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是被你传染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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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一下鼻子,上官妄尘的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涌了出来,温热的液体滴在帝王血肉淋漓的手臂上,灼的他心口一痛。
不及护自己的伤,他一直沉敛的眉头蓦地一皱,左手抬起她的脸,有些无措地为她擦眼泪,“怎么哭了?是伤着了吗?伤到哪里了?让朕看一看?”
“上官云峥,你才是个笨蛋,是个白痴!到底是谁受伤了?你都不痛吗?”上官妄尘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无礼至极地对他嘶吼着。
吼完,她猛地一抬手,将帝王的左手推开,拔腿跑向内殿的门口,毫不犹豫地拉开内殿的大门,快步地跑入中殿,扯着嗓门对外面的人喊:“释昀温翘,苏总管,快宣太医过来,立刻,马上!”
释昀和温翘在外殿里候着,苏总管站在外殿的门口值守,因为夜已深,几个人都有些犯困。
裕清宫里外装修精致,内殿和中殿的墙壁门窗隔音效果都特比的好,所以内殿里面发生的动静,外面的人竟是毫无察觉,直到上官妄尘大喊着从中殿冲出来,释昀和温翘才从迷梦中惊醒。
“怎么啦?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睡梦中听到上官妄尘的声音,释昀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唰”地一声拔出腰间的配件
,大声地回应着上官妄尘。
若是平常,上官妄尘肯定又要笑释昀呆瓜,但是现在她都要急死了,自然是再没有心情去取取笑释昀,而是慌慌乱乱地冲过去,抓住释昀的袖子,急切到哪:“快,快去请太医,快去!”
看上官妄尘眼睛红红,鼻尖红红,连嘴角都是红红的,一脸的狼狈像,若不是手腕被上官妄尘抓的生疼,释昀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他家王爷怎么会变得这个落魄狼狈,若不是那一身华贵的衣袍,简直就活脱脱是个路边乞讨的小乞丐了。
“王爷,你受伤了吗?伤在哪儿了?怎么会伤?”
一听上官妄尘要请太医,释昀下意识的脱口反问,看着上官妄尘的目光中也满是关切和担忧。
然而,第一次,上官妄尘丝毫不领他的情,反而是近乎斥责厉吼:“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她这么一吼,吓了释昀一跳,就连旁边慢慢走过来的温翘都禁不住愣了愣,有些奇怪地看着如此失态的上官妄尘,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释昀唇角肌肉牵动了一下,终于没再说什么,只是快速的说了一声“是”,便立即抬腿飞奔出去。
门外守着呃苏总管听到动静,也马上冲了进来,正迎
上释昀跑出去。
“三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上官妄尘蹙了蹙眉,也没有做详细的解释:“你快和释昀一起去太医院,多找几个太医过来,皇兄受伤了。”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大殿中的温翘和苏总管,转头拾步往内殿走。
皇上受伤了?
苏总管和温翘皆是双双一愣,不过却反应的飞快,不过须臾,苏总管就已经飞奔出去,直追释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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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内殿,上官妄尘就看到帝王正抱着太后,将其安置在里侧的龙榻上。
“你的右手是不想要了吗?”上官妄尘站在门口,大喊,很心疼,也很生气,明明受伤的是这个男人,不知道珍重自己身子的也是这个男人,为什么她还要心痛,是因为他的伤皆是为护她而受吗?
将昏迷的太后在床榻上放好,盖上了一袭锦被,帝王才慢慢转过身来,看着背后怒气冲中却又眼眶通红的女子,虽然手臂伤的很重,在他将太后抱起的时候,右臂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还是轻轻扯了苍白的唇,给她一个清浅的笑容。
“她是朕的亲娘,朕难道就把她仍在地上不管吗?”
“可是你受伤了,”虽然也明白这道理,但上官妄尘还是执拗地辩驳了一句,并且强调,“而且还伤
的很重。”
“哈,”帝王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你这么关心朕,朕还有什么可痛的?”
“白痴!”
学着他的语气,她哽咽着骂他。
“那也是被你传染了。”帝王挑了挑眉梢,有些苍白的脸上挂着些许无辜。
没多大一会儿,释昀和苏总管就带着一大批的太医赶到了裕清宫。
听说是帝王和三王爷出了什么事情,尚家兄妹二人,也都跟着过来了。
太医们原先不知道太后也在裕清宫之中,到了之后才知晓太后昏迷不醒,于是一群人就分成了两拨,一拨为太后医治,一拨则为帝王诊治包扎。
因为伤在了右臂,且伤口又深又长,害怕将衣服脱下来会弄疼帝王,主治的秦太医干脆让小太监取来了剪刀,直接将帝王的上衣给剪掉了。
这个时候,上官妄尘就不得不庆幸自己的身份了,幸好她是帝王的“兄弟”,而不是帝王的“妹妹”,不然依着男女授受不亲地规矩,这种场面,她是怎么也不能看到的。
别说尚玫作为女眷,需要到外殿回避,就算太后是帝王的亲娘,且人还在昏迷之中,都需要用屏风将帝王围起来,将太后隔绝在外,以防太后忽然醒来。
“咦?衣袖里怎么会有纱布?皇上
的右臂之前就受伤了吗?”耿直地秦太医将帝王的右袖衣服减掉,却忽然发现里面竟还有一层一层的纱布,只是被刀刃一下子划开,全部断在了衣袖里面,和衣服一起染成了血红色,所以,他在一开始的时候才没有发现。
上官妄尘的心咯噔一跳,光顾着着急帝王刚刚中的那一刀了,竟然忘了自己曾经处理过帝王之前的伤,如今被几位太医接手,之前的事情肯定就要瞒不住了。
皱了皱眉,她虽然也有些许的担心,但是更多的还是关注帝王眼前的伤势。
“哦?什么时候的伤?朕怎么不知道吗?不就只有刚才被斩伤的一刀吗?”听到秦太医脱口而出的话,帝王薄削的唇角一勾,挑起一抹肃杀,身上也快速地聚集起浓重的寒气。
在太医院混了几十年的人,毕竟心眼较为宽泛一些,帝王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个太医若是不明白什么意思,恐怕是早就不知道几百回了。
三人之中,还是一位李太医反应最快,他赶紧躬身俯首,对帝王赔笑应和:“皇上说的是,臣等也只发现皇上的手臂伤只有一道新的刀伤,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秦太医是老眼昏花了,才会误将碎裂的里衣衣袖当成了纱布,还望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