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见聚义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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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邻桌眼角带疤的大汉对书生抱拳道。

书生只是礼貌性的点了下头，便低头吃起了自己眼前的肉包。

而此时的牙三则与胖子的心思完全不同，他除了震惊之外，很快就又想到了春香苑，只不过此时他想的已经不是姿色一般的迎春姑娘了，而是前园三楼上的几位当红的姑娘了。

春香苑作为皮城唯一一家上档次的青楼，自然与众不同，它分为前园和后园，前园主要接待的都是像牙三这种的普通人，而后园接待的人物就是非富即贵的门阀大族，而且听说偶尔有武者大人光临，也都是被人安排去的后园。

后园牙三是不敢想，但前园的迎春此刻已经被他自动排在了伺候自己的名单之外了，虽然他不怎么明白妓院这些无聊的娘们儿为什么这么喜欢八卦和吃瓜，但他凭着书生一族马上要成为大族的消息一跃成为三楼的贵宾应该是可能的。

书生吃了两口包子后，摇动纸扇凑近了牙三和胖子轻声问道：“那你们可知道，城主大人到底是个什么境界吗？”

胖子和牙三面面相觑一会儿后，最后还是胖子小声开口道：“怕是清者了吧？”

听到胖子道出‘清者’二字，聚义楼的伙计，那个靠着柜台的马承差点喷出昨天吃的晚饭来，什么？清者？马承心中嗤笑不已的在心中轻轻的补上了一句：“城主半年前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宋者了…”

之所以他一个聚义楼的伙计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他本就是城主马毅的本家堂侄儿，否则他也当不上聚义楼的伙计。

至于书生说的那个侄子，马承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除了青楼的消息传播的最快，接下来就数他们这种酒楼客栈了，要不然城主也不会在此处建一座聚义楼了。书生那个侄子名叫方云飞，倒确实是一个天资不错的苗子，前段时间刚被联盛宗收为弟子。

就当马承心中补上‘宋者’的同时，方孝孺头顶正上方，也就是聚义楼二楼唯一坐着人的那张桌子上，一个老乞丐声音沙哑的也刚好说道：“宋者！”，只是他的声音很低，外人听不到。

聚义楼整个二楼只有靠窗位置坐着他们两人，面朝聚义楼中庭位置坐着的是就是这个衣衫褴褛但却鹤发童颜的老乞丐，他的对面坐着一位长相秀气嘴角含笑的弱冠少年，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但偏偏两人此时就坐在同一张桌上，各自吃着各自手中热腾腾的包子，并不时聊上两句。

“是说那个城主吗？”

“不错！”

少年‘嘿嘿’干笑了两声道：“认识？”

“很久以前的事了。”老乞丐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并且依旧神情不变的吃着自己手中的包子。

“能让你认识的人，一定不简单。”少年眉毛挑动，语气略显带惊讶。

他可知道眼前的老人是何等样的人物，否则此次他也不会花大价钱请此人出山了，能和他认识人一定不简单，虽然那城主才只是个宋者。

老乞丐不置可否，不再出声，只是眼睛看向楼下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少年看到老乞丐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聚义楼的门口此时多了两人，一个年龄大概二十左右的少年虽然身着普通但一头黑色长发随意扎在脑后，唇薄鼻挺、星眉剑目，一看就异于常人；跟在这名少年身后的另一个则身材矮小穿着一身破烂衣衫，脸上也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看不出年龄，从身高来看，最多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此时二人刚好一步跨入店中，朝着靠在柜台的马承走去。

察觉到老乞丐眼中神色有波澜，眼前少年心念一动：“这两人有什么蹊跷？”，精神力就瞬间不着痕迹将门口两人覆盖，很快他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两人竟然都修炼有隐匿气息的功法，啧啧啧，这两人你不会也认识吧？”

老乞丐并不回话，只是沉默的吃着自己手中已经喝过了汤汁的包子。

“怎么？难道是因为他是个小乞丐，你是个老乞丐？惺惺相惜了？”少年挑了挑眉毛。

老乞丐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少年看着老乞丐没有解释的意思，便将目光投到楼下朝着马承走过去的两人。

马承机灵的目光很快发现了黑发少年和小乞丐二人，他立马迎着走过来的少年，笑容满面的急忙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小乞丐急忙尖声插嘴道。

“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乞丐？”对于马承来说，他早就见惯了这种富家公子或千金们偷偷出门乔装打扮的‘常规操作’，所以从声音上立马就认出了小乞丐是女子的身份。

“客官…”马承用眼神跟黑发少年确认着小乞丐的选择。

马承可是很骄傲自己有这种非常有技巧的问法，这种问话的办法不仅不会得罪人，反而会给客人一个会来事的好印象，这可是他跟他的师傅，也就是他的堂叔学的。

而且马承也深知出钱的一定是眼前的少年郎，另外一个肯定是哪一家千金丢了钱包之后才变成的小乞丐模样，所以他才会礼貌性的对黑发少年多此一问而已，可谁知，黑发少年竟头也没回的反问：“她是谁啊？我可不认识她。”

“死天宇，你……”听到黑发少年的话，小乞丐顿时一脸怒气叉着腰指着少年的鼻子吼道。

“我怎么了？”

黑发少年食指蹭着自己的鼻子慢慢的转过了头，竟是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