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将他埋藏，淋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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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行吧，既然她都那个态度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雨荷说完就要走，顾言还没有搞懂情况，下意识叫住让她等会，她回头。

“怎么了？”

“你就和我说这个？”

“不然呢，咱们两个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先别得意妄形，她再生一回你的气，看我不把你喂狗。”

“等，等会，这又什么意思。”

见苏雨荷没有停留的意思，顾言也站起身，她只是停一下脚，仰起头看着天空突然大声说了一句，又低头走得更快了。

“我啊，把她让给你了。”

这顾言可不能再不懂了，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震惊同时不禁有许多疑惑，又跟过去离她不近不远的距离。

“你……以前就是……就发现自己其实……”

“不是，只是她而已。不过我不想让她再因为这种事承受世俗，如果因为我害她……”苏雨荷低头走着，突然抬起手似乎抹了一下脸，声调也与平时不太相同，似笑非笑地呼出一口气继而又说，“哈，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去找她吧，我回家了。”

“你如果也喜欢，为什么说要让给我？”

顾言又问，可她却不再回答了。

后来，常去江辞家的人变成了顾言，但苏雨荷也不是不去，只是不常了而已。两人认识这么多年，都可以精准把握对方是否有空闲时间，一点也不会撞上。

天气渐暖，这是江辞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春天，再有一个月，她就到这已经一整年了。

两人最常在山上的那个陨石坑里，或躺着看天，或闭着眼安静待上一会，听听林中鸟鸣，听听石缝中涓滴细流，听听风吹枝叶沙沙摇晃。时有上山来捡柴的人，但这边附近太荒凉，人们多在周围的地方行动少有来这边，这时就让他们觉得自己仿佛从这个世界逃走了。

多年后，他迟早会也这样身躺在土地上，然后被人埋上，到那时，会有人哀悼么，过了多年，又会有人还记得么。

人类在这天地间，看似征服了一切，但就算人类消失，一切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等天塌下来，就把地上的所有人埋藏了，但这自然的万物不会湮灭，因为无罪的它们会被网开一面。

活着的人有七情六欲，有独特的思想，悲剧不可避免，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理由，然而胜利的才是正义，而不是正义会胜利，一切不可避免，那就埋葬吧，趁着他还没有脏得彻底，快点埋起来吧，免得他变得同世人一样。

人生来就不是有情感的动物，不然怎么用几年甚至一辈子感悟，只是看着学着别人的，然后就说自己怎么喜欢怎么讨厌了。明明连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讨厌都不清楚，就起分类了。

再或者，就算世人是爱我的，但我好像没有爱人的能力，又何况是这如此多人的世界。不是这世界叫我有多失望，只是我来时也并没有过太多希望，只是被影响得以为和这里的人一样，可也许别人也没多爱这呢，谁知道！

天有时会下雨。它一定也是伤心了，它在高处俯视着无数生灵，见它们自相残杀，见它们成群结伴，自己却只能远远看看，救不得任何人，也孤独的不能被救。

许是去年夏天哭得累了，今年的春末也没来过一场大雨，倒是成天有云彩去探望。

山脚前的一片片田地整天聚着春耕的人们，系着各色围巾，戴着各式手套，干着活。

因为前阵子的大山被烧了，虽然烧山让人损失不少，但把田边的野草也烧了干净，还增了土壤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