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离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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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颗流星划落。一个男人默默地注视着夜空，深色的衣袍微微抖动。

“师父！”背后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男人依旧注视着夜空，似乎没有听见。

“您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少年走到男人身边，随着他的目光，也望向夜空。正值初夏，半盈的明月与众多的星辰布满天空。

“呃，师父，您在夜观天象？您还会这个？”少年揉了揉眼睛。

男人微张嘴唇，轻声说，“不会。”

“那您这是……在乘凉？”

男人微微摇头，终于低头看了少年一眼，叹口气，说道，“还真是越来越像他了。”

“您是说像我爹吗？嘿嘿，我娘也这么说。”

男人又默然。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说道，“明天我要走了。”

“啊？”少年语气中充满惊讶，“去哪里？”

男人没有回答。

“您，您和娘说过吗，她不会答应的！”少年急切地说道。

“说过了。”

“什么……这怎么会……”少年一时语塞，随即又大声说道，“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指教！”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你已经全部学会了，对吧？”

“不！我没有！”少年大喊。

“是吗？究竟有没有，不如来试一下。”男人的右手扶向腰侧。

少年闻言，退后几步，颤声道，“师父？”

男人没有再言语，缓缓抽出腰间的剑。那是柄通体泛着银光的长剑。

少年不再说话，下一刻，他的右手里也握着一柄同样的长剑。他重重地吐了口气，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握住剑柄，目光凝视着离开他几步远的师父。

被他尊为师父的男人右手单手握剑，剑尖随意地指着地面，似乎不把这个徒儿放在眼里。

然而少年不敢有半分的懈怠，眼前的男人是他尊敬的师父，更是他父亲的劲敌，是传说般的剑客。

下一个瞬间，银光在少年的手中凝聚，绽放出比满天星月更耀眼的光芒。

男人的手中剑微微震动，刹那间，两簇银光碰撞，黑夜化为白昼。

瞬间的昼夜转换后，两人已经收剑入鞘。男人向少年点点头，便转过身，缓缓向夜色中走去。

少年目送他的身影慢慢融入夜色，恍惚间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的双眼禁不住湿润起来，仰望夜空，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