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鬼面办事，死人开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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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后，已是午夜，苏梵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瘫倒在床，困意袭来，视线逐渐模糊，意识来到一片虚无。

“师父！我好看嘛？”

“你的血，很甜！”

“既然是我的学生，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

“梵儿！生日快乐！”

“滴答！滴答！”

散发着腥臭的红色液体不断滴落在苏梵眉心，虚无中的苏梵逐渐苏醒。

虚空中传来剧烈鼓动的心跳声，虚幻化作残影分崩离析，在虚空中下起了血雨，就要淹没苏梵。

苏冰晓：“师父，救我！”

墨凝：“啊！救救我！”

夏沫：“好痛苦，让我死吧！苏梵！杀了我！”

李海华：“你就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去么？这就是你的善良？”

苏梵：“不！不要！”

梦境变得扭曲，刺耳的尖叫贯穿苏梵耳膜，使其耳鸣！

“嗡……”

直到三个古老的声音响起……

“浮生亿万载，终归虚空！吾乃虚空意识「魇」！”

“天地仁不朽，终归永恒！吾乃永恒意识「渊」！”

“阴阳无极道，终归轮回！吾乃轮回意识「极」！”

“吾等乃次元宇宙「智源」的部分力量意识体，意图究其智源根本，在此降下神迹，汝将在吾等神迹间穿梭古今，直到打破智源悖论！”

“嗡……”

又是一阵耳鸣，一束灰白色的光芒笼罩在苏梵的虚幻意识体上，随后涌入双眸。

光芒散去，苏梵左眼瞳孔交替闪烁蓝、白、黑、红四种颜色的光芒。

右眼仿佛失明一般，透露着忧郁孤寂的灰雾色，还有一个写有「封」字的白色眼罩覆盖其上。

“吾等平衡已被打破，「极」与「渊」陷入沉睡，世间万物不再轮回与永恒。当汝苏醒时，汝身边一切崇尚「极渊」者，都将承受来自「魇」的怒火！”

「魇」：“第一神迹…虚空降临！”

“等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无聊的狗屁意识为了研究一个无聊的狗屁问题造成的？我只想回到蔚蓝星！”

“原来我这些超乎常人的能力也是你们搞的鬼！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为什么是我！”

「魇」：“神迹降临的那一刻，蔚蓝星已经归为虚空，汝回不去的！”

“归为虚空是什么意思？”

“这！怎么可能？永远的消失了？”

「魇」：“不要痛苦，不要悲伤，放下执念，珍惜当下！”

“我才不要，你们这些混账！一句话就想撇清关系，难道你们不懂什么叫做感情么！”

“只因为你们一个狗屁问题！朝夕相处的骨肉亲人说没就没了！你放下一个试试！”

苏梵的幻影在黑暗中不断挣扎，声嘶力竭，挥舞着拳头，似要击碎这虚空。

“作为吾的执行人，汝是这世间的巅峰，若执意如此，这般力量，只会带来灾厄！”

“苏醒吧！”

苏梵睁眼时，发现记忆里已经存在了关于「魇」的使用方法。

坍缩：“虚空外抹杀一切非生命体！”

神异：“虚空内抹杀一切生命体！”

契控：“自由支配虚空的使用形式！”

无解：“抹除世间的一切，包括自己！浮生亿万载，终归虚空！”

“卧槽！这些个老六#¥%......&*+！穿越千千万，老六最阴险！”

“这就是金手指的代价么？什么剧情？只是睡了一觉，穿越者们共同的家园没了！”

“又是对老子的眼睛下手，先是被挖，又是被搞瞎了一只眼睛……”

“小说里其他穿越者都是神级系统、出生即巅峰什么的！怎么轮到我这么惨，净是一些老六#¥%......&*+！”

苏梵彻彻底底的破防了，大喊一声：“无解！”

「魇」：“？？？”

苏梵：“我刚才使用你的力量毁灭了世界，如何？你的目的达到了，终归虚空！”

「魇」：“汝个老六#¥%......&*+！还好刚才都是吾使用虚空模拟的......”

“如此挑衅虚空意识，看来吾等对汝还是太过仁慈，本想着待汝在虚空模拟中适应一番，哼！”

“苏醒吧！”

苏梵再次醒来，发现无解的内容发生改变。

无解：“每死亡一次，身边的人随机代替你死去！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被世人遗忘，哪怕死去的人被复活，也会遗忘你的存在！并且不会再与你有任何交集！每逢神迹降临七日内！你身边都会死去一位至亲之人，除非你真的有能力拯救此人！”

看到这行内容，苏梵的灵魂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无数种可能不断在他视网膜上重复播放。心像被一块胶布封住，无法动弹。

混乱与惶恐疯狂敲击他的大脑。他感到恶寒从脊椎直冒，汗水顺着额头滴落，手指颤抖不已。

他努力控制呼吸，调整好情绪，可最后眼神中只剩迷茫。他想要退缩，想要逃避，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这些年，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拒绝了所有向他示好的人，只怕有一天会再次失去！

夜空中逐渐亮起一点微弱的光亮，温暖的曙光照耀大地，一丝暖意透过窗子洒落在苏梵惶恐的脸庞，他恍恍惚惚的爬起身，呆呆的望向窗外。

“天亮了......”

太阳格外显眼，好似陨日，挂在天边，摇摇欲坠，炽热的空气，灼烧着这个世界每个人的皮肤。就连魔物都躲在阴凉处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