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林中叶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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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靠在路旁的一颗巨大白桦树干上,向远处望着白色树干蔓延遮盖住的天空。

“林叶下?”许愿问。

她目光缥缈像叶子一样轻轻落在许愿身上,她似乎已经观察了很久但碍于某种原因不和许愿打招呼。

“你就是林氏的公子?”她神色涌现出一种古怪,她从面前这个不大的男孩子儒雅的脸颊上感受不到任何一点修行者的锋芒与警惕,温和的像只绵羊。

“差不多。”

“那就好,公司那边给你在临洛大学安排了入学资格,我带你去吧?”

“嗯,”许愿轻轻答应。

她绕过路旁一辆黑色轿车车身到另一侧才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车门朝许愿一招手。

许愿坐上车拉上车门,那女人正打着火。

“上头的意思是你直接入学临洛大学但尽量低调点毕竟这种特权容易惹民怨。”

“是明天考试吧?考试内容是什么?”许愿转过身问。

“笔试和实战,不过笔试已经结束了,实战的班机由每个学校单独出资照时间运送学生到试炼场地。”

“现在去的话,赶得上吗?”许愿问。

林叶下一愣。

“能,”她肯定的回答。

“我现在去和公司方面说。”

许愿注视着她着急忙慌拨通电话的动作微微意动。

他的本意很简单,熟悉一下这个世界的脉络与规则,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活着,把自己逐渐从人际关系中必要的“互利互惠”里摘出去。

“他误会成我的正义感了吗?”许愿想。

“喂,公司方吗?转接一下上议会值班人员,”她在一旁客气的说道,电话里刚刚传来制式的问候声。

“少爷要去考试!”

“让他去,”一个软软的幼童声插话出来,语气里却充满老气横秋之感。

“那需要和临洛大学那边说一声,继续保持入学资格吗?”

“这个我们会去交涉,先送他去吧!”幼童继续说。

“给他找些事情做总是好点的。”

………………

公司空荡的上议会主席席位上坐着一个黑色长裙的小女孩。

“他要做什么呢?”小女孩指尖轻轻扣在桌子上。

“名气和势力吗?”

“如果是他的后人的话,依靠自己的实力崛起削弱公司对他的影响倒不难。”

女孩秀气的眉目紧皱着,指尖敲打的愈来愈快。

“但他真的想这么做吗?”

女孩的脑海中闪现过许愿处事时那种特有的淡然与慵懒,那似乎是种刻在骨子里的不屑。

………………

许愿坐在车上望向窗外,这条繁华道路上飞逝的街道与行人包含着的一连串时间与地点上的信息差异逐渐汇聚成一份包含着这座城市运作规律的图表。

“现在是早高峰吗?”许愿问。

“现在?”

“不是呀,早高峰是七点多,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早高峰人很多吗?”许愿在想象一个城市启动的样子,机械轰鸣,或者炊烟渺渺。

“很多啊!地铁还有路上都是人。”

“那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起晚了一个小时,会怎么样呢?”许愿问。

“那可能早高峰就晚来一个小时吧?然后大家都赶忙忘掉这一个小时的影响,只茶余饭后谈谈。”

“噗,嘿嘿,”她忽然小声的笑着。

“怎么了吗?”许愿问。

“您怎么会想这个问题呢?”

“感觉好不搭配。”她通过后视镜温柔的注视着这个非同寻常的大家少爷。

“这样吗?”

许愿目光中的这个边角城市既没有农业社会下个人发展难以满足所致的易满足感,也没有工业社会下个人发展受限所致的焦躁,处在一种奇妙的平衡中,但不代表这是好的。

所以许愿想不到都晚起一个小时这个社会会怎么样,但心中小小的天平慢慢向女人所说的方向靠拢了。

车速很快,黑色的车身停到一所学校门前广场上时,似乎正好到早高峰了,身后宽敞的道路上开始一点点塞入车辆。

“下来吧!”那女人替许愿拉开车门温和注视着他。

清早的太阳把事物的影子都拉的很长这其中也包括她,她修长的双腿的影子一直落到数米外,纤弱的身躯上挂着颇不合体,有些显大的白色长袖卫衣裙子很短,让黑色的丝袜就显得格外耀眼了。

许愿下车,挪开目光注视着这看起来颇为宽敞的校门,中间两道十余米宽的卷帘门,两侧留有小门,靠右侧的小门哪里有较大的一间房子,透过透明玻璃,一个保安制服的老头看着这边。

“走吧,”许愿说,一回头这女人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许愿问。

她摇摇头,但脸上十足的志得意满。

“喜欢黑丝吗?”林叶下想。

这个女孩对许愿的情感悄然间便发生了些不太龌龊的变化,林叶下一抬头,许愿已经独自一人走向侧门哪里,她也弯着眼眉轻跑过去。

“休学学生,处理些毕业考的事情,”林叶下对看门的老头说。

他目光撇了撇继续看着校门口。

“登记一下,”一根干枯的手指指了指旁边悬着的一个棕黄色木板,上头扣着一个银灰色的夹子靠墙的一面夹了一叠A4表格纸。

“林叶下、电话号码158……、原因。”

“林……”

“自己填自己的,”一旁的老头冷不丁的吱了一声。

“许愿、无。”

“为什么是许愿呢?”那女人与许愿并肩而行,问到。

“不知道,许望喜欢这个名字,就这么了。”

“许望?那一定是关系好很好的人吧?”她仰起脸,注视着许愿洋溢言表的悲哀。

两人沉默,此时正走入高大教学楼间,正上课,空旷无人的校区毫无活力与欢愉,只剩下严肃的气息填充满太阳刚升起的天空。

“这里了!”

林叶下敲了敲门,里面发出些声响,但还无人回应。

“进来吧!”一个衰老的声音响起。

林叶下推开门,又侧身掩住门请许愿进去。

“李校长,”林叶下打招呼,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色名片。

“林叶下,来处理一下许愿升学的事。”

“常听人提到林小姐的名字,已经有人交代过了,还麻烦你跑一趟。”

这校长将目光放到许愿身上,许愿只平和的扫过他一眼,他身体抱恙,但总还是有大人物的气派。

“不过学生已经乘机前往试炼场了,过后交接的事情还是要拜托林小姐,我已经交代过领队的老师要插新人了。”

“多谢!”林叶下微笑致意。

“那我们接下来就不打扰了,”林叶下说。

“告辞,”李校长竟抱了个拳。

“许愿,”林叶下叫了他一声往门外走了。

“公子真是仪表堂堂啊!”李校长说:”遇到本校的要多相互照顾一下。”

许愿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继续往门外走。

到门外时铃声正响起,偌大的校园像坠入巨石的平静的湖面一样爆发出一种让人难以相信的活力。

“接下来呢?”许愿不为所动,只是走在这女人身旁问接下来的行程。

“公司方会委任临近的航空公司再飞一次,我们直接去吧。”

林叶下正回答许愿的问题时迎面走来一伙学生,喧嚷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目光悄悄划过两人。

“好漂亮,是新同学吗?”许愿听到有人小声嘟囔。

“你不觉得你的衣服太显年轻了吗?”许愿问。

“会吗?”林叶下笑眯眯的低头打量自己,白色的宽敞卫衣稍微掩住白蓝色短裙,亮色耀眼的像个小女孩,腿上却搭配了条比显眼更夺目的黑丝。

“那为什么不穿条白丝呢?”许愿浅薄的审美中衣服颜色似乎大都是相近的,从没有黑配浅绿这样的打扮。

“喜欢白丝吗?”她笑容满面若春风得意。

人们都希望墨守成规的人为自己打破自然,林叶下也蛮喜欢看到这个时常淡然的人也稍稍窘迫一下。

“白丝吗?还没见人穿过。”许愿回答,自己这辈子确实没见过,不过许望穿过,很可爱。

“那我下次穿给你看。”

许愿微微侧目,然后摇摇头。

“她为什么老是喜欢穿小朋友的衣服?”许愿想。

“大爷,那我们走了,”林叶下路过小屋时对里面仍望着空阔广场上的老人说。

那根干枯的手指指了指门。

坐上车时许愿回头看向这座高大宽广的学府,自己两世为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的与人相处过?

“你和他们的年龄一样大吧?”

“可能比他们小一点。”

“还……小一点吗?”林叶下只觉得他总不似常人。

剩下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许愿眼中的城市正在苏醒,但不同的却是这个社会出现了法师这种极高生产力的个体,但相应的社会本身又并没有发展到需要消耗这样大量生产资料的程度,旧贵族的思想又束缚着这些法师,于是有些生产力就被闲置了。

这个社会上就出现了许多闲人,他们由国家包养。

“真是国泰民安啊!”林叶下也看到窗外那些神情美满的人,感叹道。

“许愿也和他们一样开心点!”

“我们阶级不一样,我不同你讲话。”

林叶下:“?”

许愿看着车窗外的天空颜色忽然变得浓重,灰白色的路牙子被水渍粘染成一种近乎于生锈钢铁的黑褐色。

“要下雨了吗?”

她目光也望向窗外。

“只是我们开车到要下雨的地方了吧?”

她目光收回来,气温降低,周围沉重的空气也逐渐渗入车内,许愿侧身靠在车窗玻璃上注视着她。

她素白的手指伸去打开空调,接着又打开收音机,好像还没接到台,电流声滋滋响,蓦然间沉闷的空气中掺杂着两种声响,颇为催眠。

许愿眼中路上的行人错落有致,仿佛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接下来平淡且安康的生活。

一个播音机似的女声响起。

“本市三月早七点邀请到临洛大学水系学院阵法部的陈好雨教授布置法阵降雨效果显著,有力的缓解了我市西部地区连日干旱的气候,为人们更好的旅行出游做准备,”

“阵法学是魔法门类实际应用细分的一种,常见的阵法是不会对当地气候产生较大的影响,请诸市民放心。”

………………

“阵法类啊?”

“公子,你打算选什么专业?阵法好像就是临洛大学的王牌专业,不过你参加武考了就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还可以去旧都大学,哪里专注于本体武力,或者的话新城大学也可以,魔法门类扛把子大学。”

“当然其他的地方也很好,不过还是不如这几所名气大,很多只精通于某些细分门类。”她讲起这个忽然滔滔不绝起来。

“你大学上的哪里?”许愿问。

“我?天府大学,不过我修行的是些旁门左道,”她嘿嘿一笑。

两人说笑间就临近临洛机场了,从远处看这个机场不大,甚至于说和城中心的建筑没太大区别,就和老火车站一样。

“嘟~”车载电话发出世纪初风味的提示音,片刻一小段电流刺啦一声。

“歪?”软糯糯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联系好了,登机吧!让许愿不要怕惹事。”

“惹事?这人会惹事吗?”林叶下想到许愿待人时那种天然的高傲与疏远。

林叶下把车停在路旁。

“呃,公子先进去吧?我去停一下车位。”

许愿点点头,拉开出门,脚下是灰白色的水泥路。

一声车鸣,林叶下将车开到了另一侧视野障碍的地方,现在许愿能看到的灰色的天空下就显得十分单调了,人群三三两两,都极有目的的走的很快。

许愿独自站在这里,路过的行人也很多疑惑的侧目一望。

“很显眼吗?”许愿想,一边慢慢向大厅里走。

这栋建筑很有火车站的感觉,就是那种新世纪后广告需求喷薄而出,于是能看到的任何城市角落都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广告牌,这种火车站就是最受青睐的地方。

但许愿没想到有人能把飞机场也整成这样。

许愿站在打开的玻璃门前看着远处沙发靠背上的广告有些无奈。

椅子一旁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在跑,再一旁是一个提着高大行李袋子的中年妇女。

“又或许这样才正常吧?”

“孩儿他妈,这儿还有这东西买嘞,”一个中年男性跑向女人,手里提着一瓶和其正。

“呼,”许愿身后传来声响,林叶下正慌兮兮的跑过来。

“我们走吧,绕过了点程序,可以直接登机了。”

“嗯,”许愿没开口轻轻的点头,注视着那个接过和其正的小女孩,许望也会喜欢这个吗?

林叶下顺着许愿目光望去,心中似乎也蓦然触碰到极柔软的灰色娃娃。

“好可爱的小女孩呀!你也喜欢小女孩吗?”她眼神温润。

“不,你去给我买瓶和其正。”

林叶下:“?”

一直到登上飞机林叶下都把头侧向一边没理许愿,许愿则一本正经的盯着配料表思考着上边那些陌生或不陌生的词语。

许愿见过许多饮料,手里这瓶除了瓶身厚的离谱外似乎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了。

许愿看着瓶子里的褐色液体透光时最靠近瓶底的液体发出近乎白水的色泽。

“公子为什么会对瓶和其正起兴趣呢?以前没见过吗?”林叶下转着身子看着这个细心打量瓶子的清秀男孩子。

许愿尝了尝味道,只是普通加多宝味。

“可能许望也不会喜欢吧?”许愿想,他与妹妹的口味出奇的一致,似乎自己带回去的许望好像都很喜欢。

许愿放下瓶子,全无了兴趣。

“睡吧!路还很长,有需求按铃…………或者叫我就也可以。”林叶下说。

许愿没回答,环顾四周座椅上都空无一人。

“这是临时协调的,只有我们两个乘客而且这月份本来就没几个人出去。”林叶下解释。

“嗯,”许愿点点头,随即睡去。

飞机经过起飞时的颠簸逐渐驶入平坦的天空,林叶下睡不着,她看向空荡的客舱,稍显的冷清冷空气就环聚在两人身边逐渐沾染上热气。

许愿生的蛮好看,可这种好看却似乎与男性稍有脱钩,他平静清秀的面容有一种既称不上阴柔,又称不上刚性的邪乎的感觉。

仿佛有两种断然不相同的人格叠加在身上,一者占上风便俯视起所有人了,林叶下觉得自己就是被俯视的人。

林叶下胡思乱想时,许愿坠入梦境中沉沉的睡着。

梦中自己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手中握着一只羊的缰绳,羊一直往前走,它身上的丰厚的羊毛脱落,锐利的羊角一直弯曲到脑后,蹄子结上厚厚的茧子,它一直走到太阳直直的出现在头顶绽放出万丈光芒时才停下,这时一面无限高,无限宽的镜子折射着光芒绽放出菱形边角的光芒,许愿从镜子里看到一只年轻的羊与逐渐衰老的自己。

手中的缰绳颤动,羊继续往前走了,它的前蹄踏过镜面,那扇镜面波动,许愿才发现这可能只是一种立体投影,羊走过镜面身上的肉开始脱落,从肚子上垂落到地上的肉开始,一直到头骨中最后一摊肉变的稀碎。

许愿回头看,那面镜子在自己身后,一只年轻健壮的羊拖着一堆人形的白骨,羊回过头,口中嚼着草,眸子里有星星泪珠。

许愿摇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是什么都不做,我不需要羊,也不需要镜子。”

许愿站在草原上,周围的风吹来草籽,他平静的望着远处。

…………

“公子?”林叶下小声开口。

许愿醒来,林叶下目光中有些担忧。

“你哭了,”她说。

“嗯。”

“想起不开心的事了吗?”

许愿摇摇头:“还有多久到?”

“几个小时吧?现在才走了少半的路。”林叶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回答。

“可以再睡一会儿,不开心的话也可以和我聊聊天,”她笑盈盈的说。

许愿没回答,从窗外看向远处洁白的云下是无边无际的蔚蓝天空。

“武考,考什么?”许愿问。

“大多是实战,不过高中的学生也还看不出什么法术的灵敏度,所以多半还是对自身的道法基础的把握。”

“公子你觉醒的什么?”

“没觉醒。”

“啊?”

“到觉醒的年龄那时我父母出意外了,”许愿回答,看不出悲喜。

“呃,那怎么参加武考啊?”她忽然慌手慌脚找起手机。

“我只是去看看,不要给公司打电话了,他们应该知道。”

“可是武考……”

“觉醒不觉醒我都打不过他们,都一样。”

林叶下放下手机愣了愣希望从许愿脸上找出少许悲戚,但许愿平静的像秋湖一样的眼中阻隔了所有想要探究许愿内心的人们。

“你的无欲无求也太让人担心了,”林叶下有些苦楚的笑了笑,自己的担心倒是多余的。

“没什么,历届武考内容都一样吗?”

“不太一样,我那届是以斩杀低阶鬼怪为主的,上一届则是收集信物,甚至还有过以学生间相互淘汰为度量的一年。”

“不过衡量的还是觉醒的应用。”

“比如我那年斩杀三十二只鬼怪位列第四百三十二,不过因为觉醒是自然道就一下被提升排名到前二百了。”

她仿佛不好意思的笑嘻嘻的挠挠头。

自然道是觉醒的一种,也是一大类的统称,能被提名次到前二百大抵就是超越了许多觉醒比较平庸的人。

除却自然道还有两大类便是生灵道与器物道。

自然道大多是掌握些元素,不算少见,生灵道则是觉醒些动物植物,器物便大抵都是些武器,这三者便涵盖了大体上所有觉醒。

而林叶下能被提升名次,就不单单只是觉醒了自然道的缘故。

三大类下又有无数小类,其中就不乏许多彪悍觉醒。

“三大类之上,”许愿在书中有看到过凌驾于三大类之上的觉醒,不过那些未免太过稀缺,所以书上也没做记录。

许愿闭上眼睛,这些东西对许愿来说太麻烦了,得过且过吧!

耳边重归寂静,许愿睡着,这次没做梦时间过得极快。

电子女声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降落在南临时机场,请你把你放在垂直位置的座位上,系好你的安全带锁定到位。谢谢你。

许愿睁开眼睛,懵懂间窗外的景色已由海的湛蓝变成一片破败工业城市的灰暗,再远处则是一条干枯的河与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

“赤道沙漠地区吗?”三月的炎热让许愿颇为不适。

………………机场之外。

“李老师,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啊?”一个女生环坐在一位成年女性身旁问。

“能一个学校的人等他,是什么大家子弟吗?”

这名成年女性耸了耸酸痛的肩膀,傲人的丰胸随之挺起。

“我也不知道,校长只说有许可了,随便处置吧!”

成年女性想了想接着说:“尽量先别太过分招惹他。”

“唉,不过其他学校的学生的都提前进去熟悉环境了,只有我们还呆在外边等人。”一个人抱怨。

“好了好了,快睡吧!大致是明天就到了。”

灯火吹灭,隔着薄薄的铁皮隔壁男生还在打闹。

“老师,你皮肤好好啊!怎么保养的?”

“你们要好好修炼,修为上去了就好了。”

“修为上去会变好看吗?”

“修为上去就有钱变好看了。”

众女生沉默:“………………”

近日的相处她们才发现这个临时调派来的年轻女老师基本就是一根筋,虽然人很好,但身材和性格比起女同学都太过火辣了。

另一侧,第二日后先许愿到来的是一个黑裙小女孩,只到人胸前高,手中却握着一根黑色杖子杖子顶部握着手中底部支着地面,每行一步都由杖子先落地。

她穿的很花哨,头上是一顶魔术师模样的帽子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觉醒问题都没解决吗?都顾着蚕食产业看来是真的没人管了,”空洞的眼神目视前方,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也罢,我来照顾吧!”

这女孩沿着废弃的城区道路走向城市中央,那是军部驻扎的地方,他们承接本次武考。

“给张憾宇,张团长,”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尖夹着一张名片。

过了一会儿,无人应答,站在女孩面前的仿佛是一堆钢铁。

“嗯?她在干嘛?”一名出门溜圈的士兵看到一个小女孩举着小手一本正经的对着一座高炉自言自语。

女孩也不气馁,转了个方向另找到一堆物体。

“给张撼宇,张团长。”

“小姑娘,你是来找人的吗?”士兵觉得可能是和自己说话,凑过去问。

“给张撼宇,张团长。”

“张团长?好嘞,”士兵接过名片,马上向左侧城区一片空房跑去。

“张团长是本区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能直接联系到张团长的绝非小事,”士兵觉得是可能哪里出了问题。

而在平房指挥部的诸位也丝毫未料到一名传奇级强者已莅临此处。

“报告!”门外士兵已经到达了。

一名士兵掀开遮沙的帘子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张黑色的名片。

“这是一个小女孩送来的,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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