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PSIODE ONE（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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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们就进来了啊。”

叶川的两只手被扣在审讯椅的桌板上，像一个被钉在砧板上的待宰羊羔。

跟着那三个警察走下楼梯，电视剧里熟悉的场景出现在叶川面前，一条细而长的走廊，两边都是审讯室，叶川在一些刑侦剧和律政剧里看到过，没想到今天亲自走了一遭。

“当时谁点的特殊服务？”

“我们根本没点特殊服务啊。”叶川稍稍提高了音量。

审问他的警察停止了敲击键盘的动作，呼了口气，用几近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斜视着叶川，“那个按摩店涉黄，我们盯它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真不知道这家店涉黄，而且这是我朋友带我去的。”

“这个我们会详细调查，现在就交待你的问题。”

我他妈有什么问题！叶川在心里吼出这句话。

“当时那个捏脚妹都给你进行什么服务了？”

“就是捏脚。”

“那为什么我们进去的时候，她骑在你的背上！”

“我朋友说让我做个背部按摩，她让我趴下，然后就……”

“接着说！”对面桌子另一个警察厉声说到。

“啊？”

“当时那女的在干嘛？什么着装？”

叶川心里一股无名火起，但自知身陷被动，依旧压着心中翻涌的情绪。

“我当时趴着，而且闭着眼，你们进来时，我才发现她脱了上衣。”

“所以她脱衣服要干什么？”

叶川觉得这一切简直是荒唐至极，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我朋友帮我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你朋友不在房间里，我们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

叶川瞬间觉得眼前发黑。

“那……那他怎么说的啊？”

“现在是我们在问你！”

另外一名警察清了一下嗓子，接过了话茬儿：“现在是这样，我刚也和你说了，这家足疗店涉黄，而且房间里没有监控设备，现在问你，我们进房间的时候，正看到该店的服务人员骑在你身上，且正在脱衣服，这个事实你承认吗？”

“嗯……”

在漫长的对话中，叶川总感觉自己走在一片暗夜中的密林里，前面不知道埋伏着什么危险。三个警察你一言我一语地发问，叶川觉得自己像是猎物，正在猎人发出的口哨声中，一步步接近陷阱。

铁窗、手铐、囚服、审讯……这一晚经历的一切，让叶川的脑子变得乱七八糟，他已经听不清对面的警察说的是什么了，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胜负已定的博弈中，从被扒光的那一刻，自己能做的只有被动接受。

拍照、验血、采指纹、录声纹……从审讯室出来的叶川，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只能维持基本的行动力，直到最后被送上警车，意识都没有完全恢复。

颠簸和摇晃终于结束，警车后面的车门被拉开，因为眼镜被没收了，叶川只觉得外面一片漆黑，还好刚才听到了报时，他起码知道现在是凌晨。

但他已经不关心这些了。

经过一晚上的挣扎，叶川等到的，是一个最坏的结果。

“留一个家属电话和住址！”

叶川面无表情，接过笔和纸，写下自己妻子的联系方式和家庭地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家的距离竟然已经那么远。

“下车！往里走！”

叶川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睛，他看到前方一堵高墙，上边围着螺旋状的铁丝网。右前方的一幢大楼，除了窗户透出星星点点的白光，其他都是黑乎乎的。

他感觉手里的纸，正在被汗水浸湿。

拘留书处理结果那里写着：涉嫌嫖娼，拘留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