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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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连刚刚失神了。她看见信王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哇,这位大叔太他妈正点了。信王半辈子习武,再加上行伍打仗,所以黑黢黢的,肌肉颇多,再加上个子高,老肉遮去了青年时的锋利,好在不显胖,然后发现这位大叔竟是她的舔狗,唉!
信王看见流连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了。信王问她刚才在想什么,流连不好意思回答,只吃吃笑,一味躲着他扎人的下巴。信王哪里忍得住,狠狠亲了几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信王喃喃道:“十年!整整十年,我还以为熬不过来!”
流连捶了他几下,笑道:“哪有!你算错了!”信王瞪大了眼,急道:“哪里错了,就是十年!”
流连不信,扳着指头数了数,确实是十年,诧异道:“天啊!真的是十年,感觉好像没几天似的,时间都去哪儿了?”
“乖宝,清晏都那么大了,你不知道吗?乖宝,你们那里男子如何向女子求偶?”
“当然是跪下,献上一束花和一只戒指了!”
“跪下?哼!”信王半点儿也不信,危险地逼视流连。流连真急了,“是真的,不过是单膝跪下,不跟兄弟结义似的磕头!”
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老实,果然不老实。“我找人问问去!”
“问去!怕你去问!哼,还得有巧克力呢!没巧克力免谈!”信王信了,两个人头抵在一起喁喁细语,不知过了多久,流连觉得脊背发寒,扭过头去,却见清晏愤怒的盯着他们。流连的脑子嗡一下。
流连恼火地骂男人,信王犟了几句,到底不放心儿子,忙向前边赶去。
清晏一直对母亲有怀疑,因为流连和保才到底不是夫妻,清晏所见过的几对夫妻恰好很恩爱,流连与保才衣食住行间难免有疏漏,现在流连与一个别的男人如此亲密,落在儿子眼里,不亚于晴天霹雳,他方寸大乱,抱住保才嚎啕大哭。
流连和信王随后赶到,流连尴尬的抓抓鼻子,叫了一声清晏,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见信王笑嘻嘻地没事儿人一般,心中恼火,抬起脚踢了过去!
信王拍拍腿上的土笑道:“清晏,我是你亲爹!”流连瞪大了双眼,天啊,大哥你直接打杠子吗?您知道委婉迂回是怎么回事儿吗?
清晏扭过头看看,转过去摇着保才,“爹爹,……”
保才抓住他的手,“清晏,他说的没错,他才是你的亲爹!”
旁边几个闲聊的老朋友也七嘴八舌劝他。清晏哪里肯听,“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倚势欺负我爹!”
保才低下头险些落下泪来,他轻轻拍了拍这个孩子的手,“清晏你跟我来!”电光火石间,流连知道保才想干什么了,他对信王真是一腔真心,只要他给清晏看看他的私处,什么都不用多说!
“混蛋!你要逼死你保才伯?保才是你爹爹的侍卫,这么多年全凭他护着你我母子,否则的话,我们怎么有与你爹爹团圆的日子?”
“清晏,伯伯是个阉人,生不出孩子的!因为怕你没有爹爹被人欺负,才充作你的爹爹。你幼时,王爷费了大劲才来看你一眼,把你定为世子!你的先生,就是王爷送过来的。这么多年,你爹爹吃尽了苦头,才灭了鬼方,打下个太平盛世!”
清晏惊呆了,他不愿意相信保才的话,又不能不相信保才的话。他早就听过有人背地里骂保才是阉人,而且他的先生极严厉,学问没得说,但是与别人学的功课不同,太难了!还有他的衣食住行,都与别人不同。
信王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无妨,他一时转不过劲儿来,慢慢来就是!”众人都松了口气。信王心中有底,他给了保才一对双胞胎,为得就是保才诚心诚意把清晏送回来,只要流连不捣蛋,这事儿没什么难的,清晏一时转不过弯儿来,那他做爹的,等等他好了。没人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现在的信王心满意足,他想要的都在身边,他的江山是自己打下来的,他的女人是自己寻的。所有人都很开心,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流连牵了清晏的手悄悄下去了。
清晏哭得可怜。流连无奈地把他抱在怀里,抚慰了许久,清晏才闷闷不乐地跟翠翠下去了,流连抽时间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所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
酒壮怂人胆,信王开始叽叽歪歪,他想吃九转大肠,没有!他想吃八宝鸭子,没有!他想吃牡丹鱼片,没有!现成的肉,不能做个宝塔肉吗?不能酿个豆芽吗?哪怕做个文思豆腐喝喝……流连鼻子都气歪了,立马请他吃了一顿老拳。信王憋了多少年了,一旦放飞自我,险些把流连的骨头拆了,怎么求饶叫大哥,都不顶用。
清晏在信王撕开流连的睡衣时已经下床了,隔壁屋保才小声叫住了他。清晏急了,他的娘连他都抓不住,肯定打不过一个壮年男子,更何况是一个习武的壮年男子,不能让他的娘受苦。保才摁住了蠢蠢欲动的男孩,长叹一声,“清晏,他们在行房,不是打架!你爹把你娘当宝,怎么可能舍得打她!”
清晏已经模模糊糊知道成年男女有行房这回事儿了——流连强烈反对把孩子养在真空里,所以他的老师也招了些别的孩子,他也有一些平民玩伴儿,半大小子们也时常凑在一起探讨学问。他半信半疑地躺平,“爹爹,你为什么从不跟我娘行房呢?”
保才无奈地笑了笑,“你娘只跟你亲爹行房,她不要我!”清晏有点儿不太明白,好在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就罢了。保才久久都睡不着,他睁着眼,盯着帐顶,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有人送过来鲜鱼,流连恶狠狠剁下鱼头,做了个拆烩鱼头。信王没有骨头一般,抱着流连的腰不肯撒手,头搁在她的肩头上,七十三八十四地指挥着,厨娘们都低着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