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悠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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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想给你商量个事？”

“说……”

“如果咱们和甘宁妈合成一家，你愿不愿意？”

“什么意思？”

“我和宁宁想撮和你和甘宁母亲在一起……”程信鼓起勇气

“她是不会同意的……”老程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已经表示过了？”

“现在没你母亲了，我不妨和你直说，甘宁妈和咱们程家的缘分远不只当年她救过你奶奶……上次我去银海大学看你，你问我研究生时是否谈过女朋友，当时我谈的女朋友就是甘宁的母亲……”老程义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

“天哪，那甘宁妈就是爸你的初恋女友……”程信忽然接了一个超级大的瓜，惊得下巴就快掉下来了。

程信使劲地想着很多的往事，小时候戴阿姨救奶奶被爷爷误认为肇事者，当众被掴了一把掌的模模糊糊的片断;看到父亲照片，仓惶离开的情景；和甘宁结婚时，甘宁妈全款给买学区房，户主写上自己名字的惊人做法；母亲患病期间，甘宁妈想办法帮自己筹钱还债，租房照顾甘宁和生病的母亲的点点滴滴……

晚上，甘宁回到家，看到程信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睛还红红地。

“怎么还哭上了？”甘宁侧着身子躺在程信身边，抚摸着他的脸。

程信慢言慢语地把甘宁妈是自己父亲的初恋及想起来的一系列故事都说给了甘宁听，“你妈，简直就是我们程家的守护神啊……”

“对我们甘家又何尝不是？”，甘宁也同情起妈妈来，“如果他们真得曾经是恋人，那撮合他们两个不是胜算更大么……”

“我开始也这么认为，但好像你妈已经拒绝我爸了……”

“那当年是因为什么分得手？如果当年是你爸的错，那我妈一定伤心透了……”甘宁沉思了一下“我妈这人嘴真够严实的，人也真够沉默，多少次的相见，包括你母亲去世后，你爸三天两头跑到我家去混饭，她竟然能装得像个路人甲，我也是真服了……”

“是啊，我感觉当时能顺利从大西北调回来，或许你母亲也帮了忙……因为方总的丈夫就是我们的集团董事……”

“要不，你回去劝劝你妈？……，如果他们能走到一块，我倒觉得是件好事，亲上加亲，我也想好好孝敬你妈，以报答这些年的恩情……”

“不成，就不报答了？……还是我妈”甘宁加重了语气。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是咱妈，是更……”程信赶紧道歉。

甘宁周末带孩子回娘家，跟母亲谈起了这件事。

“妈，你现在一个人也挺孤独的，那个……，想帮你也找个伴，互相有个照应……”甘宁说起来也没底气。

“宁宁，妈都啥岁数了，土都埋到脖子，看到你姐弟俩日子过得好好的，妈就很满足了，哪还倒饬这些闲事？”

“妈，不是外人，就是阿信爸爸……”

戴琳手中的水杯颤动了一下，随及恢复了平静“我和他可不行，这叫啥事？以后别再提这事哈……”老太太端着水杯起身走开了。

甘宁追到母亲卧室：“妈，程信爸不是你的初恋吗？”

“他给你们说的？”

“不，是那天他喝醉酒，不小心说出来，我们听到的……”甘宁扯了个慌。

“……”戴琳不想多言。

“妈，其实我很羡慕你……除了你的丈夫深爱着你，还是另外一个人这多年来还爱着你……”

“臭丫头，别胡说八道……”

“妈，这是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作为女人的骄傲呀……”甘宁想了想：“妈，爸爸也过世三年了，如果你想重续当年的情缘，我和弟弟都支持你，爸临终时的话，也是要让你幸福……。”

“宁宁，你们的心意我都理解，就是因为我现在感到很幸福……”

“我感觉阿信爸爸对你用情挺深的，你不觉有遗憾么？”

“你爸对我的爱是清楚和纯粹的，我对你爸的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