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黄雀（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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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真师太见李小天从玛尔巴编织的诱惑中清醒了过来，微微点头，孺子可教也，“于是，王爷于昆仑山深处安心整训大军，练有十二生肖仙军，期待一朝出、天下安。”
“不想仙军还未成，大清已于一夜间轰然倒下。王爷闻讯，一夜白发，整日浑浑噩噩，以酒浇愁，不知天日。”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凌志未酬事已不济，可惜无酒，要不我们应该为王爷的悲伤干一杯，玛尔巴大师，你说是不是?”
李小天评价道。虽然知道王爷的大计不可能成功，但不知为何，听到王爷壮志未酬，李小天心中依然松了一口气。
“当然！”玛尔巴小喇嘛似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酒囊，手于空中一划，四只夜光杯平整的飘浮于四人跟前，没有任何凭借，就那么稳稳当当的停在半空中。
小喇嘛左手提着羊皮酒囊的脖子，右手轻轻在底部一按，四股酒线从囊中射出，落入四只夜光杯中。酒与杯齐，涓滴不溢。
酒色清澈、酒香浓郁，正是青藏高原最为上品的青稞酒。
“李施主，请！”
玛尔巴手轻轻一挥，一杯酒飘到李小天面前，稳稳停住，悬浮在半空。
李小天与妙真师太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戒备。
“大师好本事！”李小天伸手拿起那杯青稞酒，放到嘴边，轻轻一啜，赞道，“好酒！”
“无量天尊！谢谢师弟的好酒！”妙真师太手轻轻一招，空中两只酒杯轻飘飘的飞到她和小姑娘星儿的手里。
小姑娘星儿端着酒杯，小手微微发抖，擅声道，“师父，这就是酒，我可以喝一口吗？”
“尊者赐，不敢辞！”
“那我可喝了！”
小姑娘声音擅抖，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
小姑娘将酒杯凑到嘴边，手一扬，一口就将至少有百克的青稞酒给喝了下去。
“好酒——”
小姑娘酒量似乎不错，足足一百克烈酒下肚，面不改色、神色如常，实乃女中豪杰也。
咚——
李小天还未来得及赞上一句，星儿小姑娘身子直挺挺的往后一躺，醉倒了过去。
“无量天尊，小徒顽逆，让师弟与施主见笑了。”妙真师太长袖轻拂，星儿身体飘起，被送到了一侧角落里，安心的睡着大觉。
“施主，我们继续刚才的故事。”妙真师太回道，对着李小天道，“王爷消沉，无心理事，便将基地事务交给教官打理。这时的昆仑仙墟内部，各位当事人也是各有打算，矛盾凸显。”
“于外，王爷得仙道十三策、于昆仑山深处整训仙军，事机虽秘，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早已外泄。仙军强大，早已引无数强敌觊觎。”
“先前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而且王爷无论是实力还是魅力，皆为众人之首，所以各方不敢妄动。现在王爷倒下了，大家便看到了机会。”
“变起肘腋，一个月圆之夜，无数外敌突然杀入基地。内部，先是十二生肖将军生乱，随后牧师、大师、教官、我师祖等人也悍然出手，出手抢夺仙道十三策。”
“那场叛乱第一次将仙道的威力展现于人前。”妙真师太脸上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李施主，你是到过昆仑仙墟的。仙墟方圆十里的山峰要么被拦腰折断、要么被人生生削平。即便以现代人类的科技水平，要做到那种程度，也不是一件易与之事，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将其破坏成那样。但如果我告诉你，那不过是一夜间的事，你相信吗？”
“相信吗？”
李小天不禁想起初到那处昆仑仙墟时的情形，半空俯瞰，群峰掩映间，一个方圆超过十公里的大洼地突然出现群峰之间，上下错落，心中那个震憾，唯有以鬼斧神工来形容。
当时接待他的基地主管告诉他，“这是神迹！以一百多年前那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唯有神灵的力量才可以做到！”
“仙道的力量！”
李小天有些不确定。
“是的，那就是仙道的力量。”妙真师太肯定的回答，“那一夜，王爷、我祖师、大师、教官、牧师、十二生肖仙军展现出了非人的力量，弹指间，山崩地裂、移山倒海。那些外来者人虽众，却完全不是仙道力量的对手，弹指间就被消灭，最后只剩下王爷、我祖师、大师、教官、牧师与十二生肖将军。
“其中王爷天姿纵横，不过十年的功夫，居然将十二生肖卷全部练成了，实力为众人之冠。其次是我师祖，独得十二生肖之九卷，大师、教官、牧师次之，会者多达七八种不等，唯十二生肖将军，各得十二生肖卷之一，实力最弱。”
“教官忠于王爷，两人联手，有横扫其他十五人之势。我祖师、大师、牧师与十二生肖将军见情形不对，被迫联手，与王爷、教官形成均衡之势。”
“双方于仙墟内大打出手，争夺仙道十三策及其研究资料，最后各得一部分，分道扬镳而去。”
说道此，妙真师太再不语，似乎故事到此而终。
李小天也不催他，而是回顾了一番妙真师太讲述的故事，突然问道，“教授呢？师太，教授没有参与最后那场争夺吗？”
妙真师太摇头，“当年十八位当事人中，教授最为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向独来独往。变故乍生的那一夜，教授根本就没有现身，而且自那以后，世间也再未见其仙踪。”
“哦……”李小天沉吟片刻，接着问道，“那其他人后来怎么样了？”
“师太，这个问题可否由我来为施主解答。”旁边一直听着妙真师太讲述的玛尔巴突然插口，不待妙真师太同意，他便直接道，“那夜骤变后，王爷一时间心灰意冷，带着教官飘然而去，大隐隐于市。而我师祖噶玛巴法王则返回青藏高原，潜心修佛。道长则重回昆仑深山，建天一庙，潜心修仙。牧师返回欧洲，建立天恩会，成为横跨欧洲黑白两道的庞大的势力。”
“十二生肖将军呢？”李小天问道。
“十二生肖将军离开昆仑后，有的投身军界、有的投身商界、有的投身政界、有的混迹黑道、有的则奔赴海外，于海内外各地落地生根，默默发展势力，成为一方豪强势力，并逐渐形成龙氏、虎氏两大势力集团。”
“两大集团势力犬牙交错，遍布政商军、黑白两道，其势力之强、影响力之大，远超世人的想象。”
“潜心修佛？”见玛尔巴小喇嘛对当年昆仑仙墟各方势力现状了如掌指、如述家珍，李小天打死都不相信，大师噶玛巴大师真的就在青藏高原潜心修佛。
不过看破不说破，这是中国人的行事哲学，李小天虽常在国外，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所以李小天想了想，问道，“师太、大师，你们皆是当年昆仑仙墟当事人的后代，能否告诉我，当年攻入昆仑仙墟的势力都有谁，昆仑内部又有谁与他们勾结？还有，师太你说先前说当然十二生肖将军首先生乱，但却未明言，是哪位或哪几位将军首先生乱？”
李小天这话可不易回答，不但涉及当年昆仑之变的细节，更是深入到了当年昆仑之变的内幕。
小喇嘛与妙真师太对视一眼，皆闭嘴不言，不知是不知当年事呢还是不愿意说。
李小天微微一笑，智珠在握，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当年，王爷是为人做了嫁衣，就不知这只黄雀是谁了？当然，今天，在这艘潜艇内，蝉是谁、螳螂是谁，黄雀是谁？玛尔巴大师，你是黄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