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线生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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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门口了,薄薄的睡裤口袋里即便是放一张纸都很明显,霍芙芙想了想把公交卡放在腰间,用皮筋腰带包往下折了两折,包裹在了腰间。
不等敲门,保姆已经从监控里看到了她,早早开了门。
“夫人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有了老太太过来撑腰,出门前还唯唯诺诺不敢出头拦她的保姆说话都更硬气,对她尽显责备,有些泄愤的意味。
关上门,面对屋里的人,保姆像漏了气一样登时萎靡下去,佝偻着后背,紧盯着地面,也不招呼霍芙芙换鞋,只低着头飞快躲进了厨房。大概她没回来时,保姆挨了婆婆好一顿批。
一进门,霍芙芙就看见本该睡觉的宝宝此时已经被强行唤醒了,被育儿嫂抱着在婆婆面前在客厅里一起玩着。
婆婆斜过眼睛扫了她一眼便继续逗弄孙女去了,“听说你拾金不昧归还东西做好事去了啊。”
为了拿捏她,掐断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后,方承柯不给她任何现金,甚至产后给孩子的东西都是育儿嫂代劳买。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霍芙芙像个原始丛林里跑出来的黑户。这样绝妙地侮辱人的法子还是这位好婆婆点拨的,现在却还故意将“拾金不昧”几个字说得格外阴阳怪气。
不想过多争辩,她甚至厌恶到不想和婆婆开口说任何话,但为了孩子,霍芙芙还是强撑着,淡淡开口说:“小宝该睡觉了,你们……”
“不成体统,”婆婆将手里的摇铃拍得哗啦一声响,将面前的宝宝都吓的一激灵,“我们长辈做事要你小辈指手画脚吗,我难得来看一次宝宝,不醒着怎么培养感情。”
小宝惊惧又不知所措地看着大人,咬着下唇含着一包眼泪伸出手短短的胳膊,朝着霍芙芙讨要抱抱,育儿嫂将孩子更抱得远离了些,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霍芙芙心都快碎成渣了,但她不能抢过孩子来,她太了解这个一定会跟她反着干的婆婆了。越争抢,孩子只会越远离她,哭得更凄惨。她能做的只有强忍着不去看宝宝,拿出做小伏低的样子。
看着她站在那里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样子,贵妇人继续发难:“一回来就给宝宝弄哭了,真晦气。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婆婆刚做的美甲都要戳她脸上来了,“穿成这样出门,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给谁看。你要记着,你的脸面不是你自己的,是我家承柯的,他将来可是要当方家家主的人。事事指望不上就算了,还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净添乱。”
“你们当初的婚事我本来就是不看好的你是知道的,不是承柯非要娶……”
和方承柯唠唠叨叨挑刺的样子一模一样。霍芙芙的耳朵又自动关闭了,木木地抬起脚步去往楼上。
换好衣服再次下楼的时候,宝宝哭得筋疲力尽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婆婆一声声小心肝小宝宝伴随着亲吻小孩脸蛋的声音从育儿房里传出来。
说过多少次,不能亲小婴儿的脸蛋了!霍芙芙攥紧了拳头。
婆婆和育儿嫂有说有笑地从育儿室里退了出来,看到霍芙芙,便翻了个白眼,“哎,我们方家很亏待你吗,天天就知道穿个睡衣,换还是换套睡衣。”
霍芙芙没有开口,只是垂下眼睛做出一副温顺听训的样子。
育儿嫂顺着婆婆的后背边拍抚,边将她往餐桌边领,“在家穿成这样好,方便。”
霍芙芙心里冷笑一声,她明白育儿嫂的话外音,穿睡衣方便喂养小孩,穿睡衣也跑不远,方便她看管。
她当然明白这些想法,所以故意穿成这样来放松他们的警惕。只是掩盖在宽大的裤筒里的袜子换成了自己妈妈在她月子时寄来的厚厚的长筒毛袜。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机会逃跑,所以,从现在的每一刻,她都是处于备战逃跑的状态。
“哎,坐下一起吃饭吧,”婆婆先坐了下来,但在霍芙芙经过的时候,又挑了个刺。“总丧着个脸,看得人就没胃口吃饭。”
霍芙芙到现在没有吃一口东西,又走了那么多路,其实已经饿急了,但此刻还是装出一副厌食的样子。
果不其然,婆婆立马放下筷子厉声教育起来。
“她还在母乳吧,”婆婆转过头去问育儿嫂,不等人回复,她就转过头看着霍芙芙,自己接上了话,“你不好好吃饭怎么下奶喂孩子。”
听言,霍芙芙立刻从善如流地开始往嘴里大口大口塞着饭菜,她需要吃得多一点,再多一点,才有力气逃跑。
“没规矩……”
“老夫人您喝汤,别和她个病人计较。”育儿嫂言语轻蔑又有奇怪地兴奋。
“怎么说?是会传染给宝宝的病吗?”
育儿嫂将汤碗双手端过放在贵妇面前,“您先吃饭,吃完饭我陪您细聊。”
饭后,宝宝还在乖乖睡觉,婆婆不让她去打扰小孩,只准她坐在客厅里守着动静。
育儿嫂将婆婆请到书房去,将今天她发疯的事情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通。
婆婆畅快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终于疯了,哈哈哈哈哈,还是你有本事……”
“才生完孩子的女人最容易抑郁了,刺激两下……她又是个心高气傲的……”育儿嫂骄傲邀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
“正好我们家承柯好事近了,想个法子给她打发去疯人院圈起来,把她占的位置让出来,给妙妙腾地方,妙妙我看还差不多,门当户对的……”
书房里婆婆的笑声时隐时现传来。
厨房传来保姆洗碗的声音。
客厅里只有霍芙芙一个人,看着面前的钟表秒钟一格格挪动。
十七点五十。
离最后一班车到站还有十分钟。而此刻,客厅里只有她。
厨房了里,保姆现在正埋头在堆积如山的餐盘中间,一件件细细洗过餐具,她的婆婆,不知道是信不过洗碗机,还是天生就爱折磨人,餐具不用热水烫过三遍是不肯用的。
流水声哗哗响,秒针滴滴答答。婆婆手中的杯盏从瓷盘上刮过,清脆轻响从书房传来。
霍芙芙站起身,朝育儿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