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受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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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察觉到了,随意问道:“何事?”

好一会儿没听见身后之人出声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一遍:“你可是有事?”

“我听她们叫你屈末?”

这下轮到阿风不说话了,果然是隔墙有耳啊,就叫了那么几声就被他听到了,她也不否认:“对,是我。”

“我就知道你没死,那你与我在扶林县所说的话还作数吗?”

“不作数,还有你怎么知道死的不是我?”

崔时着急的问:“为何不作数?母亲已同意我也准备好了一切事宜,我会以最周全的礼数迎娶你,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这越说越委屈了,不知道还以为阿风是个始乱终弃的女子。

“是我配不上你,当初在扶林县有人要杀我,他们明确说了是崔府派来的,我向来惜命,赌不起。”

“不可能。”崔时立即反驳:“我从没说过在扶林县的事,她们绝不可能知晓。”

阿风说:“这不难,若是有心查便能查到我,若不是我逃的快,你就真的只能见到我的尸骨了。”

夜越深越冷,阿风不想再纠缠下去,趁着黑夜就要离开,崔时似乎察觉她的动作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手腕说:“我不想放手,不管何种理由我都不接受,我只想娶你!”

感受到手腕的力量,阿风这才知道他当真了,如今已是进退两难,她的身份特殊要是嫁给他就是拖累。

“若你我在一起我会死你也坚持吗?”

崔时愣住了,慢慢放开了她的手,他想过万般坎坷唯独没想过死。

她再一次离开,这次他没在拦住她,始终是他人微言轻护不住她所以她才会有这千万的顾虑,他想要功成名就,曾经最不屑是如今最需要的。

阿风偷偷摸摸的回去,在院外观察了一番知道周涣已走她才当没事人一样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她们应该谈的挺愉快的,要不然依周涣的性子不得砸了这里。

“这是饭后消食回来了?”屈远清站在她身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阿风可不会惯着他:“是啊,多活动活动才能活的比你久嘛。”

“切,谁能活过你啊。”

阿风走进堂屋烤火取暖,还是李豫袖贴心递给她一杯热水。

阿风问道:“她们走了?没吵架吧?”

李豫袖说:“没吵,两人如新婚夫妻一样打情骂俏的,还是她夫君背着她走的,没看出有感情破裂的痕迹。”

“那这几天闹什么?”

屈远清走了进来说:“你懂什么这叫夫妻情趣,小打小闹才能增加彼此的情意。”

阿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没再管他们而是说起了这次的任务。

屈远清说:“上次说那情报是关于庆侯的,我认为里面写的就有可能是关于庆侯私练兵士的事。”

“有可能如今该怎么办?”阿风问道。

她是真想不出办法了,这就好比大海捞针,瞎摸索。

正当三人一筹莫展时石硬过来说李岂清醒了要见阿风。

要不是看在他中毒没法起身的份上,阿风才动身前往要不然谁能叫的动她啊。

阿风进了房间关上门就看见他坐起身靠在床上,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他说:“多谢你找来了火焰虫才控制了我的毒素,可惜坚持不了多久,这个毒火焰虫解不了。”

“什么?”阿风很震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找了?

他解释道:“这就是这个毒的厉害之处,看似有了希望其实正慢慢侵入骨髓,不会死但痛不欲生。”

“你到底是何人?”

其实阿风心里有了猜测,但想听他自己承认。

“杀你的人,杀了你,我就能得到解药,可我现在不想动手了,破庙里你打我那一棍不冤。”

一盏油灯照不亮整间房更加照不清他的神情,阿风沉默了,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怎么轮到别人算计她了。

阿风说:“因为我是黄平的女儿?”

“是,黄平是我们杀的,连他心爱的女人也是我们杀的。”

心爱的女人,那只能秋芳了。

阿风问道:“庆国那个?”

“是,我们是误杀,他却和疯了一样死咬着我们不放,多处眼线被他拔了,我们只能杀他。”

那这一切岂不是都猜错了?

阿风坐在床边脑子里回忆了一遍在扶林县发生过得事,她一直以为是黄平告密揭发何珍是细作的,如今看来并不是啊。

“你把事情从头到尾和我说一遍。”

只听他娓娓道来。

当初他们误杀了黄平的心爱之人,原以为杀个农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成想出现了个黄平追查此事抓到了杀人的那个细作,虽然那人立马服毒自杀了,可还是被黄平找到了蛛丝马迹。

后来他们在各处的眼线经常被抓或者他们的行动被暴露,原以为是内部出了叛徒,一番彻查后就发现了他。

那时知道黄平在扶林县,他们追了过去假借齐侯之名抓细作把他秘密杀了,可没想到何珍真是个细作。

他们将计就计把黄平抓到那破房子里交给李岂看管,又逼迫何珍说出其他细作的下落,一开始她咬死不说,什么法子都不管用,最后他们把让二人见面,当着何珍的面打断了黄平的腿,这样的疼痛,黄平咬着牙一声不吭还安慰何珍自己不疼,一条腿而已不算什么。

二人如此深的情意让李岂都动容了,更何况何珍,她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以求丈夫能活下来。

他们就偷偷把名单交给了县衙,那几个人就被抓了。

李岂说:“那时我和头儿看守他,我其实想放了他,可他对我说,他已经认出我们了,是不是只要他死了就能放过他的妻子,头儿说是的,还把匕首扔给了他,他二话不说就抹了脖子,可他不知道我们最不讲信用。”

说完他笑了起来,若是有的选他也不想造杀孽,谁不想安稳的过一生。

阿风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没有听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站起身朝外走去,打开门正要走时,又停住了脚步问他:“庆国那女子你见过吗,和扶林县那女子像吗?”

“不像,完全就是两个人。”

她猜错了。

得到答案后她离开了房间走进了黑暗里,今夜无月,她就这么站在院子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