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雨重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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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天启凌王。听闻你来自我军营，不知是哪个编队的？”凌王单枪直入，毫不避讳。

九长天即刻跪拜道：“报！天启曙光十八军孙鼎将军麾下右参将楚阎，仅听凌王差遣！”

“楚阎，你的体格和你的脸有些不搭调，要是能换张脸就完美了！今后，你就来宫中侍奉，可好？”凌秋水轻浮地问到。

只见他慢慢靠近，伸出手指在九长天脸上游走。

旁的人或许以为凌王摸些颜色，九长天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家伙在识骨，便以毒攻毒，没脸没皮地回答道：“在下能侍奉凌王当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言罢，九长天挑着眉，瞬间握住凌王细长的手指，故意戏谑地问：“看来凌王中意我这张面孔，只是不知道我这俊俏的脸是否也要一并奉上了？”

“呵～狂徒！”

凌王眼中忽然有些许血红般的湿润，失心疯似的后退了几步，转身之后，背影颤抖了许久。

九长天不知所谓，只是，感觉到内心有一些不能言明的苦涩，正悄悄地从身上散发出去，妄图拥着凌秋水。然，他立刻打消了念头：不管是谁，都已成为过去。

半晌，凌秋水流着泪转过头，乌黑的长发停在胸前。只见他拔出“三悦”，极快地朝九长天胸口处刺入。

九长天并无躲闪，他倒地的瞬间，脑海中浮现了二人在雪地里玩耍的场景。

“二弟，你喜欢雪吗？”九长天掩着凌秋水斗篷的领子问到。

“喜欢，也不喜欢。喜欢它的短暂和洁白，不喜欢它的难得和易逝。”凌秋水手上正拽着一个雪球，呆呆地回答到。

“如果让你和短暂洁白的雪一起相处几天，吃喝一起，可好？”九长天垂下眸子，正打量着他浓密的睫毛下闪烁不定的眼睛。

“不，我可不想冻着！坐在屋内观雪也挺好！”凌秋水瞟了一眼九长天，嘴唇微微撅起，看似恼了。

“你可真难伺候！改天我让父亲把你送军营里头，四五个大汉一通铺，下雨下雪全在露天淋着，看你还矫情不！”九长天嘴上不饶人，手上却是把凌秋水的斗篷围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凌秋水翻眼一瞧，冷不丁地从地下掏出雪球来，朝九长天脸上猛得一扔。一两次之后，九长天差点双眼冒金星。

“好你个凌秋水！小崽子，使阴招！我看你以后统领幽冥倒是挺合适！”九长天扒拉完脸上的冰雪，随口说到。

凌秋水看着被耍的九长天，捧腹大笑道：“好阿，那你呢？”

“我一身正气，忧天下苍生，怎么着也是。”九长天还没思量完，嘴笨地回答到。

“大哥，我看你甚是匹配在江湖中寻得一方天地！”凌秋水笑意消失，有些郑重其事地说着。九长天却不以为然地接话道：“命不由我！”

“呵~我命我做主！”凌秋水甩开斗篷，从雪地上捏了一个硬邦邦的雪球，费尽全力朝着高远处扔了过去。可是，最终只停留在城墙内。

九长天闭眼的瞬间，回忆中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洁白的画面中。

半晌，凌秋水才收回了手，赶紧上前一步察看伤情。只见，“三悦”还在九长天的胸口处插着，脉象却是弱中依旧平稳。随后，他脸部松弛了下来，朝着门口大喊一声：“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