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不可说(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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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广高远不来,她确实打算一展身手,可广高远来了,她便懒得再出手了。

她若是出手,那只能是血雾漫天,这座三元山上,怕是魔气半月不会散去了。

比起直接参与战斗,在暗中动些手脚反而更有趣一些。

“她插手的够多了,只是你们没注意到而已。”夜白蹲在了符不离的身边,为符不离身边的酒杯斟满了酒。

夜白终归是赢下了血衣教头。

谁也未曾想过夜白会赢。

从开局一直对战了整整十一个小时,从午时一直打到月上枝头,整个三元山都重归了寂静,两人却还是没分伯仲。

而到了那个时候,大战已罢,夜白与血衣教头的战斗,其实只是最后的添头罢了。

而夜白最终将剑搭在血衣教头的脖颈,划出一道薄薄的血痕,血衣教头终于丢下了手中的刀,跪在了地上。

整个三元山问剑,在那刀落地声中终于彻底结束。

而三元山这一场问剑,并不算开始于夜白到来之时,其实算下来,应当在广高远到来之后才正式开始。

赵好提前退了场,和尚也终归力竭盘坐一边好似圆寂。

但世间英雄又何差两人。

广高远一众七人,夜白队伍余下一十五人,加起来也是二十二条好汉。

三元山也并非无人,掌门一位,左右护法长老两位,护山侍者七位,术法长老一十八位,首席弟子一百二十人,尽数聚集于此。

八十枚棋子尽数落盘,长枪易折,拳有不逮。

折了多少把剑没人去细数,折断的东西都会被大雨冲刷进云梦泽,到时候去寻找那些残器,也未尝不是一桩趣事。

玉骨扇终归断了脊梁,金毛八十四段追击招招难挡,利爪之快仿若幻化出二十条狗爪子。

好不容易撑过了八十四段连抓,却被一道黑色激光正中玉骨扇。

擅使墨法的持扇男子,终归是被埋没进了更黑的泥沼,玉骨扇断,他也只能退场。憾言道好端端的武斗,怎的混入了一个外道。

妙然可不管什么外不外道,她杀魔物,打怪兽,向来如此,过去如此,将来也如此。

七位护山侍者尽是半魔人,招式功法虽然狠辣,却也有迹可循,钟远独自硬撑三人,从步步败退到有来有回,直到一直不怎么说话披着雨衣的消瘦男子包能希终于念完了他那冗长的咒术,将三人咒得浑身有如蚂蚁撕咬,终于再起不能,这才停下。

王英没有参战,他来这里其实比符不离还要划水。不过谁也打不到他,土行的术法本来就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输了能通风报信。

查芳虽为女子,打扮也很女孩子,但却在这里最不像个女孩子。妙然长的奇怪,但好歹也只是吐吐激光,她倒好,拎着双锤见谁不顺眼就大锤抡过去,全是不要命的招式,使得旁人实在没法因她是女子就退让多少。

应对掌门的并非广高远一人,众人都有助他一臂之力。

他只用了十招就逼得掌门停了雨,二十招逼出掌门真身,四十招问过了生死,八十招山门碎裂,一百六十招南元北元两山突发了泥石流,三百二十招日落月升,收气,吐纳。

“你们赢了。”

掌门瘫坐在地上,方才还颇显年轻的面庞,这时候浮现出了几分老态,发须也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银丝。

“还没有完全赢,喏,那边还在打。”

指夜白。

“你们赢了我,想要干什么?”掌门道。

“想要干什么?老东西,我问你,我查到的事都是不是你干的?”

“是或不是,我又做不了主,哎。”

“你如何做不了主?你漠视人命,纵容犯罪,多少人打着三元山的幌子在行苟且之事,你明明能管,却为何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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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能管就能管?我一个三元山掌门罢了,有那么大的权利去命这命那?”

那太子爷终于被去了绑,松开了捂着眼睛和耳朵的绷带,见到掌门,哭也似得冲了上来:“掌门!他们欺负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谁?”

“他。”

“混账!”

太子爷一直没被打的脸,在掌门的手下不仅变红了,还掉了几颗牙齿。

“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们还能杀了我不成?这里是青帝城的地界,我伤了尚且算是江湖恩怨,我若是死了,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杀了你?我们也没那么傻,三元山你活着能说了算,死了可就没用了。我要你告诉全天下的人,你三元山,今天被我烟鬼山李向英,碧水剑夜白,还有他们一一都揍过了。揍你的原因是因为看你三元山不爽,这次是问剑,下次说不定就是问命了。”李向英很不留情面地用手指直戳掌门的面门。

直到众目睽睽之下,夜白赢下了血衣教头。

“老家伙,刚才你说我夜白兄弟赢不了,现在你可输了,彻底输了。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吧?”李向英踢了踢掌门。

掌门面色如蜡,叹了又叹。

张开了口,提神凝气。

整个三元山,整个云梦泽,一声沧桑而颤抖的声音响彻了天空,无人听不见,树上的鹦鹉听完后,无师自通地也跟着学着念叨了起来。

“我三元山败啦!!!!!”

那憋屈的声音,都被鹦鹉学得八九不离十。

山间的鹦鹉得了些魔力,也有了些魔性,逢人便叫唤,惹得日后三元山的人满山捉鹦鹉。

那都是后话了。

赢了三元山,却又得到了什么呢?

但赢了就是赢了,江湖事江湖了,问剑便是问剑,终归不是什么仇杀,杀了人,事情就不一样了。有那么几个小辈不小心自己死了,那都是意外,怪不到谁头上。

之前的三元山,闻者胆寒,听者叹气,之后的三元山,却在好些年内都成了笑话。

“三元山白蜡~~~~~”

“对了夜白,你究竟是怎么赢下血衣教头的,他那么厉害?”

夜白瞥了一眼符不离,叹了口气,尾巴的毛发莫名地抖了下,好像舒张了一下。

符不离双腿并拢,双手捧着酒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