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把火:奶油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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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岠顺势就在女生刚才位置坐下,距离几乎快与她相贴。
江晓蕾一直探前的上身往后仰去,看着像直起背,但恰好不着痕迹错开了和他胳膊相碰:“你怎么来了,不是苏叔叔把你关在家里了吗。”
“谁跟你说的。”苏岠目光探来她脸上,有种难以辨析的深意。
江晓蕾去挠后脑勺:“就是听说的,所以不敢叫你,省得你再被上家法。”
“……没有”男生闷声半天。
然后话题就这么终结了,没有过度,并在之间蔓延出一股不自在。
江晓蕾默想了一下两人上次见面的时间,正好有两周了。
不但没见面,还不曾联络。
别人都说所谓男女友情最后不是走向各自成家后的生疏就是变质。她一直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不去辩解,但对和苏岠之间的纯洁友情一直深信不疑。
直到两周前,那个醉酒的夜,他的气息蹭过她唇角,一切就变得混乱变得复杂。像一纯白的纸张落了杂色,每天都会强迫症般去触视。
这让她无法再像那晚一样再装睡不知。
这时腿面上的手机突然强震,看了眼那一串数字,江晓蕾立马将手机屏幕举高,跟做贼一样怕被人看见。
苏岠看了一眼,也就随口问:“男朋友吗?”
江晓蕾有一秒犹豫,但立马点头称是:“我出去接一下。”
……
出了包厢来到安静的地方,江晓蕾马上就把当作借口的电话给挂了。
顾辞不再无畏挣扎,改为短信汇报行程:有开庭案需要处理,我大概一星期回去。
她没回复。
但顾辞有特殊的能力,又不确定是不是只专解读她。他能准确的区分她没回复的信息,是暂时没看见,还是看见了不想回。
然后具体原因具体去攻克。
紧跟着江晓蕾微信上就有好友申请的提醒。
验证申请没有名姓,只写到:我这两年在首都的时候不多,车昊宇不知道我们后来的情况。
看到他的解释,江晓蕾没有丝毫的意外,这人一直有猜透人心思的本事,嘴又犀利直白,很让人讨厌。
可有时,又会为他的细致入微而泛起波澜。
让人纠结。
真的是烦死了!江晓蕾把手机当某人死瞪了会儿,绷直的嘴角忽而漏出一声笑,似挤出的一簇甜滋滋的香橙味奶油。
不细想自己出于什么目的觉得心情爽快,她哼着包厢里传出来的旋律,直接无视掉那条申请,去朋友圈去打卡。
翘着唇角,节奏轻松,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敲下:第一天爬墙。
发表完心情看了时间也快十点了。她不想再回包厢,但又不愿意苏岠多想再增加他们之间的怪异氛围,就发了条微信给他:我先回去了。
对方立马回到要送她。
江晓蕾说:不用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他果然没再说什么。
江晓蕾心里叹了口气,以前经常这样口吻直来直去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如今斟酌与尺度成了加在他们言行举止间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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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顾辞洗完澡穿着酒店的浴巾出来,第一时间从床上捞来手机,发送出去的好友申请和短信都没有任何回复,他毫无意外地扬了扬唇。
走去阳台打了半个小时的工作电话,对面方霖说:“这些明天我就去处理,已经十一点了,你早点休息辞哥。”
顾辞一看果然十一点了,心里计算着她这个时间应该到家了,因为不清楚她给他衡量的拒绝次数是多少,也就刷经验一样的打了个试试。
俯瞰窗外世界流动着的纵横金浆和星星点点的光斑,顾辞把手机举在耳边。
情歌彩铃,女生伤感飘茫在唱【你怎么像标本杵在我心里头,后来的那几个又没做错什么,他们口中自私的我,犯了偷窃时间的错,复制贴上你的……】
他听的神思有点延伸,音乐忽然停了,耳畔换成粗重且微微促喘的呼吸,他从某种情绪里抽神低唤了声:“小蕾。”
她可能刚进门,钥匙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再听到他声音更是不耐烦:“干嘛!”
顾辞换了个姿势,背倚万家灯光:“你喝酒了。”
她哼啾一声:“你管我!”
又语气恶劣地讽刺:“你烦不烦啊,一天给我发了多少短信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只是个协议室友啊。”
酒壮胆一说从来不虚,让人情绪和思维都得到无比的开放,估计要是没这顿酒,江晓蕾都不会接他这个电话吧。
顾辞已经能跟得上她的调,配合地嗯了声:“我就问问,和谁喝酒去了,回来的可真晚。”
“要你管!”听着她像要挂电话,他说:“先别挂,加上我微信,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江晓蕾嫌弃地咧咧嘴,心里叛逆的大旗挥舞的很欢,偏跟他唱反调。
可挂了电话后,她看向在床头充电的手机,酒精悄悄就在心里煨煮出强猛的好奇属性,并附加在一切行为的尾端。
江晓蕾使劲盯了一会儿,最终勾来手机,被盖过头。
这样偷偷看不让别人知道。
被窝下,捧着屏幕光亮的手机,她恶声恶气摁着语音催:“快点发,不发删了啊!”
一张照片挥之即来,还未点开的小图就已看到醒目的一个黑黑的人脑袋瓜。
她点开一看,可不就是顾辞的脑袋。
他的律师执业证件照。
本人黑黑的头发,黑黑的眼球,帅的好像她开的阿尔法罗密欧,但他是全银灰色的,有线条干练的Cool,也有意式风格的高级。
他发来语音:“看到了吗,我是个律师。”
???
这一晚,江晓蕾就着问号下酒,直接裹着被子醉入了梦乡,前半段的梦里还在想,这狗逼发个执业证来是几个意思?后面就陷入了真正的酣睡。
管他呢,先睡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