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希望火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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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后，他除了修炼便是埋首古籍，妄图从中寻找破局之法。

然，越深入探究，虽眼界渐宽，心中的绝望却愈发深沉。

那种眼睁睁看着命运缓缓滑向深渊，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令尚仁的心智逐渐扭曲，他对生的执念快要疯魔了。

尚武心中苦涩，尚仁又何尝不是。

他必须要抓住一切有可能“生”的机会，死马当活马医。

希望火种作为成道生灵的产物，必定有其独特功效，即便最差，也能为自己延续不少时日。

……

一夜辗转难眠。

次日，旭日破晓而出，洒下万缕金丝，随着时间推移，阳光渐趋炽热，至午间如烈火倾洒。

尚仁于房内苦等，却始终不见尚武的身影，心情由最初的失落到彻底的心灰意冷。

他并不怨恨外公，老人家为自己付出的够多了。

既然唯一的生路被堵死，尚仁便开始认真对比起昨日那五只生灵的优劣，思索哪一只能够支撑自己等到奇迹的降临。

不过短短数分钟，尚仁便有了决定——晴天娃娃。

相较其余四只生灵，晴天娃娃在各项数值上都是最弱的，但它有一项特性，却是尚仁当下迫切需要的——在晴天时能够吸收太阳光补充体内阳气。

抉择既定，尚仁卧于床上，静候尚武到来。

他不愿派人去唤外公，生怕自己的退让会给外公增添心理负担。

……

出乎尚仁意料的是，此后三日，他竟再未见到外公的踪迹。

尚仁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虽说自己不想给外公压力，但没办法，死亡开始向自己施压了。

这几日，尚仁频频咳血，身体愈发孱弱，形成气旋给予他的缓冲时间要被消磨殆尽了。

倘若今天还看不到外公的话，尚仁决定明日就便派人前去联系。

……

夜浓如墨，深沉似海，万籁俱寂中唯有孤月高悬，清冷光辉遍洒大地，勾勒出万物寂寥的轮廓。

尚仁正欲上床歇息之时，房门被敲响了。

“仁儿，你在屋内吗？”

尚武那沙哑而疲惫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尚仁满心疑惑，仍迅速下床，打开房门。

只一眼，他便惊得呆立在原地。

只见门外的尚武，原本饱满的脸颊如今深深凹陷，颧骨突兀地耸起，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毫无血色，眼眶深陷，周围是一圈乌青的黑眼圈，整个人像是被女鬼吸干了精气。

尚仁语气颤抖，焦急地问道。

“外……外公，你这是怎么了啊！”

尚武微微摆手，抬脚想要踏入房门，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还好尚仁眼疾手快地将其扶住，搀着他迈入房门到床边坐下。

短短几步路，尚仁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家外公脚步虚浮无力，袖袍里的小臂干瘪了不少。

此刻的尚武，全然不似一位天劫境的强大灵师，反倒像一位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者。

他坐下后，缓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爬满赤金色纹路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