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上杉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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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如果您还关心混血世界的话，应该早就知晓了。”
路明非依旧是一副平淡无奇的样子，就像是死了一只无关紧要的小虫一般。
上杉越有些发懵。什么时候龙王也说陨落就陨落了？他离开得太久，没想到现在的混血种世界已经出现了这种级别的存在。
随后他又低下了头。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管他龙族统治世界还是混血种杀光龙族，反正自己已经没几年可活了。
蛇岐八家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吧。他对这个曾经被自己统治过的势力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蛇岐八家在二战期间在战场上杀了太多人，甚至自己的妈妈也被波及，她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作为影皇的自己还曾亲自为杀死母亲的凶手送行，简直是无法原谅。
自己曾经做错了那么多的事，害死了那么多人。连妈妈都憎恨自己，宁愿被杀死也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
多年来自己最大的期望就是在教堂中忏悔，祈求他们能原谅自己。
“我想你搞错了。蛇岐八家如何做是他们的事情。
我已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平静地度过余生。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与我没有关联。”
上杉越平静地说完这些话后，脸上还露出了些许解脱的神色。
在过去的60多年里，他一直活在痛苦与自责中。最后的愿望就是能够回到故乡，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人世。
路明非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于是他郑重地说道：“我尊重您的选择。不过能请您说说关于白王的事情吗？一旦白王重临世界，有无数的人会因此死去。”
上杉越内心纠结，最终还是决定说出一切，就当是为以前做的错事赎罪。
“关于白王的事情，我只能给你一些有限的信息。”
“当然，我理解。”路明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上杉越沉吟片刻后说道，“当时我来到日本的时候日语还不是很熟练。蛇岐八家中记载的秘闻都是用古日语记载的，很多东西我并没有看懂。
整个故事大概要从白王跟黑王的战争说起，这是一切宿命的起源。
在蛇岐八家的神社中，有一篇称为《皇纪闻》的壁画，由初代皇记录。
开篇便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太古战争，没有叙述这场战争的原因，最后黑王打败了白王。
黑王将她束缚于直通天际的铜柱之上，再投入冰海深渊，并改变洋流，将那片海域变为极寒之地，作为白王的‘永恒囚笼’。
约莫六个时代更迭之后，白王的力量终究走向枯竭，黑王遂将她与铜柱一并掷入海底火山之中，使之化为尘埃并吞噬殆尽，自以为彻底湮灭了白王及其血脉。
然而，白王的力量并未全然消散，我的先祖与白王缔结了一项神秘盟约，将‘圣婴’带回人间。
所谓‘圣婴’非指婴儿，而是白王的‘骨与血’——也就是白王的基因。
那位先祖，便是整个蛇岐八家的始祖，因此我们常以‘她’来尊称白王，尽管其性别未必确切为雌。
她以龙血污染了人类的‘圣婴’，又分为‘圣杯’与‘圣骸’两部分。
‘圣杯’代表着白王的血液，而‘圣骸’则是白王赐予人类的骨骼遗赠。
‘圣杯’随着蛇岐八家的血脉延续而广泛传播，但‘圣骸’却始终作为白王的遗骸被供奉。
蛇岐八家要找的就是这片‘圣骸’，它并非完整的白王骨骼，仅仅是一块遗骨而已。
这片遗骨，名为伊邪那美。
在家族世代相传的神话里，伊邪那美被囚禁于黄泉比良坂的彼端，一旦重返人间，便会化作八头巨蛇，将整个世界吞噬殆尽。
然而，三位大神官肩负着镇压她的重任，却终究有一位被“圣骸”所诱惑，将其从深渊中释放。
融合了“圣骸”之后，那位神官以白王的姿态重生，其余两位大神官与之激战，却难以将其击败。
最终，他们只能将古城与复活的白王一同沉入太平洋的深渊，彻底断绝白王复活的希望。
日本因此得以保全，但仅有少数皇在这场浩劫中幸存，他们的血统逐渐稀释，最终演变成了如今的白王后裔。”
上杉越说完整个白王血脉的来源，如释重负，本以为这个秘密会被自己带下地狱，还是说出了这段过往。
路明非若有所思，心中在不断思量。
白王竟然曾经通过‘圣骸’复活过，只需要一点骨血。白王的手段真是可怕，超过了过往所认知的龙族知识。
路明非甚至怀疑蛇岐八家不过是被白王操纵用来复活的手段，曾经伊邪那美被白王遗骸蛊惑，导致整个日本险些被毁灭。
现在的蛇岐八家又何尝不是如同当初的伊邪那美，行走在死亡的边缘，成为白王复苏的棋子。
即使白王与黑王之间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矛盾，但在那种存在的眼中，人类都是渺小的存在。
一旦白王复苏，第一件是就是重新奴役人类，掌握世界，决不能让祂活过来。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
“上杉越前辈，多谢。我们会把白王遗骸重新解决掉的，您前往法国的一切费用都由我们会为你准备，如何？”
“行吧，老了，最后几年让我过点安生日子。”
上杉越摆摆手，示意路明非离开。
路明非快速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上杉越在车内陷入沉思。
他以为自己已经将往事放下，但今天路明非的到来又让他知道有些东西无论过去多久，都会永远的留下痕迹。
如同一颗火种，每当回忆起来，就在心里反复灼烧着自己，提醒那些不能忘记的往事。
拉面车的营业牌子久久再没有翻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