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Khronos’s day（新年特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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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电话终于接通了，看来上头发的高科技还不如一台老式翻盖手机。

人们总以为自己在不断进步吧。

“你快到了吗？”还是那种温柔但不近人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他是真的不懂如何跟别人聊天啊。

“你有没有搞错啊？是我给你打的电话，结果你就先来问我问题？”我并不是生气，只是单纯的想逗逗他罢了，对，就是如此。

“有什么区别吗？”

啊……算了。

“我快到了，你那边准备好了吗？”我问。风有点大，北半球的冬天还是来了，我的声音还没完全传进电话，就被寒风卷走了。

“早就好了，不过也没什么要准备的吧。”

我仿佛听见了Khronos玲珑剔透的叫声。

“它还挺开心的嘛。”

“是，毕竟一年也就一次。”他还是不愿多说一个字。

真是无聊。

“那…再见？”我先说了。

“嗯，再见。”

……

“上头真就觉得情报组有那么闲？每年都是我来？”我一推门进去，就忍不住向他抱怨到。

“看你每年来的时候不也挺开心的吗？”把大衣理了理之后，我顺手把它搭在门口的衣架上。

“有吗？”我反问道，又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有的，因为有你在呀。我在心里默默想到。

“先喝杯咖啡吧，要吗？”他径自走到了吧台后面，摆弄起他那些瓶瓶罐罐来，“摩卡还是卡布奇诺？”

“摩卡吧…”于是我也坐到吧台前面摆的椅子上。

“嗯。”

“几点了？”我用单手托着头，看他优雅地操作着一切，仿佛那里是只属于他的世界。

“十点四十三。”

这是他的优点。

他从不会在意我无理的要求，即使我手腕上带着昂贵的手表，即使我还有一部翻盖手机和集团给的卫星电话可以查看时间。

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他是不是我认识范围里所存在的人了。

总觉得他像是活了好几千年的老者，已经不会再犯任何错误。

请原谅我有这样的想法吧。

“请用，小姐。”他简直像是一位标准的高级服务生，把一个冒着热气的欧式下午茶茶杯推到我面前。

“都认识这么久了，还只是叫我小姐吗。”我伸出手，装着尽量优雅地拿起茶杯。

他并没有回答我。

“BMA的那些家伙准备好了今年的饲料吗？”过了一会，他这么对我说。

“当然，而且，请注意一下你的措辞，我也是BMA的人好吗。”我从手包里掏出那个类似于茶包的东西，随手丢在桌子上。

“好的，小姐。”他毫无感情的瞥了一眼那个东西。

“所以，为什么这么小一包东西，可以维持我们这个维度？”在他把Khronos从鸟笼里放出来时，我这么问道，“还有，为什么他们今年会允许我旁观仪式。”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他却突然这么说，“人们从前为了科学和神学争论了几个世纪，却从没想过它们是一体的……”

“这一包小小的东西，我们可以叫它是祭品，也可以把它看成工业产物，而我们却选择叫它饲料……”

“停！”我及时打断了他的慷慨言论，不然他又要唠叨几个小时不停了，“到时间了，快喂它喝了吧。”

“至于为什么那帮老人今年会让你旁观，我就也不是很清楚了。”他从桌上拿起那个小小的纸袋。

他明显有所隐瞒。

但我也不愿再问。

他总有他的理由。

只见他把袋子略略撕破一个小口，把里面银白色的粉末倒进了一个通体金黄的茶杯，上面描绘着一只异兽，它拥有三颗头：人头、牛头及狮子头，后面则跟着修长的带着锋利鳞片的龙躯，一对巨大的翅膀遮蔽了天空……

那就是Khronos真正的样子，我在心里想到，跟它在三维里的形象还真是天差地别。

桌面上，Khronos蹦蹦跳跳的，在杯子前停下来，好奇地望着里面珍珠般闪亮的粉末，歪了歪脑袋。

它还真是可爱呀。

我伸出食指，轻轻抚摸着它柔顺的黄色羽毛，它就舒适地抖了抖身子。

“你说我们会不会研究的太多了，翎……”我心里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什么。”他并不像是回复一样的答到。

“如果我们不去研究那些高维空间，也许……Khronos现在就仅仅是一只鹦鹉而已。”

“这不是你我能控制的，我们的能力太渺小了，就像一滴水”，他边说边把一壶热水倒进那个金色茶杯，如云雾般的水汽顷刻间升腾起来，“不破不立，听说过吗？我们前进，就必须舍弃些什么，哪怕是一些有用的东西。”

在水碰到粉末的一瞬间，那银白色的粉末就转变成了金色的液体，就像是把细碎的金粉均匀的融进了水里一样，很是好看，而我的周身，也被一股奇怪的感觉包围了。

“我们已经不在Plutus了，对吗？”纵使已经体验过好几次，我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