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生贺:黄粱枕第二梦后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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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没有不看重贞洁的,她再大胆放浪,也是因为对方是他——是心上人,也是笃定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可是真的发生了,她也想第一时间得到安抚,听到承诺,至少有个认真的剖白,有段甜蜜温存。

尤其是——这场兵荒马乱的情事是她单方面挑起的,他还中了媚药,根本说不清是半推半就还是你情我愿。

“不是,怎么了?出门时还好好的……李门主怎么惹您了?”绿夭语无伦次,“姑娘你先别生气,李门主毕竟是门主嘛,日理万机的,肯定不像我是姑娘的丫鬟啊……所以他到底怎么惹您了?”

叶灼越想越委屈,把汤匙往碗里一丢,趴在桌上就哭起来。

——

李相夷心思也不全在这,简单安排了后续事宜,就扭头喊纪汉佛来主持。

“这儿交给你了,我有点儿事。”李相夷拍拍他,“那几个,记得单独关起来,我亲自审。”

纪汉佛愣了一下。

刚刚白江鹑问他“你觉不觉得门主今日有些怪?”,他还不以为然道“没有吧?”,现在看来……确实有点说不出来的怪。

按理说,百川院跟了小半年的案子突然有了这么大进展,他应该迫不及待趁热打铁才是。

而且今日门主嘴角一直噙着笑,却又不是那种破了大案的得意,好像心里惦记着什么喜事。

纪汉佛和白江鹑面面相觑。

李相夷没留意下属的表情,踩着婆娑步飞檐走壁地离开了。

再有大约三个半月,他就及冠了……那天似乎就是个吉日。

今年百川院新设便一举扬名,他又当上了武林盟主,四顾门更是如日中天,恰逢门主及冠,本来就准备大办的——再要一并娶亲,肯定是武林盛事。

师父师娘和师兄也会替他开心的。

他已经开始盘算什么时候带她回云隐山、什么时候上门提亲、该邀请哪些宾客、她穿什么样的嫁衣会好看……

但等他落在别苑门口,只看到姜渔坐在台阶上,抓着头发踌躇。

“门、门主!”

李相夷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叶姑娘她自己要走,我的轻功根本追不上!”

——

姜渔说叶灼看起来很生气。

所以李相夷以为,她是去报复那些给她下药的人了——于是在品玉山庄内找了一圈,无果。

这下天下第一刑探也懵了。

她在扬州无亲无故的,能去哪儿呢?

思来想去,他决意先回百川院,找绿夭和霓裳问问。

结果刚在她的小院前落地,就撞见绿夭端着水盆出来——他只瞥了一眼,就看出里面是叶灼今日穿的肚兜。

原来是回家了,害他虚惊一场。

绿夭见他神出鬼没的,吓了一跳,“李、李门主!”

“叶灼回来了?”

“啊,姑娘刚回来一炷香的功夫,吃了点东西睡下了……”绿夭愣愣地点头,“李门主吃了吗?我刚做了蟹黄面,还有百合银耳莲子羹,李门主要不要尝尝?”

她说的有点没底气……因为姑娘刚刚点名要吃蟹黄面,又不耐烦等,害她好不容易做了一碗出来,她却已经跑去睡觉了。

虽说那碗面没动过,但毕竟不是专门给李门主做的。

“好啊。”

李相夷被她一提醒,这才觉得有点饿,于是抬步往门里跨。

下一秒,一个枕头破空砸过来——

“吃什么吃!让他滚!”

——

绿夭目瞪口呆。

原来姑娘没睡着?

李相夷也目瞪口呆。

这又发什么疯啊???

他只是微微一偏头,便轻松避过了,甚至还随手抓住了那个枕头——上面有些湿漉漉的。

李相夷一愣……她哭了?

“你们姑娘怎么了?”

“李门主……”绿夭低着头支支吾吾:“其实我也想问您呢……”

她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才往外头走了几步,带上院门。

“我们姑娘,回来便哭,喝了两口汤便跑进屋里装睡……我去替她收拾才发现,她贴身衣物上都是血……”绿夭说着有些哽咽,“李门主……我们姑娘去那什么山庄做探子,是不是受欺负了?”

她不愿意往这个方向猜测。

姑娘在袖月楼那么难,都一直保持完璧之身,要是为了个案子受人欺负——那她也觉得恨死李门主了。

李相夷蓦地脸红了一瞬,紧接着断然道:“没有。”

就算欺负,也是她欺负别人。

他最多……最多不小心弄痛她,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绿夭看上去仍旧忧心忡忡,不太信他的样子。

李相夷咳了两声,换了个话题:“你们姑娘,可还有什么亲人朋友吗?”

她与叶氏决裂了,而且有深仇大恨,想必不愿在婚宴上看到对方,可如果新娘子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又显得可怜了些。

尤其叶灼这个心思深的……若婚宴上全是他的亲朋友好友和四顾门人,又该挑刺说不重视她,嫁过来是寄人篱下。

“李门主问这个做什么?”

“咳咳……我刚发现,我喜欢阿灼。”

他原本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旦说出口,又觉得毫无遮掩的必要。

“所以我想娶她。”他甚至弯了弯唇,“嗯,越快越好。”

绿夭再次目瞪口呆:“啊???”

“你放心,我又不会强迫她。”李相夷瞥见小丫头一副吓坏了模样,觉得好笑,“你们姑娘没跟你说?我们应该算是两情相悦。”

两、两情相悦?

绿夭懵了。

不是姑娘一直单相思李门主吗?

好像也不对……李门主要娶姑娘,她为什么让他滚啊??

李相夷也想到她刚刚的反常表现,皱了皱眉。

“她今日到底怎么了?”

绿夭无奈摇头,“或许霓裳知道……”

李相夷旋即叹了口气,“你们姑娘一向这么喜怒无常吗?”

绿夭诚实地点点头:“姑娘的心思……我从来猜不准的,只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李相夷也觉得,叶灼的心思真是比天底下最复杂的案子还难猜。

那就等她心情好一点,再来跟她商量婚事。

(可怜小鱼还不知道怎么哄叶子,更不知道他预想中的十八岁生辰兼婚宴会变成毕生难忘的地狱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