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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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错了。”小孩嘟了嘟嘴。

章泽明在一旁偷偷地笑出了声。

夜晚，月亮高高升起，光线照射在窗户边上，小二推开房间门，打开了灯泡开关，换了双拖鞋，把玉米放在了餐桌上。

“姑娘，要不你吃了晚餐再走，我的公寓比较简陋。”小二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章泽明左看右看，东跑西跑，三室一厅，房间有两间，空间不大，瓷砖是棕色，阳台比较小，唯一的特点就是墙壁上贴满了便利贴，上面写了一句句激励人话语。

“一定要考上上海交大。”

“朋友，站起来，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你。”

“我爱江南。”

“真的好棒。”

“这些，哪来的。”章泽明眼神温柔，轻轻地说。

小二躺在沙发上，无聊着刷起了短视频来：“那些，是我大学的时候跟一群朋友写的心愿，我觉得有纪念价值，我就带来了。”

章泽明偷偷撕了一张，放在了手机壳里。

“那个，我会做饭，我看桌面上的玉米是个不错材料，作为报酬，能不能今晚让我住这里。”章泽明害羞地说出这句话。

小二肚子咕噜噜地叫，表示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一个人住，正好有伴，只是，才一天。

厨房里，油烟机响声响起，章泽明穿着海绵宝宝围裙，戴着手套，在板子上切着青菜，冰箱里冻肉都被拿出，小锅不断滋滋响起。

不到几十分钟，美味就出炉了。

饭桌上，放了两双筷子和两个大碗，盛满了白饭，菜系是青菜炒玉米，炒瘦肉，冬瓜汤，小二闻到这香味，流着口水。

“这菜，这饭，我有大半年没有吃了。”小二夹起了青菜，猛然嚼了下去，眼睛瞪大，难以形容美味感袭击全身。

章泽明夹了青菜到他碗里，问道：“怎么，不好吃吗？”

“实在是太好吃了。”小二兴奋地站了起来，声音大的快赶上了音响。

灯泡暗了一下，看不到光线，过了一会，灯泡亮起，小二狼吞虎咽，一口一种菜，大口大口地吃着，像是饿了三十年的饿狼，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章泽明惊呆了，饭和菜很快就一扫而空，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光溜溜盘子。

小二打了个嗝，声音细小地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太好吃了，忍不住。”

章泽明笑了一下：“你家的灯泡该换了。”

小二说：“没事，这灯泡就这个点会熄灭，一下就好了，我也懒得换了。”

“那，从今以后，这个家，我管理了。”

“额，好。”

“那间房间留给我，我每天替你洗衣服和做饭。”

“听你的，听你的。”

江南这座小镇开始下起了小雨，空气中带着凉爽，田野里的种子慢慢地伸出了枝条，蜗牛在墙壁慢吞吞地爬行着。

夜晚时分，小二在自己房间里睡起了觉，双手抱着枕头，流着口水，嘴角里不停的嘀咕着：“不是我的错，是你们的管理有错，不是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雨下了三个小时多也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厨房。

洗碗声涮涮地传遍整个大厅，章泽明乖巧双手用着抹布不断洗着，一滴滴眼泪掉落到手心，我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而这故事，有酸，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