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五年 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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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酒馆老板便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了。

“说出来怕你笑话,其实他要是想要变强的话,我就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他,可能你觉得我在吹牛,但我还是要说,毕竟这也是我不想他离家的一个原因吧。”

时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信。”

酒馆老板一愣,随后哑然失笑着说到:“你这十分肯定的样子,都让我以为你见过我还是少年时的样子,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酒馆老板这是把时寻说的当成了一句玩笑了,毕竟任谁都不会相信他这位连儿子都不敢放出们的酒馆老板有什么真本事。

但时寻却依旧肯定的语气说了一句:“我确实见多,那时你还是少年,却没有少年该有的稚气,一把琴一把剑,一件素衣染尽鲜红。”

刹那间酒馆老板眼神吃惊,刚想问时寻他是这么知道的。

可时寻却率先问道:“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酒馆老板不可置信点了点头。

“我确实见过你,只是那时我并在那场战场,所以只是远远的看过你们,至于为什么记得你,可能因为你是那场战斗中唯一身穿白衣,还背了一把古琴的人吧。”

时寻确实见过酒馆老板,只是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太不一样,一时间看不出来。

那还是当年他还在这混沌之地的时候,这个世界和他在的混沌之地发生了摩擦,导致两个世界之间开了一条裂缝。

(PS:混沌之地这个以后会解释,一个没有规则,很荒诞的地方。)

混沌之地的很多生物跑到了这里,为了不影响这个世界,时寻只能亲自带一些人过来收拾。

不过让时寻意外的是,在他们还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已经有能人带领,开始剿灭这些来之外界的生物了。

酒馆老板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当年的那个打扮确实太过扎眼,当年那场天灾,波及地域之广阔,包含的整得极北山脉,战场分布散落,往往两处战场之间隔的就是一道深山峡谷。

但这对于专门修行五感的人来说,想要隔山看人也不是不行,只是那样太麻烦,且往往没必要如此。

当初酒馆老板加入由儒家和兵家所组织的守山派时,就有这么一位号称“千里眼,顺风耳”的能人,担任情报处的司长,掌管各路消息。

酒馆老板看着时寻问道:“你也参加过那场天灾?那你是在那处战场之上?”

时寻想了想说到:“我并不长久驻守一处战场,基本上属于是那里打完仗,我去那里清场,一般我们上不了战场。”

“难怪,你是后勤处,我就说嘛,要是我在战场上见过你,我肯定记得你,可你是后勤处的,那时我只是一心想着杀敌,后勤处的人我还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时寻看着尴尬大笑的酒馆老板,想来他是真相信自己来自后勤处。

可时寻并不来自那里,到也不是时寻说谎,在他看到这方世界已经有人在清剿那群怪物时,就没去插手他们的战斗,只是在他们的战斗的间隙时间里,去往那里清理那群混沌生物死后遗留的麻烦,其余时间基本都是在山顶上,修补裂缝和应付真正麻烦的家伙。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暴露自己来自混沌之地,少去了不少的麻烦。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才造就了那场天灾,时寻有些心虚,要是酒馆老板知道这事会不会揍他啊?现在的他可不一定打得过酒馆老板。

不过这样一想,时寻到是想起一些事,喝了口酒问道:“咱们是不是聊跑题了?”

“......”

酒馆老板哑言,好像真聊偏了,之前不是在聊自己儿子吗?

“那孩子他母亲去哪了?我和你儿子在外聊天的时候,他说他想去武夏的原因之一就是去找自己的母亲。”

酒馆老板一愣,随后苦笑一声说道:“原来他还记的这事啊~!”

话没说完,但时寻并不急,本就他人家事,能跟自己说这么多已经算好了,再要求人家非要说个过程,那就太过分了。

“这是因为他小的时候总是哭着喊着找妈妈,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就和他说只要他以后能考上武夏就告述他,他的妈妈在哪。至于他母亲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啊~!”

原来是这样,时寻对此颇为感慨,小时候安宁也是这样,他和店长也曾这样骗过安宁,只是后来他长大了,很多东西他也渐渐明白,就再也没听过安宁说要找妈妈了。

“我又何尝不想知道她在哪儿啊,我自那场天灾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我也曾大江南北的去找过她,可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时寻能感觉到酒馆老板那股充斥在话语里的哀伤,当年那次那场天灾,有很多人都死在了那里,那孩子的母亲会不会......

时寻不敢想,但是一想到酒馆老板和那孩子时寻又不免心有愧疚,毕竟他来之混沌之地,那场天灾的起点。

“不妨让我为你儿子算上一卦如何?”

酒馆老板看着时寻疑惑道:“你会算卦?”

时寻点点头说道:“精通些许其中之道。”

说完时寻拿去刚才还没喝完的酒立在身前,手腕一抖将杯中所剩酒水尽数洒落出去。

只是酒水在离杯之后并未直接落地,反而犹如水蛇般在半空中,游动缠绕。

酒馆老板见此情景也是大为惊奇,他早就听闻算命一事本就如那鱼跃龙门困难至极,要是不得其中窍门,那便会受天道反噬,有损道行。

最终酒水散落地面,自行汇聚,聚水成洼。

时寻见此,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算放下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酒馆老板连忙问道:“结果如何?”

时寻只是笑着说:“人生之路多曲折,有始也有终,既是缘。”

“此为何解啊?”

酒馆老板不明就里,他本就一届武人,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是一窍不通啊。

时寻笑着摇了摇头,指着哪一滩酒水说道:“还不明白吗?”

酒馆老板看着那滩酒水,时寻撒酒本是散,奈何酒水蜿蜒,虽有消耗,却依旧汇集一处。

霎时之间酒馆老板如登山顶,豁然开朗。

看向时寻的眼光也充满了希望。

时寻笑到:“该让孩子成长了,人生这条充满荆棘的路,得他自己走完才行,就像那酒水最终该回来的都会回来。”

酒馆老板听后立即向着门外走去,时寻也是跟了上去。

一片白芒中酒馆老板仰天大笑,眼里泪光闪烁,竟是喜极而泣。

时寻站在旁边浑身的不自在也都烟消云散。

许久,两人才再次回到店里。

时寻问道:“可以给我那个纸和笔吗?”

酒馆老板点头,转身在柜台里拿出一笔一纸,递到时寻手里。

时寻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位位药材的名字。

在此期间时寻还问起酒馆老板是否知道那场天灾的由来。

“听说那是一处混沌之地造成的,不过具体原因我并不知道,只是年轻的时候,曾听闻那处无法之地也是有活人存在。”

“听当时的儒家圣贤说过,他们是一群很强的人,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在哪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地方战斗了多久,只知道他们中的一些人就在这里的一些山顶上,对抗着真正的怪物。”

时寻又问到:“那你恨那些人吗?”

酒馆老板笑到:“说是不恨,肯定是假的,只是在我亲身经历那种战斗之后,便有了些别的想法,现在想来,他们也是一群命苦的人啊!”

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可酒馆老板还是能清楚的记得,当年他们面对的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怪物”,而是它们存在的本身就是“怪物”。

那扭曲身体,参差不齐的四肢,如果那还是四肢的话。

这些无不烙印在酒馆老板的记忆深处,每每想起汗毛直立。

时寻听后便不再言语,认真的写着药方。

不多时,一张由时寻亲自书写的药方便出现在了酒馆老板的手里。

酒馆老板看着整整一张纸的药材名字,看的眼睛都直了,光自己知道的,就有几十种,跟何况那些他听都没听说过,一共算下来百来种药材。

“这是什么意思?”酒馆老板看着手里那密密麻麻的药材清单,却不明白时寻给他这药方是为了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那孩子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但不难猜出你们对他用了一些禁术,不然不可能活到这个时候。这些药材可以帮他解决现在身上的问题,想必你也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

酒馆老板听完,立马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对着时寻就是一下鞠躬。

时寻见状连忙阻拦道:“不必如此,你要真想谢我,再帮我一个忙就行了。”

酒馆老板豪言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都没关系。”

“那倒不至于,只要你用这药酿一些酒,然后时不时送给那两个哥们喝就行了。”说着时寻还给酒馆老板指出了刚才和他聊天的那两人。

“没问题。”

“记住每个星期只需要喝一次就行,直到......”说着时寻看着酒馆老板问道:“你会把脉吗?”

酒馆老板点头。

“那就好办了,只需喝到他们的脉搏与常人无意即可。哦~对了!你儿子的药量也是这样。”

时寻说完看了看壁炉上钟表,时间不多了。便让酒馆老板帮忙把他要的那些酒拿出来,他该启程了。

酒馆老板一拍脑袋说道:“瞧我这记性,稍等马上就好。”

不一会的功夫,四坛梨花酿便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桌子上。

时寻环顾四周,除了那两个在睡觉的哥们,店里也没什么人,索性大手一挥。

四坛子酒宛如魔术里的大变活人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旁人看来这就是在变魔术,可在酒馆老板这样的江湖之人看来,这一手方寸天地,可谓大有学问。

临走之前酒馆老板还特意问了一下,他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当年发生天灾的山脉。

时寻点头,确实如此。

说完两位不同年纪的人相互一拜,做最后的告别。

他们这种喜好游离大江南北的江湖中人,往往见面就是一个缘,若再无此缘,那么往后余生,便难有再见之日。

看着时寻一步步离去,酒馆老板没来由的多出了一丝疑问,于是便在时寻出门之前问了一句:“是要登山何处啊?”

时寻没有回头,伸出食指指着上方说了一句:“山顶!”

这一刻酒馆老板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属于前辈的那种傲气,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敬畏,仿佛眼前之人才是前辈。

时寻推开大门,屋外风雪依旧磅礴,一脚踏出,毫无一丝波澜,只是一瞬间屋外鹅毛大雪都随着这一脚而不再纷飞,悬停于空中,就像是时间静止一般,天地在这一刻显得极为安静。

时寻又是一脚踏出,寂静的天地宛如冬天的湖面被一块巨石砸的七零八落。

酒馆老板看着这番景象,震惊爬满了他的整副面庞,再回过神来看去,屋外已和之前别无二致,连时寻离开的痕迹都在那一刻被抹除了个干净。

酒馆老板苦笑道:“到底谁是前辈啊!我?呵呵......”

回想这时寻之前的一声声前辈,酒馆老板心里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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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山脉,地处国家北部,因为太过远离赤道,这里的一天要比别的地方要长,同样这里的天气也是一样,常年下雪。

这里曾是那场天灾的主要战场,虽已过去多年,很多当时的痕迹都被冰雪掩埋,可只要有人能将这片雪地清空,那便能看到哪埋藏在积雪之下的具具尸骨。

时寻要去的便是这一众高山里最高的那一座。

来到山顶,时寻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很快的就找到了目的地,一处位于山顶的山洞。

时寻站在山洞门口看了看,自问到:“唉~!当年留在这里的那一份意识分身怎么没了?难道已经消散了?”

既已如此,时寻就也没在耽搁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已经无法再支撑一个分身的存在了。

山洞里一根根冰柱倒立于山洞顶部,像钟乳石那样生长,在有光照进来时候,这里就会被各种色彩淹没,宛若仙境。

可惜时寻来的不是时候,这个时间的阳光无法照射进这里,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看不见吧。

时寻心里不禁苦笑:“可惜了呀~”

越往里走,空间就越大,而且四周全是都是冰层,连脚下也是如此,要是有人一不注意,就可能来一个热脸贴冰面,倘若脸上还有汗的话,那这个人将会度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经历。

来到最深处,这里已经看不到岩石的存在,有的只是那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冰川。

在这冰川之上,有一冰柱矗立于冰川的中心,而这也就是时寻来此的目的。

在这冰柱之上,有一女子被人以铁链禁锢这在里。

女子头发散乱,衣服也已经不再整洁,整个头都自然垂落在胸前,一副无线玩偶的样子。

整体看起来一副死人的模样。

不过时寻不以为然,他才不信这人死了,看了这女子一会后说道:“这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我啊?”

又过了一会女子还是没什么反应,甚至连周围都没有一点声音。

时寻眼睛转了一圈摸了摸下巴自言道:“看来是真的死了。”

“不过来都来了,干脆就地解决一下三急好了。”

说完时寻伸手就要去解自己的要腰带,想要就地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就在时寻即将脱下裤子的时候,一声“你敢”在山洞响起,并不断回响。

时寻系好腰带来到女子面前问道:“我说老姐,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啊?”

女子抬头,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时寻问道:“你这次来又是要干什么?”

时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手一挥,面前立马出现了四坛酒,正是他当时在山下买的梨花酒。

时寻揭开一坛问道:“喝不喝啊?”

这位被时寻称为“老姐”的女人看着眼前的酒,嘴角抽了抽,看着时寻的眼神带着一丝杀气。

“你是来找茬的是不是啊?”说着手上用力一拽,禁锢着她的锁链与身后的冰柱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尽管时寻五感已是大不如前,可这声音依旧听的他头皮发麻。

女人吼道:“还不给我解开~”

“......”时寻。

“......”女人。

“我给你解开,你不会打我吧?你想揍我也不是一两天了。”时寻哪敢轻易放她下来啊,遥想当年,自己还小的时候,这女人可没少揍他,以至于到了现在,时寻看他还是多多少少带着点害怕。

“......我尽量。”女人。

“说好了啊,你尽量克制一下自己。”时寻说着,便起去为她解开锁链。

只是有些时候女人们说的话是千万不能信的,就比如现在。

时寻刚一来到女人面前,锁链就自己断开了,没错,是自己断开了,这可把旁边的时寻看傻了。

时寻顿时心感不妙,想要离开,却已来不及,迎面挨了一拳。

力道之大,竟将时寻打出去了好几米远。

“我就不该信你,你这那里克制了,我一过去,锁链自己就断了,你这分明是等着我过去挨揍啊!”时寻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自己的脸欲哭无泪,斯~疼。

女人没有管时寻的抱怨,自顾自的拿起一坛还没揭开的酒,说道:“你能把我怎么着?”

时寻无语,他确实拿她没有办法,况且那是他姐,虽然不是亲姐,但那不妨碍他怕她呀。

“说吧,来这什么事?”老姐。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时寻。

女人眼神一变,看向时寻的眼生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是她藏的太深了,即使是一起生活过很久的时寻,也没能在她眼里看出一丝变化。

“就为了放我出去?”老姐。

“对,放你出去,这就已经足够了。”时寻。

女人邪魅一笑看着时寻戏弄的说道:“怎么?不怕把我放出来,我去伤害你二姐?我可记得你喜欢她来着。”

时寻听完苦笑一声,拿起他打开的那坛酒喝了一口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到头来没什么意义。”

“看开了?”老姐。

“那倒没有。”时寻。

“......”老姐。

“那你说半天,就是在说些废话吗?”老姐。

时寻眯起眼睛想了想说到:“嗯~确实一堆废话。”

“......咳~”老姐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用说,因为她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就像时寻说的那样没什么意义,那还不如就只是静静地听着,听他说出来就好。

“好了不聊这个了,我当初离开的时候曾把一份意识留在这里,这事你应该知道吧?”时寻

老姐点了点头说:“知道。”

“可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却没有感知道他的存在,是他自己消散了吗?”在时寻开来,那份意识化身消失的有些不寻常,要比他当初估计的时间快了太多,这让时寻怀疑是否有人来过这里。

“他让我给杀了。”老姐。

“啊这......”时寻无语,那好歹是算是另一个自己啊。

“至于下手这么狠吗?”时寻嘴角抽了抽。

老姐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喝着酒,距离她上一次喝酒,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想来她也是感慨万千,原来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吗。

“老爸和老妈怎么样了?”老姐

时寻看着面前默默喝酒的老姐说道:“老爸还好吧,和以前一样,收养了一个孩子。不过老妈就......”

“就怎么了?老妈怎么了?”听到时寻说话停顿,老姐连忙询问情况。

虽然她和父母的关系不好,总是经常吵架,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啊!是生她养她的父母啊,就算再合不来,也是希望她能幸福的父母啊。

“这也就是我来着里的原因,放心吧,老爸以已经在解决了。”

老姐听完大呼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他们又出什么事了。”

既然老爸出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虽然她的有些观念确实和她老爸合不来,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他老爸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时寻笑着说道:“好了,闲聊结束,干活。”

时寻放下手里已经空了的酒坛,来到老姐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

老姐被时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诧异,问道:“你这是弄什么,得不到我妹就打算得到我吗?”

“????”时寻皱眉,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时寻没说话。

可手上越加用力,一条条黑色影子,宛如有灵蛇一般顺着时寻的手爬上了他老姐的手。

老姐看着已经爬上她手上的影子,有些像文字,有些则像图画,它们交错,攀爬。最终在了胳膊以下的手臂上形成一副刺青。

“好了。”时寻抬起了老姐的手看了看,嗯~完美。

老姐指着自己手上的刺青问道:“这就完了?这是什么?”

“我下的一个因果咒术,放心没多大事,它可以提醒你,周围有和你一样有这种刺青的人。”时寻。

老姐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你是想把他们都找回来?”

“对,自那场战争结束也已经好多年了,当时在离开混沌之地前我留了个心眼,在他们手上都做了这样的一个标记,不过那时你不在,所以今天过来,给你也做个标记。”时寻。

时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雪花说到:“时间不早了,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这就要走了吗?”老姐皱眉不乐,这才来了多久啊,把这当驿站呢?休息一下就走?

“嗯,要做的事都做完了,那我就没必要再呆着了,早些回去免得他们担心。”时寻起身看了看洞口,外面依旧是雪下个不停。

“哦~对了,我说姐啊,既然已经解开禁锢了,你也该回去了吧!毕竟这么多年了,赌气也要有个结果啊!”

老姐则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把我困在里,再说了反正有你在他身边,我回去干嘛?”

时寻看着冰柱上那一节锁链,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老姐不想回去,就凭这区区一条锁链,怎么可能困住她这么多年,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在为当年把她留在这里的事赌气。

不然也不会在时寻还没去解开锁链的时候,就打了时寻一拳。

这锁链啊,早就断了。

“呵呵”时寻面无奈一笑,看着老姐,内心突然产生了个疑问,难道这就是傲娇吗?

得~反正到最后,她还是会回去的,毕竟那才是家。

时寻不再劝她,反正劝不动,便趁着老姐埋头喝酒时,来到老姐看不见的地方,一个转身融入了后方的阴影中悄然离去。

最终一坛好酒喝完了,一个熟人也走了,这里又变回了以前的模样,只有她一个人。

老姐看了看四周,明明是一片寂静,可她还是感到无比的烦躁。

索性收起了两坛还未开封的酒,拿起时寻还没喝完的那坛来到山洞门口。

右手在空中一挥,一团火焰被她那在手中。

来到洞外,恰好正是太阳西落之时,一份残阳直直射进洞里,正如时寻当时所想的那样,只需一缕阳光,这里便有万紫千红,煞是好看。

只可惜时寻已经不在。

雪已经停了,但此处寒风依旧,茫茫雪地之上,唯有一人,一身布衣,独坐其中,任它寒风凛冽刺骨,皆不为所动。

老姐就这么坐着,看着握在手里的火焰,喝着放在腿边的酒水,纵使前方姹紫嫣红,后方万紫千红,都不曾抬头,不曾回头。

看着手心里那团小火苗,原本赤红的双眼这时也变得暗淡,凌乱的长发独自在寒风中飘摇,可她不在乎,只是轻声呢喃了一声:“好~无聊啊!”

那团火焰仿佛有了生命,在老姐的手掌心里忽大忽小,像是在回应老姐刚才的呢喃。

老姐微微一笑对着火焰说道:“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