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相中“黑大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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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书北和猛子、陈二狗三人开始在店里闲逛起来，东看看，西瞧瞧，这块摸一摸，那块轻敲几下，一副赌石老手的模样。店小二看到萧书北那只手很不老实，说的不好听点是很犯贱，不禁嘴角撅得老高。他忍了几下，最后还是没忍住，走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对着萧书北说道：“这位公子，您看石头没问题，但请不要用手触摸，更不能敲击。”

“喔靠，你这家店还有这个规矩啊？”陈二狗有点不爽地怼了回去。

“难道不是所有的赌石店都这样吗？”店小手反问道。

“哦，没关系。小爷我不触碰就是。”萧书北轻拍了陈二狗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再说什么。

“还自诩为小爷，连毛都没长全吧？”店小二心中虽然有些不爽，但脸上却未显露出任何明显的不悦之色。

三人继续在店里浏览石头，当他们来到一块色泽略显淡雅，表面纹理分明，大小约有两尺见方的石头前，萧书北便将神识探测了进去。发现里面确实是有灵石，但大小只有两寸见方，估计最多也只能切出三、四块灵石来。尽管萧书北用神识在石头里面扫过来又扫去，但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里面所含灵石的品质。毕竟外层石皮厚达将近一尺，而且他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特别的经验。

这里必须说明的是所有的赌石都不能设置阵法，否则，在阵法的掩饰下，所有石头看起来毫无二致，这又怎能让人进行赌石呢？赌石的本质，是依靠客人的魂力感知、目力辨识以及丰富的经验来进行。如果所有待选的石头在你眼中没有任何区别，那这就不能称之为赌石，更像是在抽取盲盒，从而失去了“赌”所能带来的刺激与快趣。此外，如果赌石可以设置阵法，那么，那商家完全可以将一块普通石头当成赌石来卖。

萧书北眼前这块赌石的标价为一百五十金币。也就是说，如果这块石头里面的灵石只能切出至少一块上品灵石，那赌客就会亏，因为一块上品灵石价值只有一百金币。如果切出三、四块灵石，而且都是上品品质，那赌客至少就能净赚一半。不过，萧书北凭借神识探查的结果判断，想要从这块赌石中切出三块上品灵石的难度还是很大的。

这种只有一倍左右潜在利润的赌石，而且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萧书北自然是不会做的。三人继续在店里逛来逛去，仔细研究了十几块不同的赌石，但结果大同小异。有少数赌石的外层石皮较薄，或是颜色没有那么深，对里面的灵石品质有更真实的感觉。如果赌客拥有足够强大的魂力和丰富的经验，将这些赌石买走，不仅能满足“赌”的心理刺激，还真有可能从中赚些金币。不过，更多的石头如果赌了，不仅赚不到钱，赔钱的概率可能更大些。因此，从本质上而言，这开赌石店的几乎与那些开赌场的一样，都是稳赚不赔的。

此时，萧书北正在仔细观察一个赌石柜台里的几块赌石，试图从中再积累一些有价值的直觉。就在这时，一名看起来颇为得体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搭话道：“哈哈，这位小哥，我看你挑选了好一会儿，有没有哪块石头特别入眼的呢？”这人大约三十来岁，穿着既不张扬也不简朴，面带和煦的笑容，看上去非常亲切，是很容易让人放松戒心的那种类型。

萧书北转头，面对着这突然加入的陌生人，轻轻一笑道：“嗯，我是新手，有几块看着还不错，就是难以决定。毕竟，这里的石头标价都不低。”

中年男子笑得更加和蔼了，自我介绍道：“小哥，我叫林浩，可以说是这家赌石店的铁杆客户了。这里的石头品质真的不错，我差不多十来天就会来逛逛，每次都能挖掘出一些小宝贝。”叫林浩的中年男子很是自来熟地跟与萧书北攀谈起来，滔滔不绝地分享着如何从石头的颜色、品相和纹理等各个角度去辨别其中的价值，尤其强调了对店家信誉的重视。“我敢说，这家店是安阳城数一数二的正派店家，正因为如此，生意才能蒸蒸日上。”

就在林浩兴致勃勃地分享着他的专业眼光和奇特经历时，他忽然的视线被旁边另一个柜子里的一块石头吸引，不由得表现出了极为惊讶的神情，走了过去，“哦，瞧这块石头的颜色和纹理，真是难得一见，极有可能开出上品灵石来，如果运气足够好，也许能开出极品也说不定呢！”他一边抚摸着那块石头，一边带着专业态度对石头进行了一番仔细的审视，还不忘招呼萧书北，“来，小哥，你也过来看看。”

萧书北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但为了不打乱今天的计划，但最终选择不露声色地跟了过去。这时，他已经从林浩的无故热情，夸张言词，以及有些不合时宜的动作中看出这家伙明显就是一个专门为了吸引新手赌客而来的“托”。

面对林浩如戏剧般的表演，萧书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洞察一切的锐利，目光微凝地看向那块石头，随即故作赞许地回应道：“啊，老兄你真是好眼力，这块石头的品相确实不俗。”接着，他的视线随之移至旁边的价格牌，不由得轻轻摇头，带着一丝无奈地笑道：“五百五十五金币？呵，对于我这样的新手来说，如此高的投入似乎有些违背了赌石的初衷。我还是得先买几块便宜一些练练手，先积累一下经验。”他的表情和神态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事实上，这块石头萧书北已经研究过，其品相、颜色及纹理的确上乘，且体积庞大。但正是因为其体积较大的原因，才使得通过神识探查其内部变得格外困难。不过，根据他的初步判断，这块石头顶多能开出七、八块中品灵石，能否开得出上品还是两说的事，更别说极品了。眼前这位热心的‘托’，真是黑心至极，居然试图诱导他购买这样一块破石头。若非自己实力有限，他真的直接给这个王八蛋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见萧书北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那男子显然十分失望，但却依然热度不减，再度带着满满的不舍与遗憾：“呵呵，这石头真是一块潜藏的宝贝，我这次的直觉绝对不会有错。如果小哥不考虑，那我就自己动手了。”

萧书北轻轻一伸右手，摆出一副慷慨的姿势，笑着说：“小弟我财力有限，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大哥真是阔气，甚至可以说是豪气，那就随您高兴吧。”

那自称是林浩的男子眼角不经意地微微一抽，仿佛心中有所不甘，却也只能转身向店小二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小二，过来，给我解开这块石头的阵锁，我要了。”

一个店小二立刻轻快地跑过来，手脚麻利地为那块石头解除阵法锁定。边解锁边不失时机地夸赞道：“哎哟，这位大爷真有眼光，这块石头绝对是块宝贝！您今天已经买了三块了，看来这个月春香楼的款项您都赚足了，呵呵。”

那男子笑着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慷慨地说：“哈哈，小二你这话我喜欢听，男人吗，有钱自然得去那消金窟快活。那五个金币的找零就算你的了。”说完，他哈哈大笑着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对看了萧书北一眼，留下一句‘箴言’式的提醒：“年轻人，该出手时就得出手，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犹犹豫豫的。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赚呢？”

“哈哈，祝您财源滚滚！晚上去春香楼记得一定得找个头牌，才能彰显您的豪气。”萧书北回以一声轻松的哈哈，表面上看似随和应对，心里却不屑一顾，甚至破口大骂道：“真他妈的䀲气，才碰上这自以为是的‘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竟然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浪费了小爷和好一会儿时间。”

“大哥，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个托。”陈二狗盯着林浩远去的背影，低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家店花钱请托，真不是个玩艺儿。看来我们今天得尽心一些，让这样的黑心商家出出血。”萧书北眸中不禁射出一道寒芒。

当三人来到店内的一个偏僻角落时，萧书北的目光瞬间被一块体积巨大的石头吸引住了。这块石头大得出奇，足有五尺半见方，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屹立在那里。表面积满了灰尘和污渍，颜色暗淡无光，表面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内有灵石的纹理，毫无品相可言。萧书北走近，用神识轻轻一探，也感受不到其内部有什么灵力波动。

“奇怪，难道是这块石头体积太大，外面包裹的皮层太厚，还是自己魂力仍然不足，竟然难以穿透。或者是这块石头的质地有些特殊，比较难以穿透？”萧书北心里嘀咕道，顿时来了兴致，因为这样的石头最适合做他研究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