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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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暖点头:“带好雨伞,这天气说不定还会在下雨。”

夜子修拉起门前的雨伞出了门。

正如慕暖所说刚过晌午天空又下起了鹅毛般的细雨,她坐在窗前望着外出的小路,夜子修是个守时的人,他说几点回那便是不会超过的,可今日已经离约定时间过一炷香了。

她手中的长针若有若无的颤抖,心想也许是自己吓唬自己,这雨天路也难走耽搁些时间也是正常不过的。

过两柱香时,慕暖心中担忧又有止不住的怒气,她扔掉手中的银针走到门前又望了望屋里只能无奈的踢了踢门框。

直到夜深,慕暖穿好雨衣对着身旁穿着棉布麻衣佝偻身躯的老妇道:“李婶,我这也是没有办法麻烦你帮我照看,我会尽快赶回来。”

慕暖是个性格爽朗却又善良的人,虽然没有过多交际但周边的邻居也在心里觉得她为人耿直愿意给她帮忙,再加上老人家对孩子都有独特的亲切感所以李婶心里也是乐意的。

“快去吧我帮你看。”

慕暖不好意思笑了笑迅速转身出门,对比21世界夜晚高楼大厦灯火阑珊的繁华这里的夜晚是无尽的黑与寂静。寒意席卷全身,慕暖嘴唇微微颤抖,手指通红。油灯在手中忽闪忽闪似有似无仿佛下一秒便要和黑夜融为一体,慕暖心底鼓足了气,只身陷入黑暗。

镇子不远,但中间有一段要穿过森林,白天路过都要有一分警惕。夜晚更是漆黑一片,天上连一颗星子都没有,天地一体,便只有手中微弱的星光在黑暗中亮起,既脆弱又无助。

夜晚的风更加躁动更加惊悚,慕暖依偎在自己怀里,只漏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担心害怕却又勇敢无畏。

慕暖在心里回忆着一家人待在一起的日子,越想心就越暖,步伐也加快了些。

镇里到了宵禁时间,毫无人迹,她不知道从何找起。忽然街的尽头响起一抹明亮的铜锣声敲散了慕暖心中的恐惧,打更人一遍一遍敲打着警告着。

慕暖上前,打更人吓得抖擞了一下,见慕暖身上全是烟火气才松懈下来:“姑娘,这么晚出来,好歹也不要悄无声息站在他人面前。”

“实在抱歉,但是我家人上镇后久久没有归家我只能来询问你。”

打更人听闻饶有兴趣也带着几份同情,这个时间没有归家没有同家里人讲不是在花楼喝花酒还能干什么。

“姑娘我劝你还是去城中的鸳鸯花楼瞧瞧,我这一路过来除了你没在见到什么人。不过你现在去也见不到,城中店铺都打烊了,你只等天亮在四处看看。”

说完又敲锣打鼓一声一声重复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慕暖找了处巷子蜷缩在角落,在毛草堆里凑合一宿。第二日天亮,鸡正欲打鸣慕暖就已经起身四处寻找走了大半日也没见着,花楼也进不去,只能等在门口。她心里并不会觉得能在这里等到他,却也无处可找。等着等着眼角就莫名湿润鼻头发酸,只见一行热泪缓缓落下。

哭没有得到上天的可怜,直至夜晚也没有见到想找的人,她只能死魂落魄的回家。来时她觉得过往的路可怖如斯可如今她心里却满是比这更恐怖的想法,油灯熄灭,她也不在意,浑浑噩噩回到家中。

在门口时夜桐的哭声响亮在寂静的黑夜里,慕暖心如死寂的潭水泛起阵阵涟漪,她急忙回到屋内,李婶正努力逗着小夜桐,慕暖前去接过将孩子抱在怀里晃动。夜桐熟悉母亲的味道,哭声渐渐平息,酣然入睡。

李婶瞧见慕暖浑身都是淤泥,发丝紊乱,头上的碧玉头钗也东倒西歪插在松垮的发髻上。李婶抚摸着慕暖的背脊。

“孩子,今日有一个浑身黑衣面容冰冷的男人放了一封信在门口,些许是子修的书信。”

慕暖将孩子放进摇篮马上拿起桌上的信封拆开,看的越久眼泪就止不住的外涌,死夜子修进京探亲也不回家里说一声,回来后她一定让他把天地全部耕完,让他日日做牛马。嘴上抱怨,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了下来。

李婶见她哭泣连忙上前安慰,颤抖的手擦去慕暖脸上的泪水。

慕暖停止哭泣,醒了醒鼻涕:“李婶没事了,子修在街上碰到家里人被强行待会上京省亲去了,过段时间就回来。实在是麻烦你了,我前段时间得了一匹好料子,你拿回去给自己给李爷爷做件衣服。”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布匹递给李婶:“多亏了你不然我就只能待在家干等。”

李婶本想拒绝却被慕暖给着就往外推:“李婶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我这样也得好好收拾一番。”

说完关上了房门。

得了书信,慕暖便安心一日一日等待。

三月过去夜子修没有回来也没有书信寄往家中,刚开始时慕暖会坐在院前木椅上日日等待,后来她关上房门,再后来她恢复了往常生活,心中没了念想,夜子修成功被打上了负心汉的标签。慕暖拿的起放得下,既然不回来,那就永远别回来了,只当自己美好的想象生活就此发生改变。

只是少了个男人,她的计划里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男人。

冬日里好不容易升起了太阳,慕暖嘴里哼唱着小曲在院子里晒红薯制作红薯干,忽然竹林小路深处传来嘈杂,慕暖下意识抬头查看。

一行人带头的是两位中年妇女,两人穿的臃肿,带着羊毛额饰,手中拿着用上等布匹包着的暖炉。妇人行走之间步态扭曲,两人低声细语,嘴角时不时瘪嘴似有嫌弃,眼睛四处打量也透露着鄙夷和她们的穿着毫不相关。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女子和一大队男子七七八八也有十几人,中间几人还抬着轿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