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消失的侦探】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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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瑞苍睁了眼,就发现自己正在一间白房子里站着。他目光瞥向怪诞面板上的信息,然后扶了下脸上多出的眼镜,将房间给打量了一下。

这是一间正方形的屋子,没有窗户,却有两扇门,分别在左右两侧的墙壁的拐角处,互不相通。地板、墙壁、天花板都是白色的,靠在左墙上是两张铁制的长椅,右墙是书柜,中央是书桌,墙上挂了一幅水仙画。

他先走到最近的水仙画前将它打量了一下。它是被裱在墙上的,看上去又跟墙面有些距离,左右两侧各有两块凹下去的图案,分别是圆形、方形、三角形跟星星形。

他暂时没有思绪。

挪步走到书桌前,上头摆了两本书。书桌是单层的小圆桌,没有抽屉。他把书拿起来,先看了眼封皮。一本是“人体解剖生理学”,一本是黄皮笔记本。翻开内页,原来是一本日记本。内页的第一面写了“岑承平”三个字。

蒋瑞苍放下解剖书,翻看着。日记本里的文字很工整,但仔细看下去有种十分别扭的感觉,就像是在刻意模仿了什么一样。

“10月1日。妈妈又说我是像鸵鸟一样的人,遇到事情就会把头埋进土里。这真是太可怕了,所以我把妈妈的头割下来,埋进土里,让她变成了一只鸵鸟。”

“11月9日。今天我看到了一只很美丽的鸵鸟,她是那么的慌张,羽毛长长的,就像一只可爱的猫。我想看小猫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九条命,但是居然忘记了她是鸵鸟。她摔下去,啪叽碎了。真可惜。我再没看见这么好看的鸵鸟。”

“2月16日。我太想看到鸵鸟去飞了,但是据说鸵鸟太重了,所以我花了一点时间来研究了一只瘦弱的鸵鸟,我把它挂在高高的地方,风一吹,它晃啊晃啊,好像就会飞了……”

“3月24日。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概要一下子从后面把鸵鸟射击,它才会乖乖地把头埋进土里吧。”

“4月7日。今天真是热闹啊,路上的鸵鸟越来越少了,大概是都把头塞到土里面了吧。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吃些草籽一类的东西呢?我真是很好奇。”

日记到这里结束。蒋瑞苍将解剖书随意地翻翻,见里头都是些描绘人体骨骼、组织的图鉴,就往书架边看去了。

书架是普通的书架,上面的三层摆着书,由两扇玻璃门保护,中央是两个并在一起的抽屉,下头是两扇柜门。

他将玻璃门拉开,里面歪歪扭扭地放着些或斜或躺的书籍。他将它们都一一翻过去,最终在一本红皮的书籍里面,发现一张掉出来的纸条,上头写:“aabab abaaa babab aabaa。”

拉开抽屉,左边的放着一把笔,跟一个有着两位密码的盒子。他将盒子拿起来晃了晃,里面滴哩哐啷的。

右边的放了一块圆形的米黄色积木,跟一个乱码的魔方。魔方只有两个指头那么大,每面有九粒。他花了一点时间将它复原。

蹲下身,拉开柜门。里面放了一个方形的匣子,匣子的正中央有一个凹口,他试着把魔方放了进去。

“咔嚓。”

匣子中的凹口发出类似于机械锁定的声音,随后下缩,像伸缩的弹簧一样弹开一圈花瓣一样的东西。他按住其中的两片相对的花瓣,将匣子提开,里面放了一块三角积木,跟又一张写满了ab的纸张:“abbab abaaa abbab aabaa。”

他完全不懂它的意思,只能先把两块积木给拼合在了兰花画的凹口里。

严丝合缝。

蒋瑞苍将两张纸给放进兜里,刚要打算掏出手机试着给林堇凇联系,就听传来“咚咚”的墙门声。他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圆脸青年。

他一看到他,就连忙开口说:“城东湖那里说是发现了一具尸体,要我们赶紧过去分析尸体。师傅,我们直接走吧!”

蒋瑞苍点点头,把手机往兜里一放,跟上他的步子上了一辆汽车。

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十几分钟后到了圆脸青年嘴里的城东湖,蒋瑞苍下了车,被对方焦急的情绪带动得也加快了步子,可直到快走进被人群围住的尸体那,才想起来自己不会分析尸体。

他脚下一顿,却被圆脸青年直接地推了过去。

那是一具仰面倒在草皮上的男人。浑身赤裸,脸部血肉模糊,腹部被破开一个大洞,里头摆着一个被剥开的胃,其余的器官就像是玩具一样,摆在他的身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臭,就像是血液和胃里的分泌物跟空气接触,所产生的生物将死的味道。

“咔嚓。”

一道道闪光灯拍摄在这具尸体上——是那些记者——他们一个个手拿着相机,像对待即将要被售卖的动物一样地把尸体拍摄着。

蒋瑞苍慢慢走上前,打算去细瞧一下男人,圆脸青年却是比他要快。在临近了人群的时候,这个青年就高喊着“让开”,直接窜到了尸体的面前。

他毫不畏惧地用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掌将男人上下摸索,然后说:“胃里面被塞了草籽,还有几乎没有消化的面条,初步判断是昨天夜里死亡。腹部的伤口像是被利器划开的,颈椎骨上又有一个枪口,这是鸵鸟杀人的手法。至于死者,嗯,先行把他带到鉴定科怎么样啊师傅?”

“侦探不是还没有来吗?”一个人插嘴说。

圆脸撇撇嘴,“得了吧。死这么多人不也没有看到侦探有什么大本事?他们就是一群废物而已。行了,我这就叫人把死者送过去吧。”

“等下!”

人群中又听一声喊,圆脸看过去,只见一个穿了咖色西装,戴着黑色毡帽的记者匆匆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他一边将照相机往自己的怀里揣,一边赶紧来到尸体跟前蹲下,观察起来。

“你一个记者又来凑什么热闹,那些新闻还不够你们写吗?”圆脸不满的小声嘟囔。

“死者的伤口有着不明显的锯齿状切痕,用的应该是不太锋利的水果刀。凶手就是用了它把死者的皮肉一层层地剥开,然后把他的身体器官拿了出来。另外就是死者的肝脏太红了。他的兜里有张病理单,应该是昨天晚上才从医院里出来。大概就是十一二点的样子。”

庾唐书将一通话全部吐出,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死者的额头将他的头抬起,看了眼颈椎。后面也有一个弹孔。这显然是贯穿伤。

庾唐书看向蒋瑞苍。蒋瑞苍适当地接话说:“是从背面射击的子弹。他的正面的创口大。”

“嗯!”庾唐书点点头。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尸体的脸,在他的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一些细微的尘土进了伤口里。

他说:“死者的脸上的伤口是他在被射击前就被划的,所以这样他在直直倒在地上的时候才会有尘土。大概就这么多了。”

庾唐书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真是厉害。”蒋瑞苍欣赏地看着他,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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