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过往或是幻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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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狗蛋他们走后，风凌一把扯住胡露的衣袖，眼睛里闪过莫名的神色，开口询问道:“林先生还好吗?“

“什么林先生，卖你合欢散的那和尚?早死了.“

“被你的猫挠死的?“

“猫?你要养一只吗?很贵的.“

“一个畜生能有多贵?“

“在外面走了一遭的猫狸子，可稀罕的紧!“

“再稀罕也有个价，以奴家的地位……“

风凌用手划过胡露的胸膛，眼睛如幼鹿般，在空气中掀起涟漪，衣衫滑落，手指一路向下.

美人识趣地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窗.

“唔!“俏脸被粗糙的手掌托起，胡露将脸靠近，吻了一下胭脂虫碎尸堆砌的红唇，强忍着恶心，盯着在白嫩肌肤上啃食的螨虫，道:“不坑你，一株蔓莲.“

“称心没了，蔓莲哪有活着的份啊!“风凌后退一步，落寞道

“那活着的蔓莲也不是这称呼了.“

风凌银牙咬紧，藏于袖口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那一次神器旁落，再没有被真正握起........

***

异族来临的传闻，像深冬的碎雪，漫天遍地地扑来，席卷着一切.

盛世回忆在老先生的褶皱里，只剩下火焰燃尽时，埋藏在灰烬里的只言片语.

广袤的大地上，狂风肆虐，饿死的尸首随意地散落，或卧，或坐.

冠军村，只留下了走不动的伤残.

这里原有百来户人家，似是旧朝冠军侯的早已遗弃的故乡，成片的破败的房屋在黑夜中，等待着更黑暗的夜.

在呜呜的狂风中，漫天的尘土摩挲着，这最后的遗骸.

风凌很虚弱，眼睛嵌在骨头里，被枯黄的肌肤拉扯着，记忆中的食物，引诱着分泌仅有的一点口水.

不用说以前繁华时候吃到的白面馒头，在林子里摘下的桑葚，就是参杂着观音土的一壶水就已让她怀念无比.

天昏地暗，一面土墙是风凌仅有的依靠，让她隐约感觉到自己不是在外面.

她努力地集中精神，不再浪费精力回忆，以免昏睡过去.

稍微将腿骨向里缩了缩，她忽然意识到，现在村民都不在，庙祝不会在打板子，或许可以偷祭品，再不济可以找蚂蚁洞去掏蚂蚁吃.

虽饥寒交迫，但即将获得食物的喜悦，让她的眼睛中出现了光彩，等待着雪停.

远处传来对话，那是一对行将衰朽的夫妇冯大和风花.

“走了这么久，村子还有活人吗?“风花的声音愈来愈弱.

“庙盘上不是有指示吗?指定有还没走的娃，大概啊，是个女娃.“冯大拄着根树棍，悠悠道.

“庙里的吃的也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咱们俩估计撑不到来年喽，但愿那女娃以后不会挨饿.“风花摇了摇头.

“会有办法解决的，会有的.“冯大望着远处的林子.

......

风凌听到两人的谈话，心里有些失望，他们还没跑，庙里的食物就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