,就连这挖苦人的碎嘴也让他没想到。

回到正堂,张孟维将方子墨带上桌,引荐给在坐众人。

对生意人“方掌柜”,在坐之人颇有些不屑的意味,方子墨表现的满不在乎,反而认真听大家讨论着。

这让方鱼对方子墨刮目相看,原本“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文武之人都是要争一争的,不曾想,方子墨居然这么有涵养。

方鱼忍不住想到,若方子墨将这涵养用在修炼上,即便他资质不好,怎么也能突破到心动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