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计：无所事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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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苏武不满地嘟囔。

“切你个大头鬼！”

“你怎么两天没回来了？”

“害，别提了……我在悬崖上干坐了两天。五娃，你这两天，有何收获？”

“我突破了。哈哈哈哈哈！”

“什么？你突破到启二了？”

“额不是，我突破到启灵一重四品了。”

“啊？不是，这个世界有这种分类吗？”

“哈哈，是我自创的啦。一次突破一重太难了，为了不失去修炼的动力，我就把它分得更细点。其实我之前已经突破到启灵境一重三品了，一直没跟你说。哈哈哈。”

“额…………好主意啊！那我炼了这么多年，现在至少应该是半步启灵境九重五品了吧！”

“哈哈哈哈……”两人会心一笑。

“啊对了，”陈衍突然收住笑容，故作严肃，“今天我遇见姜流火了。”

“那女的没对你怎么样吧？”

“那可不？她说，再看到我们偷窥，啊不是，欣赏女弟子，就要戳瞎我们的眼睛。”

“好一个姜老虎！太可恶了！既然这样，咱俩躲着她看还不成？”

“你怎么就妥协了啊？！不卑不亢，男儿本色啊！”

……

玩闹了一番后，苏武点起蜡烛，拿起一本功法看了起来，陈衍从行李中拿出一块饼，啃了起来，忽然注意到屋子里的水缸已经被装满了水，于是吃完了饼，便用这水久违地洗了洗脸，冲了冲脚，便躺在床上睡觉。

……

夜幕浓重。蜡烛亦息。

此刻，圣界使者俯瞰此地。他饶有兴趣地起了一个颇具玩味的点子：在梦中对陈衍稍加提点。他用神识铺满了这一片广袤的大地，并将其核心汇入陈衍的意识中。这样，他便能在陈衍的梦境中创造出基于陈衍和他周围环境所推演出的：

未来的场景。当然，这仅是预测，使者并非占卜师，他所推演的未来，并不一定实现。

……

陈衍的意识陷入重重梦境。

第一个场景，流云宗的演武场，此刻陈衍正站在这里，面对着一个强者。自然，他束手无策，对手的剑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差点将陈衍置于死地，幸好台下一位高手及时相救……

第二个场景，在晴州淮阳城，城里张灯结彩，陈衍正随母亲一同购买年货，突然一道红白相间的身影出现，陈衍下意识地叫道：“卧槽，姜老虎。”

第三个场景，妖兽出没的森林中，林易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幼兽，并把它抱起同行。陈衍看在眼里。

神识力继续侵溯，向着陈衍大脑的更深处蔓延……

他听到了一声怒吼。苏武的怒吼。他看到黑夜里，四个刺客正围着他和苏武。

他听到了争吵声，他听到了嘲讽声，他听到了喘息声……他看到寂静肃杀的黑暗森林，他看到血牙交错的妖兽，他看到过于刺眼的阳光。

他感到在马车中，他的重伤的身体随着地形颠簸，一旁传来某人的叹息声：“真是狼狈啊……”这声音中透着几分忿怒，几分怜惜，几分悲哀。

这个声音是？！

陈衍在梦中感到惊讶。那似乎正是姜流火的声音。

……

神识力继续侵溯。

……

“凡人，滚一边去……”

……

“可我要说，力量无关乎天赋，无关乎资源，无关乎血脉………”

……

“在虚无面前，人的意志不值一提……”

……

“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

“这个世界，究竟是真实的吗？”

……

一块墓碑在雪山之巅矗立，上面的字迹暂时模糊不清。

黑夜中，陈衍汗液直出，浸湿了衣衫，气息变得紊乱，身体不由自主地摆动。

这时，苏武长舒了一口气，结束了功法的修炼，见陈衍睡得不踏实，于是牵过被陈衍踢开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坐在床边小声唱了起来：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

陈衍的梦境中。

他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子的声音。

“陈衍，与你相识，我真的很高兴……”

他的身体安静了下来，气息复归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