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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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为并非是有贵贱之别、鼓励人去追求名利，而是为了社会的稳定和长治久安，以及对探求宇宙无穷的向往。

《大智度论》有言下者但为自度故行善法，中者自为亦为他，上者但为他人故行善法。

舍己为人者为上等人，人之贵在于本心，而非出身，也不是看他从事什么样的职业。”

“好一个人之贵在于本心。”膘肥体壮、留着络腮胡子的汉子拍桌叫绝:“老板，你说得太好了。

俺老张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你算一个。”

青年上下打量这个膘肥体壮的汉子，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嗤笑出声:“一身血腥气，原来是个屠夫。”

屠夫老张怒目而视:“屠夫怎么了？

我靠自己的本事养活了一家老小，我为自己感到骄傲。”

青年嗤之以鼻:“所以说你也只能当个屠夫。”

屠夫老张看向青年的眼神中满是嘲讽:“怪不得你只能当个落魄书生。”

“哎！”

青年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冲过去与屠夫老张搏斗。

屠夫老张直接白了他一眼，站立不动:“省省吧。”

说完也学着青年之前的样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嗤笑一声:“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你说什么？”青年心里明白屠夫老张说的是事实，可是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打吧可能会伤到自己，不打吧不是告诉在场所有人自己很怂吗。

这时，与青年邻桌的青衫男子走过来拍了拍青年的肩:“兄台，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们是读书人、是聪明人、是上等人，他们从事贱业、是愚人、是下等人。”

说着，甩了甩袖子:“别和他们争论，有失身份。”

闻言，正在撸串的少年急忙撂下手中的烤羊肉串，指着那两个人:“你你……你们什么意思？”

青衫男子白了少年一眼:“你小小年纪就有耳聋的毛病吗？

聪明的人本来就是上等人，愚蠢的人本来就是下等人。

聪明人本来就应该位居高位，统治愚蠢的人，利用他们实现国富民强，推动社会的进步。

愚蠢的人生来就是棋子，只有被聪明人摆布的命运。

聪明人凌驾于愚蠢人之上，生杀予夺。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就是天道。”

“我去你他妈的天道。”少年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神中满是怒火，也顾不得浪不浪费了，抄起桌上的羊肉串就朝那个青衫男子砸去。

青衫男子一边躲扔过来的羊肉串，一边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别人不敢说的事实，恼羞成怒了。”

少年扔羊肉串的手停了下来，轻哼一声:“照你刚刚那么说，聪明人的命是命，愚蠢的人的命就不是命，想杀就杀了对吗？”

青衫男子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对。

有的时候死一些愚蠢的人也是好事。

他们不但对天下无用，有时还会是天下的累赘。”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摩拳擦掌，眼神如野兽般恨不得立即撕碎他。

“合着我们这些不聪明的人活该去死，对吧？”

“哎哟哟！

有些人以为念了几天书，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当众大放厥词，也不怕被当街打死。”

“这世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还以为自己有多高尚呢，殊不知自己是个小丑。”

“哎！

你们还是快点逃走吧。

小心真的被打死。”

“我呸！

蠢不自知，愚不可及。”

少年瞅见了青衫男子手腕上的佛珠，笑了笑:“生命至重，有贵千金。

你手腕上戴的佛珠是从灵隐寺求来的吧。

佛家讲究众生平等，慈悲为怀，你如此蔑视生命，就不怕佛祖降罪吗？”

青衫男子瞬间红了脸，恨不得把脸埋进胸脯里，慌不择路地往摊子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众人的反应。

旁边的青年见势不妙，跑得飞快，生怕跑慢了被人揍。

摊子上的人撸起袖子，作势要追上去。

“哎！哎！

跑快点啊。

要是让俺们追上非打死你不可。”

青衫男子心下一凉，后背冷汗直冒，眼睛四处张望，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砰！”

他歪歪扭扭的身体碰倒了一旁装着花生的箕簸，惊醒了正在打盹的大婶。

大婶见自己费心剥好的花生一颗颗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瞬间从椅子上起来，抄起一旁的扫帚就要招呼青衫男子。

“小兔崽子！

敢打翻老娘的花生，老娘非得给你些颜色看看不可。”

青衫男子手脚发软，跑得像乌龟般慢，很快就被大婶揪住了后领子。

大婶也不客气，用力几扫帚招呼下去，疼得青衫男子嗷嗷大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两男子跑了后，在场众人只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吃羊肉串的吃羊肉串，聊天的继续聊天，做事的继续做事，仿佛那个插曲没有发生过一般。

谢至笑盈盈地看着汉子:“大哥读过书？”

“我哪有那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