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碎裂的星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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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败了战帝，兽人先知放下了法杖武器，红发少女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战帝没有言语，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也许同时也失去了生命体征吧。

至于其余的兽人弩手、斗士、突袭者，面对战帝的轰然倒下，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战斗下去了。

兽人先知率先放下了武器，他表示不能再战了，其余的兽人弩手、斗士、突袭者也纷纷放下手中的钢铁武器，或者重型攻城弩。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死去的兽王战帝，还有那些放下武器的兽人随从们，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个念头，让红发少女把这些兽人全部杀光。

正要动手时，红发少女不解地望着我，我也没有什么改变主意的想法，她无奈地将兽人先知一把抓起，狠狠地摔在地上，踩了几脚，转过来望着我。

“你在干嘛呢？我让你杀掉这些兽人，听不懂人话吗？”

红发少女脸上一阴，就要准备伸手将因为惊慌失措而不断努力地向身后爬去的兽人先知的胸口戳个洞，但下手时候，这个女人的手在颤抖，她似乎有些想法。

红发少女没有下杀手，而是把小便失禁的兽人先知给抓起来扔到了我跟前。

“你在做什么！”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抱歉，我……”

红低着头，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你？”

“抱歉，勇者大人，我做不到。”

红做出了最后的挣扎，这也是她自己的意志。

“哦，是嘛？”

我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一脚踢开了裤裆湿了一片的兽人先知。

“你不是有记忆嘛，那就好……”

“嗯嗯。”

“好个鬼，你已经失去做人的权利。”

“啊？”

“做个刽子手吧，红，这是苏醒过来的意义所在吧。”

“……我很抱歉，勇者大人，为什么呢？”

“我不会奢求你的原谅，起码让我得到一些宽慰吧。”

圣剑轻轻地弹出，飞行，然后刺穿了兽人先知的胸膛。

“……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些事。”

“什么事？”

我淡然地笑了笑，让红发少女很是莫名其妙。

“不告诉你，总之，处理完这些兽人的遗体就要继续前进了。”

“嗯，是这样的。”

红发少女点点头承认道。

“来，处理尸体吧。”

我拿鱼肠剑砍了些枯树枝，凑着废城倒塌建筑群中收集的腐烂木头架起焚烧台，把死去的兽人先知和战帝都架在了里面。

一把火过后，战帝和兽人先知等都只剩一堆黑色的东西了。剩下的兽人士兵投降了，所以就改编成了我的手下。

虽然比起之前的兽人士兵只有不到一半的数量，但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把这些兽人士兵丢在这里，他们也无处可去。

经过询问，我得知他们原本是大不列颠帝国的兽人奴隶，在帝国崩塌之后，战帝领导兽人奴隶暴动，成功地从帝国军的残酷统治下重获自由。

之后，战帝被崇拜为部落王，他们在这座遗忘的边缘岛屿建立了新部落，并且就此生活地安居乐业。

直到有一天，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以往的宁静。

“说的就是我吧。”

“正是，人类勇者，想不到就算是到了帝国覆灭之后的平静年代，我们还是逃不脱被奴役的命运。”

“这是意外。”

我只能实话实说，信不信就由他们了。

兽人士兵咋咋嘴，一脸狐疑。

“那你们在寻找什么，至于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现在的话，我在寻找可以使用的二代神器。初到贵地，就大开杀戒，得罪得罪。”

“呵。”

“……”

我笑脸相迎。

“你在找神器的话，这个地方还真是来对了。”

我笑脸相迎。

嗯，不对，他在说什么？

“这里其实不是我们的地。”

“哦，那是谁的地？”

“这里原来的主人就住在那座废弃的城镇里，据说，他一个人摧毁了帝国的这个边缘港口镇。”

“帝国势力衰落后，这个边缘港口镇就一直荒废下去了，不过那个怪人好像不介意我们住在这附近。战帝尝试过与他交涉，但都是徒劳的，那个人不是帝国军人，他不奴役兽人，也不和兽人打交道。”

“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他经常在午夜时分坐在小镇的废弃钟楼顶上听钟声。他背着的那把死神镰刀就是你要找到神器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真如兽人所言，那这个人一定来头不小。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我也准备离开这里了，等我会会那个人就出发，你们兽人都会做十字弩，还会炼钢，建一艘能装的下我们的船问题不大吧。”

“还有，你告诉他们愿意跟着我的就跟，不愿意的可以留下来，我要返回帝国境内，你们要做好被杀死和再次被帝国军奴役的准备就来，不然就老实待在边境待着。”

“难道你要让我们当奴隶兵？”

“那倒不是奴隶兵，算是雇佣兵吧，会给你们发工资的。”

“你们兽人数量太少，我不能组建一个全是兽人的军团，所以要做好容忍文化差异带来的麻烦的准备。”

“最后一点，不准叛逃，不然你晚上是不可能睡的着的，除非再见到我时就要永远地睡着了。”

“啊对对对。”

“就这么多，要来的就来，不来的留下，万事不强求，要留不拖走。”

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把现场指挥交给红发少女后，就去废弃城镇里找钟楼上的那个人了。

城镇的木质建筑早已不见踪影，碎石和残骸遍布。居住区的残垣断壁大部分嵌进了土里，商业区还保有一些风化的建筑遗址。

钟楼在商业区那边，是城镇的中心地段，地价比较高，但那只是曾经的，现在完全免费。铜质的大钟挂在高塔顶上，安然无恙。

经过多年的海风侵蚀，大钟不但没有腐化，甚至连锈迹都见不着，这和它的年龄不符，也许和经常出没在钟顶上的人有关吧。

城镇街道长满了杂草，以往用来走马车的车道，变得歪歪扭扭，长相崎岖的土堆，车前草不再常见，芦苇成了道路两边的主流配置。

野草长得老高，枯黄的占一部分，其余的长势不错，向日葵憧憬着日光，梅子掉在地上，被人踩碎了，流了一地血色的梅汁。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这是昨天和今天的分界线，也是今天和明天的一道界线。

而且，他来了。

当我从一楼沿着漆黑无光的古老楼道爬到九楼时，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

“你来了。”

黑影中传来难辨雌雄的声音。

“你是……”

“我是这里的撞钟人，找我有事吗？”

“……”

“有事？”

“确实有点问题，你在守什么东西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上面。”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