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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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走在洛城的街上，时不时看一眼过往的人群，然后就低头走路。天阴沉沉地，不久就下起雨来。少年未持伞，他抬头看了看天，犹豫片刻，依旧继续走路。雨逐渐下得大了，过往行人匆匆赶路，他却双手插在衣袋里，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

“子鹭！”忽然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叫道。少年惊讶地抬起头，透过雨水看到两个少女共持一柄伞，立在路中看着他。一个面上略带诧异之色，身材略微矮小，正是刚才呼唤他名字的；另一个却笑嘻嘻的，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子鹭一声不吭，低下头继续走路，与两个少女擦肩而过。雨声盖住了女孩们说话的声音，又或是他刻意不去听，这个世界似乎只有他一人。

沿着街往前走，在下一个路口往左拐，再走不远就到家了。子鹭略微抬头看了看，街角处有两个人影，他并不在意，继续走着。快走到路口时，忽然那两个人拦了上来。

“喂，借点钱使使。”其中一个身材较高的说道。

子鹭一言不发，绕过男子。男子身材虽高大，却也只比子鹭高出些许。

“等等！”另一个人也围了上来，这男人身高不及子鹭，却长得很壮实，往他身前一拦，竟是与刚才的男人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

子鹭依旧双手插在衣袋里，斜身从两人的缝隙中擦身而过。身后似乎传来呼喊声，他却不以为意，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突然，子鹭感到有点不对劲。他回头看去，刚才的两个男人倒在地上，不，准确地说不是两个人，而是几块……

眼前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子鹭下意识地挪动脚步，一道寒光掠过。

“哦？”似乎有个声音说道，声若游丝，分辨不出男女，更不见身形。

子鹭背靠路边房屋的墙壁，双眼凝视雨中的街道。周围没有行人，除了雨声，没有任何声音。

子鹭知道这是有生以来的最大危险，下一次攻击，会从哪里过来？是上方吗！子鹭纵身向前扑出，一阵翻滚，在街中央爬起。

“两次……”依然没有身形，鬼魅之声漂浮在空中。子鹭觉得四肢冰冷，本能地觉悟到死期已至。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刚才的两个女孩，特别是呼唤自己名字的那个……那是同上私塾时认识的，并没有说过几句话，为什么现在会想起她……

雨水从空中缓缓滴落，下一次攻击会从哪里来？不论从哪里来，我都无法避过。我要死了吗？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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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子鹭缓缓伸出右手，手中握着一柄短刃。他向着空中用尽全力刺去，“噗”地一声，似乎是刺中了什么东西。

“你…怎么可能……”雨中现出了一副惊讶扭曲的男人面孔，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子鹭拔出短剑，看着杀人魔缓缓倒下，他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

这一天，子鹭1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