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6章 有我无敌(7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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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凌晨三点开始下的,裹着海腥气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里混着碎骨渣。吴迪蹲在龙王庙的门槛上,指尖捻起块颅骨碎片,内侧的刻痕在闪电中亮起——不是常见的镇邪符文,是串倒写的星图,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庙后的礁石群,像被人硬生生掰弯了方向。

“这地方邪性。”王胖子用洛阳铲撬开供桌下的地砖,砖缝里渗出的不是水,是粘稠的黑血,落在地上凝成蝎子状的血珠,“渔佬说昨晚涨潮时,有艘明代的福船凭空冒出来,船帆上就画着这鬼星图,早上再去看,只留下满地碎骨头。”

白蝎子突然从吴迪的袖管里窜出,尾钩对着神像后的阴影猛蛰。阴影里传出甲壳摩擦的脆响,一只巴掌大的海蟑螂爬了出来,背甲上的纹路竟与星图刻痕完全重合,触须上还缠着半片腐朽的船帆纤维,纤维里隐约能看到“永乐”二字。

“明代官船。”吴迪扯断纤维,海蟑螂突然炸开,黑色的体液溅在供桌上,竟在木纹里蚀出条船的轮廓,船底的位置有个月牙形的凹槽,正好能放进他脖子上挂着的青铜符——那是爷爷从西沙沉船里带出来的,符背面的月牙纹与凹槽严丝合缝。

青铜符嵌进去的瞬间,神像突然前倾,露出背后的暗门,门楣上的石龙吐出水珠,水珠落地的位置形成个漩涡,漩涡里浮出张人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福船的剖面图,货舱中央标注着个“囚”字,旁边的注解是行潦草的小字:“星落为棺,鱼食为祭”。

“这船是口活棺材?”王胖子用灯照向暗门深处,里面的石阶上长满了海苔,苔丝里缠着腐烂的锁链,链环上的锈迹在灯光下泛着金属蓝,“链子里掺了陨铁,能锁阴物。”

走下石阶才发现,所谓的暗门其实是条海底隧道,岩壁上的牡蛎壳里嵌着无数骸骨,颅骨的眼眶都朝着隧道尽头,像是在跪拜什么。白蝎子突然对着头顶嘶鸣,吴迪抬头,看见隧道顶部的岩层里嵌着艘船的龙骨,龙骨的缝隙中渗出金色的粉末,落在地上聚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只是斗柄的方向与星图刻痕相反。

“船是被硬生生嵌进岩壁的。”吴迪摸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后停在龙骨的位置,“这里的地磁被陨铁扰乱了,星图是反的,真正的入口在斗柄指向的反方向。”

王胖子突然踩到块松动的骸骨,脚下的岩层应声裂开,露出底下的暗河,河水泛着诡异的荧光,里面漂浮着无数透明的鱼卵,卵里的胚胎长着人的手指和鱼的尾鳍。“是‘星落鱼’的卵。”他认出这是《海错图》里记载的怪鱼,传说以陨铁为食,能在星光照耀下化为人形,“人皮纸上的‘鱼食为祭’,指的就是这玩意儿。”

暗河中央的石台上,果然停着艘福船的残骸,船身的朱漆虽已剥落,但“永乐通宝”的船徽仍清晰可见。货舱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铁链拖地的声响,吴迪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舱壁上挂着十几具被剥了皮的尸体,皮肤被绷在船骨上,拼成了张完整的星图,星图的中心,一个穿着明代官服的人影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着半截铁链。

“终于来了。”人影转过身,他的脸是张拼凑的人皮,左眼是鱼眼,右眼嵌着颗陨铁珠,铁链的另一端锁着个巨大的铁笼,笼里的星落鱼已经成年,鱼头人身,鳞片上的星点与舱壁星图完全对应,“我等了六百年,就等有人能看懂反星图。”

白蝎子的尾钩突然射出毒液,人影却不闪不避,毒液落在他身上竟冒起白烟,露出底下的甲壳——他根本不是人,是用人皮、鱼骨和陨铁拼凑的怪物。怪物甩出铁链缠住吴迪的脚踝,链环上的星图刻痕突然亮起,与青铜符产生共鸣,吴迪的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画面:福船在星夜下航行,船员将星落鱼装进铁笼,一个戴着青铜符的官员正在绘制星图,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场海啸,船被卷入漩涡,官员将青铜符塞进鱼嘴……

“你是当年的押运官?”吴迪挣脱铁链,青铜符在掌心发烫,“你把自己和鱼拼成共生体,就是为了等后人来解密?”

怪物发出咯咯的笑声,铁笼里的星落鱼突然撞向栏杆,鳞片上的星点连成线,在货舱顶部组成个真实的星图,与爷爷笔记里记载的“永乐星图”完全一致,只是在紫微垣的位置多了个黑点,“那是‘镇星’,当年被陨石撞偏了轨道,朝廷怕星变示警,才派我们押运星落鱼去西沙,想用鱼血祭祀镇星。”

王胖子突然发现船底在渗水,暗河的水位正在上涨,星落鱼的卵开始孵化,幼鱼的牙齿已经长成,正顺着船板的缝隙往上爬。“这船要塌了!”他挥起洛阳铲砸向铁笼的锁,锁芯里掉出块玉佩,上面刻着“郑和”二字,“是郑和船队的东西!”

玉佩落地的瞬间,星落鱼突然发出悠长的鸣叫,货舱顶部的星图开始旋转,镇星的黑点越来越亮,最后化作道光束射向隧道入口。怪物的甲壳在光束中渐渐剥落,露出里面的骸骨,骸骨的胸腔里,藏着一卷羊皮地图,上面标注着镇星陨石的坠落点——不在西沙,在更东的琉球海域,那里有座海底祭坛。

“陨石里藏着星核。”骸骨的下颌骨上下开合,像是在传递最后的信息,“朝廷骗了我们,他们要的不是祭祀,是……”话没说完,船身突然断裂,暗河的水瞬间灌满货舱。

吴迪抓起羊皮地图,白蝎子叼着青铜符跳上他的肩头。王胖子背着他冲出断裂的船身,星落鱼的幼鱼已经布满隧道,却在接近青铜符时纷纷避开,像在敬畏什么。当他们爬出暗门回到龙王庙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海面上泛起金光,一艘完整的福船虚影正在晨曦中航行,船帆上的星图斗柄直指东方,与羊皮地图的标记完全吻合。

“琉球海域。”吴迪展开地图,祭坛的位置画着个三足鼎的符号,与爷爷在归墟见过的青铜鼎一模一样,“陨石、星核、祭坛……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白蝎子突然对着东方嘶鸣,海平线的尽头,一轮红日正从海面升起,阳光穿过云层,在海上投下道金色的光带,光带的尽头,隐约能看到座岛屿的轮廓,岛上的礁石在晨光中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手。

王胖子摸出酒壶灌了口,酒液里映出的星图正在变化,镇星的位置不再是黑点,而是颗闪烁的红星,像只睁开的眼睛。“老吴,你说那陨石里,会不会真藏着什么星变的秘密?”

吴迪没有回答,只是将青铜符系得更紧。他知道,羊皮地图上的每处标记都藏着危险,海底祭坛的深处,或许有比星落鱼更可怕的东西,或许有朝廷掩盖的真相,或许有爷爷当年没能带走的遗憾。但此刻海风吹在脸上,带着星核的气息,他突然觉得掌心的青铜符不再冰冷,像有颗心脏在里面跳动,与远处的红星遥相呼应。

远处的渔船开始出海,渔民的号子在海面上回荡,没人知道龙王庙下藏着六百年的秘密,没人知道海底的福船正在等待下一次涨潮。吴迪望着琉球的方向,白蝎子的尾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这趟航程才刚刚开始,而那座海底祭坛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正等着青铜符的到来,等着有人揭开镇星坠落的真正原因。

至于祭坛里是机关密布,还是有更诡异的共生体,谁在乎呢。重要的是洛阳铲已经上好了油,罗盘的指针指向了正确的方向,海面上的光带还没消失,像在为他们引路,通向那片被镇星陨石改变的海域,去看看六百年前的星变,究竟藏着怎样的惊天骗局。

船行至琉球海域第三夜,王胖子把最后半块压缩饼干掰给白蝎子时,甲板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有什么重物砸在了船板上。吴迪正对着羊皮地图比对星象,听见动静猛地抬头——月光下,船舷边趴着个黑影,湿漉漉的头发里缠着海带,背上的鳞片在银辉中泛着冷光,竟是条成年的星落鱼。

“这玩意儿怎么跟来了?”王胖子抄起洛阳铲,星落鱼却突然开口,声音像水泡破裂般含混:“祭坛……活了……”它的胸鳍指向东北方向,那里的海平面泛着诡异的绿光,像被打翻的荧光剂,“陨石在啃食海沟……”

话音未落,星落鱼突然抽搐起来,鳞片下渗出黑色的血液,落在甲板上蚀出细密的小孔。吴迪按住它的背鳍,发现鳞片下藏着张人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幅解剖图:星落鱼的头骨里嵌着枚陨铁钉,钉尾缠着根红线,线的另一端连着个小小的三足鼎,正是地图上标注的祭坛符号。

“是被人控制了。”吴迪拔出陨铁钉,星落鱼的瞳孔渐渐恢复清明,“有人在祭坛用红线操控星落鱼,让它们当诱饵。”白蝎子突然对着绿光的方向嘶鸣,尾钩弹出的毒液在空中凝成道弧线,指向绿光中心的暗礁群——那里的礁石形状竟与祭坛的三足鼎完全吻合,只是其中一足的位置陷进了海沟,露出底下的青铜纹路。

船靠近暗礁时,吴迪才发现所谓的“绿光”是从海沟里渗出来的。海沟边缘的岩壁上布满了抓痕,深达数寸,像是有巨物从这里爬过,抓痕里残留的鳞片与星落鱼的完全相同,但尺寸要大上十倍。王胖子用探照灯往海沟里照,光柱穿透绿雾,照出无数具星落鱼的骸骨,骸骨的头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海沟底部的祭坛入口,那里的青铜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的绿光中,隐约能看到晃动的人影。

“是‘养鱼人’。”星落鱼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恐惧,“他们是当年押运官的后裔,靠吸食星落鱼的精血维持寿命,现在正用陨石的能量唤醒祭坛里的‘镇星兽’。”它的胸鳍指向岩壁上的一个溶洞,“那里有密道,能直通祭坛的控制室。”

溶洞里的钟乳石都长着尖利的倒刺,刺尖挂着腐烂的人皮,皮上的星图刻痕与福船货舱里的完全一致。吴迪用青铜符碰了碰钟乳石,倒刺突然缩回,露出里面的青铜管道,管道中流淌着绿色的液体,凑近闻有股铁锈味,正是被陨石污染的星落鱼血液。

“这是养鱼人的供血系统。”王胖子用洛阳铲敲碎一段管道,绿色液体喷涌而出,落在地上竟化作无数条小红线,顺着地势流向祭坛,“红线能操控星落鱼,靠的就是这玩意儿。”

密道尽头的控制室里,十几个穿着明代服饰的人影正围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里插着根陨铁柱,柱顶镶嵌的镇星陨石正在发光,绿光顺着鼎耳的管道流向海沟,岩壁上的星落鱼骸骨突然开始颤动,像是要重新组合。为首的养鱼人转过身,他的脸一半覆盖着鱼鳞,一半长着人脸,手里拿着个罗盘,盘面上的指针竟是用星落鱼的脊椎骨做的。

“终于等到青铜符了。”养鱼人笑起来,露出尖利的牙齿,“当年先祖没能完成的事,该由我们来收尾了——用星落鱼的精血喂养镇星兽,让它带着陨石砸向大明,改写星变的结局!”

吴迪突然注意到青铜鼎的底部刻着行小字:“永乐三年,郑和铸鼎镇星,实为囚兽”。原来所谓的祭祀根本是个幌子,朝廷真正的目的是用陨石能量困住镇星兽,养鱼人却曲解了祖训,以为要唤醒它。

白蝎子的尾钩突然射向陨铁柱,毒液在绿光中炸开,养鱼人们纷纷后退。星落鱼趁机撞向青铜鼎,鼎身剧烈摇晃,镇星陨石的光芒瞬间暗淡,海沟里的骸骨停止了颤动。王胖子挥起洛阳铲砸向养鱼人,铲头的星灵泉能量与他们身上的鱼鳞碰撞,爆出金色的火花,鱼鳞下露出的皮肤竟与吴迪爷爷的星航服材质相同。

“你们也是玄鸟族的后裔!”吴迪的青铜符突然发烫,养鱼人脸上的鱼鳞在符光中剥落,露出里面的玄鸟纹,“郑和船队里的玄鸟族人,奉命看守祭坛,却被星落鱼的精血诱惑,才变成了养鱼人!”

为首的养鱼人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的手臂突然化作鱼鳍,狠狠拍向青铜鼎。鼎耳断裂的瞬间,陨铁柱轰然倒塌,镇星陨石滚落在地,绿光如潮水般涌向海沟深处,那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整座暗礁群开始剧烈震动。

“镇星兽要出来了!”星落鱼用身体护住吴迪,“它以陨石为食,现在没了陨铁柱镇压,谁也拦不住它!”控制室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通道,通道尽头的阴影里,一双巨大的眼睛正在缓缓睁开,瞳孔里映着旋转的星图。

吴迪抓起镇星陨石,青铜符与陨石接触的瞬间,两者同时爆发出金光,海沟里的咆哮声突然停止。他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郑和站在祭坛前,将玄鸟族的星核碎片嵌进陨石;养鱼人的先祖在星落鱼的诱惑下划破手掌,将血滴进青铜鼎;爷爷的星舰在西沙沉没前,曾发射过一枚信号弹,弹光正好落在祭坛的位置……

“星核碎片能安抚镇星兽!”吴迪将青铜符按在陨石上,符背面的月牙纹与陨石的凹槽严丝合缝,金光顺着通道涌向海沟深处,镇星兽的眼睛渐渐闭上,阴影里伸出的巨爪缓缓缩回。

养鱼人们在金光中恢复了人形,他们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向吴迪手里的青铜符,突然跪地叩首:“我们错把囚禁当唤醒,差点酿成大祸。”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块玉佩,与王胖子找到的郑和玉佩正好能拼合,“这是开启祭坛底层的钥匙,里面藏着玄鸟族的星舰残骸,能净化被陨石污染的海域。”

完整的玉佩在金光中亮起,控制室的地面裂开更大的缝隙,露出底下的星舰残骸。舰身上的玄鸟纹在符光中闪闪发亮,驾驶舱里的控制台还在运转,屏幕上的星图正自动更新,除了镇星的位置,还标注着其他几颗偏离轨道的星辰,最近的一颗在南美雨林的方向,旁边画着个太阳形的符号。

“还有其他陨石坠落点。”吴迪的青铜符与星舰控制台产生共鸣,屏幕上弹出段音频,是郑和的声音:“玄鸟族后裔,若见此讯,速去净化其余星核,星轨偏移,不止镇星……”

音频中断的瞬间,海沟里的绿光彻底消散,暗礁群停止了震动。养鱼人们开始清理祭坛,他们用星舰残骸的能量净化绿色液体,星落鱼的幼鱼在净化后的海水中欢快地游动,鳞片上的星点组成了新的星图,斗柄指向南美雨林的方向。

王胖子将两块玉佩收进怀里,玉佩的光芒透过布衫映出星舰的航线,从琉球海域到南美雨林,沿途的暗礁都标注着玄鸟族的安全标识。“老吴,分兵?”他拍了拍吴迪的肩膀,“你带养鱼人修复星舰,我去探探南美雨林的路,白蝎子和星落鱼跟着你,它们对陨石能量敏感。”

吴迪点头,将青铜符分成两半,一半递给王胖子:“雨林里的太阳符号,可能是玄鸟族的‘日轨祭坛’,那里的星核碎片能量更强,小心别被污染。”他看向养鱼人,对方的眼神里不再有贪婪,只有愧疚和坚定,“星舰修复需要三天,我们在雨林边缘的玛雅遗址汇合。”

星落鱼突然跃出水面,用背鳍托起吴迪,朝着星舰残骸的方向游去。白蝎子则钻进吴迪的背包,尾钩叼着半块星砂糖,显然是准备路上吃的。养鱼人的首领腰间的青铜匕首闪着寒光,那是郑和赐给他们的,匕柄上的玄鸟纹与吴迪的青铜符完全相同。

“我们会让星舰重新起航。”养鱼人对着吴迪的方向鞠躬,“等你们回来,就能看到净化后的海域。”

王胖子背着半块青铜符往溶洞外走,星落鱼的幼鱼在他脚边带路,鳞片的光芒在地上画出箭头,指向停靠在暗礁边的渔船。他回头望了眼祭坛的方向,星舰残骸的轮廓在月光中渐渐清晰,玄鸟纹的光芒与镇星陨石的金光交织,像两颗跳动的心脏,在海沟深处守护着这片被遗忘的海域。

南美雨林的轮廓在海平线的尽头若隐若现,据说那里的玛雅金字塔顶端,常年有绿光盘旋,当地土着称之为“太阳的眼泪”。王胖子知道,日轨祭坛就在那片绿光里,那里的星核碎片或许比镇星陨石更危险,或许藏着玄鸟族与玛雅人的共生秘密,或许还有爷爷当年没能带走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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