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老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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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凡笑道：“妈！我回来了！”
此时，高挑白静的二婶走了出来，她打量着二人，笑道：“小凡！咋还是那么黑呢！哟，高大了，咦，朋友了嗦！”
聂小凡笑了笑：“叫她小月就行，是我朋友！”
奶奶跟了上来，道：“是啊，他都长这么高了！”
二叔和二婶看着姬如雪，笑道：“小月，欢迎你！”
“谢谢！”
姬如月对于聂小凡给她的这个称呼颇有微词，但也不好发作。
聂母泪水渐渐打湿了眼眶，道：“小月，小凡，你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二，你先帮奶奶把辣椒背回去再过来，我们还在做着饭呢！”
“嗯！”
此刻，聂父缓缓走了出来，他平静地看着聂小凡。
“爸，我回来了！”
“嗯！”
聂父看了看姬如月，笑道：“你好，欢迎！”
“谢谢！”
姬如月礼貌地点了点头。
她没想到农村人是这样的，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和热情的问候，她有些后悔了。
此时，两个少年带着两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
“二哥！”
“二哥回来了！二哥回来了！”
“哎，那个姐姐是哪个？”
“好漂亮啊！”
聂小凡看着他们，笑道：“小的们！我回来了！快叫月姐姐好！”
“月姐姐你好！”
众人同时问好着，姬如月笑了笑。
他们都是二叔家的孩子，都是弟弟妹妹。
小林和聂小凡同岁，在读职业学校。
小波和聂开同岁，在上初二，三妹叫小晴，还在上小学六年级，四妹叫小慧，正在上四年级，最小的弟弟叫小宝，今年才五岁，经常跟在聂开屁股后面。
二婶看着小宝身上的泥巴，皱眉道：“你们去搞哪样，整得脏兮兮的，是不是皮痒了！你们的二哥给你们找了个二嫂！你们学着点，长大也要给我带个高挑又漂亮的回来！”
几个孩子没听二婶在说什么，他们和聂开一起随着聂小凡跑去。
“二哥！我来帮你！”
“我们帮你背！”
小波和聂开伸手托着聂小凡的背篓。
“哈哈哈……”聂小凡看着他们，开心的笑了。
没离开家的时候，聂小凡还会觉得弟弟妹妹们太吵太闹，现在，走了一趟回来，他渐渐意识到亲情是多么的可贵和美好。
聂母看着孩子一窝蜂似的拥簇着聂小凡和姬如月，不由笑道：“慢点，别摔倒了！”
二叔看着聂父，笑道：“这孩子王回来了，以后又要闹了！”
二叔说完看了看聂父，笑道：“大哥，你瞧，他这不挺好的嘛，牛高马大，他这朋友也挺优秀，正所谓人也群分嘛，咱们小凡不会屁（不会差），各人有各人的命，你对他好点！”
二婶笑道：“变成熟了，稳重了好多，他身板比老大还高些吧！”
二叔笑了笑，道：“都差不多！他是黑，看起来高些，其实都差不多，大潇也一米八多了！”
聂母看了众人，面色微微窘迫，道：“他爸，去哪儿给他们弄点菜吧！屋里也没啥好吃的！”
二婶看了看聂母，道：“大嫂，我家里还有几块腊肉，还有十来个鸡蛋，都给你！”
“光有腊肉和鸡蛋哪里够，我去搞点羊肉回来！”
二叔说完穿上胶鞋出去了。
聂母笑了笑。
二婶道：“哎！够了吧！羊肉下回也可以嘛！”
二叔挥了挥手，渐渐走远了。
此时，小波拿着一双运动鞋和衣服跑到院子里兴奋地喊着。
“妈，我有新衣服新鞋子了！”
“小波！你慢点，等等妹妹他们！”奶奶笑道。
聂开费力地背着巨大的编织袋，道：“小波！你放回来，等会儿再分给你！”
小晴和小慧在后面用手托着编织袋，小宝手舞足蹈地跟在聂开身边。
聂开道：“不行，你等下再拿！”
他苍白的脸上有着些许汗珠，
聂小波道：“我不！二哥说了，这是我的！”
聂小凡和姬如月并肩走了过来。
聂小林紧随其后。
聂开把编织袋放到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聂小凡。
聂母看着奶奶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忙搬张凳子过来，道：“妈！坐！”
“这一大袋，是啥子？”聂母笑道。
奶奶坐在凳子上，笑道：“这是小凡给大家买的衣服和鞋子！”
聂小凡打开编织袋，把一大袋服装和鞋子全倒在地上，道：“大家不要嫌弃！”
小宝看着那几包糖果开心地笑着。
“啥子哟？”二婶笑道。
聂小凡分了一下地上的服装和鞋子，道：“都有，大家都有，这是爸爸的，这是妈妈的！这是聂啸的，这是小开的，这是二叔的，这是二婶的，这是小林的，小波的他已经拿走了，这是小晴的，这是小慧的，这是小宝的，吃的是大家的！”
聂母道：“怎么没有奶奶的？”
聂父和二叔也看着聂小凡。
奶奶笑道：“有！我的小凡已经给我了！”
二婶道：“小凡！有心就好了！不用买这些的，小开看病要花不少钱呢！你有钱就得存起来！”
聂小凡道：“二婶！我晓得！你们不用担心，小开看病的费用已经凑齐了！”
说完他看了看爸爸，只见聂父吐了吐烟圈，什么也没说。
二婶笑道：“那太好了！”
聂小凡看向妈妈，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道：“妈！小开看病的钱已经有了！这张卡里有好几万呢！马上就可以去医院了，我回来也是要陪着小开去医院的！”
众人闻言都有些震惊，当下几万块钱对农村人来说是巨款。
聂母道：“老二，你说的是真的么？”
“真的，没有钱我也不可能回来啊！”
聂小凡笑道。
聂父缓缓道：“没得钱就不回来是吧！你在外面做的是啥子？那么快就找到几万块钱？”
聂小凡早就猜到他们会这样问，他早已编好了答案应对着。
他不知道的是，在不知不觉中，他渐渐习惯了撒谎。
奶奶看了看姬如月，笑道：“行了！小凡都说了，你们就别吓琢磨了，还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么！你们吃的做好没，小月儿刚才就吃了一口面条，她应该也饿了！”
聂母道：“还要整两个菜！”
二婶道：“我给你拿过去，等哈一起做！”
奶奶道：“好叻，把大门打开，去堂屋！”
聂父打量着聂小凡，突然想起，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三月离家时穿的的那一套。
他摇了摇头，缓缓走出院子。
……
晚上
聂潇大的走进院子。
聂母从外面走了进来，道：“老大！你去哪里了，快来吃饭！”
“出去见了个朋友，妈妈，我爸呢？”
聂母道：“你爸去隔壁退钱去了，家里的黄牯牛得牵回来！”
“哦？牛不是卖了了吗？”
聂母叹了口气，道：“唉……不卖了！这不！老二回来了，说凑齐了给老三看病的钱了！”
“老二回来了？”
聂潇惊讶道。
他突然懂了妈妈的开心和酸楚。
“是啊！还带了个漂亮的女娃！”
“他人呢！”
聂潇急道。
聂母看着白静的儿子，笑道：“他去找住处了！”
聂母眼里划过一抹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