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许承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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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伊回到了客栈，客栈里排了新的戏，叫“此生不嫁无情郎”，故事的原型就是吕满和周明才。

戏排的不错，台下的人纷纷喝彩，周念伊也驻足停留了一会儿，不过早知原委的她对戏也没有什么兴趣。

只是没想到这戏自己竟然还有一份，她成了戏里的青衣仙女，主持着整个公道。

云子虚看到这里，朝台上扔了一锭分量十足的银子，算是奖赏。

演戏的看到感激不尽，朝他连连鞠躬，云子虚看了眼周念伊，周念伊的表情像是在看什么心智不健全的孩子一样，他便上了楼。

周念伊换下自己染了尘土和血迹的衣服，看了眼床上的掌门袍，心里嫌弃掌门袍真是太过繁琐，穿上去不好舞剑也不好御剑，这简单衣服还没穿几天就又要换回来了。

她打开门，门口站着云子虚。

“你怎么还没走？”

“有样东西给你。”

他还没拿出来，周念伊就一口回绝：“我不要。”

云子虚却充耳不闻，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那盒香料。

“这是江南香。”

周念伊皱眉，她是很喜欢这香料，不过价格昂贵，自己也没有用得到的地方，于是就只要了一盒用来讨好县令夫人。

“留着自己用吧。”

她侧身想要出去，云子虚倒也识趣地为她让开一条路，等到周念伊叫着楼下的弟子远去了，才慢慢的把江南香放回袖子里。

——

他一直跟着周念伊等人，想等她安全到了山门再离开。

周念伊停下了脚步，说天色已晚，今晚就在林子里生堆火将就一下，自己去找些食物，让弟子们就在近处找柴，不要乱走。

说是找食物，周念伊却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离弟子们已经很远了，周念伊突然转身，手中现出乐生，拉满弓朝某一处地方射去。

黑色的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云子虚藏身的树上。

云子虚：“……”

周念伊冷声道：“出来。”

云子虚一出来，周念伊就又问：“跟着我做什么？”

其实云子虚在跟着自己这一段时间里，一直都很有分寸，隐了自己的身形和气息，一直在百米开外的地方，从不曾上前过一步，弟子们很难察觉到。

“我……”

“我不管你要说什么，”周念伊打断他，道：“那支箭再偏一寸，你的眼睛就瞎了。”

“我已经很给你面子，如若你还是这般，我便视你为想要我的命。”

听此，云子虚猛的抬头。眼神里竟然全是委屈。

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这么说？临鹤与那个小镇近得可以半日往返，而云子虚……

那眼神，看得周念伊竟有些不忍，别过脸。

“不是的，是因为……，”他倒是什么也不想顾了，说道：“我钟情于真君。”

我喜欢你啊。

“什么？”

林子里有风，但她听到了。可是她宁愿自己没有听到。

“我喜欢你。”云子虚委屈的深情似乎也被风吹走了，只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很简单的……”

喜欢你……

心疼你……

我知道你本不应该是这样的，若是放在以前，你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也不会对每个人都冷淡至极，我见过你真正的样子，我知道你的苦，知道你的责任。

我想你好，想让你安全。我喜欢你，所以才会跟来，所以才会多次没脸没皮地跟着你。

“真是疯了！”

周念伊丢下这一句，转身就要走，可是却咬牙脚底一转，大步朝他走过去，灵力瞬间开了个能消音隐形的结界。

她两手抓住他的衣领，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他说，“我说的句句属实，字字真心。”

“你！”

周念伊瞪着他，眼尾泛红，应该是被气的，她道：“你们临鹤的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爹把我爹杀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要了你们的命知不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门派制衡，我们两家早就拼个你死我活了！你说喜欢我？不觉得太假了吗？”

云子虚依旧不为所动，道：“不管你怎么说，我喜欢你的这件事，不会变。”他对上周念伊的眼睛，道：“你就当我是疯子，日后你去哪里，疯子就跟着你去哪里，既然我是疯子，就请真君不要赶我走。”

周念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松开了，她大抵是真的被气到了，说话都有些抖，道：“滚。”

云子虚却是说：“其实……我见过真君在凡间降妖除魔的样子，也见过赴死之战上真君视死如归，只是那时我还没有认识你。”

“你想说什么？”

“真君，我并非一时兴起，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知道你讨厌我，这确实没有办法，可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回应，你可以不用接受我的任何好意，甚至，你可以拒绝，无视，践踏它。”

“你……”周念伊看着他，觉得这人肯定是疯了，已经到了救不了的地步，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对谁说话？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