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呈堂证供前我有权保持沉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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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甲。”

“在。”站在前排的一个狱卒迈出一步。

“你看守正门，你可看见宫女进来。”

“回狱长，李甲未见。”他说话耿直，语气铿锵。

“顾飞。”

“在。”另一个狱卒迈出一步。

“你看守后门，便是你放进来的。”

“回狱长，属下未放进任何人。”顾飞也不像在说谎的样子。

“程修，你一直守在子、丑号房门口，有没注意到巳、午号房处动静。”

“回狱长，刚刚子号房的钥匙不见了，我们几个都在寻找，未注意到巳、午号房处动静。”

“哦？后来找到了么。”

“找到了，在申号房门口找到的，我们进去查验过，卷宗并无人动过。”

戈苍点点头：“申号房，牢房中段，申号房可有关押犯人。”

“景阳将军在申号房，其时他正在审讯室被春申君问话。”

“这个空挡实在钻得巧妙。”戈苍眼光扫过一干人，停在刚刚赶来的一个狱卒身上。

“可有什么发现。”

“回禀狱长，刚部下已查看过其他牢房，询问过关押犯人，均未见有宫女穿行，也无茶杯茶水。”

“好。魏庚，开始吧。”这魏庚显然是戈苍心腹部下，一个点头示意便领命下去，而戈苍坐到旁边，一边看他们继续盘查，一边等着更多消息。

“从作案时间推算，宫女应在戌时二刻至亥时一刻出现在此。这段时间，李甲，你是否都守在正门。”魏庚开始还原。

“是。”李甲说。

“可有在场证人。”

“张伯与我一起。”

“我们一直守在正门，并无人进出。”张伯证实。

“顾飞，谁与你互为证人。”

“我。今日我与顾飞当值后门。”

“剩下的人，报一下戌时二刻到亥时一刻自己的位置，以及与何人在一起。”

……

“嘘！别出声。”

羽丽走近墙角后面黑漆的阴影里，吓了一跳。

地上蹲着个人，他并不看她，只轻轻说了句话，然后继续在那里认真地画着什么。

羽丽也蹲下来。

“我一路跟着那个宫女过来的，她应该会原路返回，你顺着这条路线追过去。”那人轻声交代。

羽丽俯下身，要在黑暗中仔细辨认，才能看见他用木棍横竖画了几条线。

“好，我去抓她。”羽丽将那个简笔画印在了脑子里，站起来辨认方向。

“不，你不能抓。”那人站起来。

“那就带他们去抓。”羽丽一努嘴，“他们已有三路分散出去了。”

“这条路线，他们恐怕追不到。”那人说，“而且，也不能追到。”

“你说什么？那我跟过去干什么。”羽丽不解。

“印证一下，这王宫里，到底还藏着什么。”

“还能藏着什么，嫉妒！怨恨！露姬都跟我说了。”羽丽说。

那人看着羽丽，笑笑。

再傻也能看出那里面有些嘲笑她幼稚的成分。

况且羽丽还不算傻。

“所有的里应、外合，说的、做的，不仅要用眼睛看，更要用心感觉。你才能得出结论。”

“什么意思。”

“只能说，我们的结论不同。快去吧，记住，这是个插曲，别忘了你的主要任务。我会来找你。”那人说。

“你都看见了对不对？你是不是吹过柳哨，想要提醒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羽丽看着他那张陌生的脸，感觉怪怪的。

他笑了笑：“怎么回事？说多了你也不明白。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你还有任务，不能死了。”李斯避重就轻。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羽丽却严肃地看着他，她在他脸上看不到什么，可在眼神里，看见了熟悉的光芒。

专属于李斯的睿智的光芒。

[1]相传周朝制度，天子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后为正妻，余为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