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可能的可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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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破碎消散的意识。”

「没错，是这样，没错。」

“想要拯救唯一的她。”

「对......对！让我看看，奥托，你究竟要怎样做？」

......

“我只能......”

「说出来！」

“我只能，在过去创造出新的可能。”

「？」

新的......可能？

不，这不可能。

他心里很清楚，这不可能。

命运无法改变，只能干预。就如同姐姐说的那样，人类，就像是舞台剧上的提线木偶，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每时每刻都在被一位不可视的存在，以名为「命运」的丝线肆意操控着。

人们误以为拥有自由，能够以自己的意志决定想要开创的未来，但实际上未来早已被书写完成，就算先一步得知了未来，试图做出改变，但纵使过程千番变化，未来呈现而出的结果也不会产生丝毫的改变——甚至往往因为试图以微薄人力更易天命，导致未来向着更加悲惨的方向发展。

命运无法改变。

......

“命运是无法改变，可我没有说要改变什么。我要做的，不过是在「树」上开辟出一条新的枝丫。再让一切按照我所预想的发展。”

「......」

「你这是在......企图欺骗衪？！」

「衪」

崩坏神。

是一切的起点，亦是一切的终结。

自文明诞生起，崩坏崩坏随而生，以毁灭文明为最终目标。

崩坏伴随文明而生，这意味着文明是崩坏能的一种固化形式。

文明越发达，所蕴含的崩坏能越多，只要破坏文明，崩坏能就能得到解放。

崩坏的降临意味着灾难，当它达到峰值，便会诞生神的使徒——律者。他们掌握着强大的权能，而目的只有一个，消灭文明。

而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证明——「衪」是永远都无法战胜的存在。而现在奥托居然要欺骗、算计这样的存在？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该说什么？说点什么吧？」

奥托，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纳维亚，就像是隐藏在黑暗里的蛇，吐着芯子，欣赏着、也见证着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最伟大的一次的措举。

而奥托，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就在他的身旁，始终盘着一条蛇。在他■■■中，有意■■的■■■。事实上，他的■■■够成■，很■■■■原因，都■■■■■■■■。

“什么？长官们战胜了律者？”

“太好了！”

“好了，所有人！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等待前线德莉莎大人的消息。”

伴随着记忆消散，外界的声音清晰的侵入梦中。

缓缓睁开眼，首先听到的看到的是休伯利安指挥室内忙碌而又喜悦的众人。

......啊，是梦啊......

怎么会梦到奥托这个家伙呢？

律者被杀死了？这种事情很稀奇吗......对啊，这里，不是前文明啊。那确实很值得庆祝一番。

脑袋昏昏沉沉的纳维亚没有加入到众人的庆祝当中，反而身为舰长却在指挥室内存在感极低，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话说回来，奥托这家伙，居然真的成功了吗......

该说什么呢？

高高在上的神，竟然被算计了？！不是说，神是无法触碰的吗？那现在这样又算什么？那些夜以消散的星光，那些本不该逝去的生命......那付出的一切的人们，都又算么？！！！

哈......

可笑......

可不论如何，这一次，他都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奥托……真不愧是你啊。一直观察了你这么久，还真没发现，你是内心情感这么丰富的人。

我还以为他那颗黑心里就只有卡莲呢。

——那是在虚数空间，伤痕累累的奥托，拖着残败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向着虚数之树前进，路上絮絮叨叨的自我独白。

啧，也是啊，正是如此深爱着卡莲，因为这样炙热的情感，所以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只不过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他选择将全部的情感都倾注在了卡莲身上而已。

说到冷血，凯文那个家伙都会流泪，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真是好久都没有想过这么多事了，不知不觉就自言自语了这么久。是因为五万年太漫长而感到孤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