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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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许久没睡的这么舒服过了,自从穿越后,自己好像极少感受到疲惫的感觉,许久没睡这么久了,看着日照叶窗,外面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刘君临揉了揉眼睛,因为昨晚洗完澡是被妇人抱进房间的,鞋子并没有跟进来,所以光脚下床走出房间,正在炒菜的妇人看少年少年走出房间,又看见少年光秃秃的脚苦笑道:“哎呦我给忘了,你鞋子放澡房忘记拿了,老汉你去拿一下,顺便带孩子去门口脚洗洗等干了再穿上啊。”

和尚抹了抹手,用瓢打了勺水带着刘君临出去,搬了个小板凳,少年自觉的站到上面,和尚倒水少年双脚揉搓几下后,被和尚一抱报到院桌上:“坐好啊,给你拿鞋去。”

和尚跑进屋子提这少年的鞋子和一块抹布走出来,将鞋放在脚下,抹布丢给刘君临,和尚走向菜地懒散道:“自己擦嘞,穿上鞋子过来帮忙摘菜。”

少年随意的擦完脚穿上鞋,走到老和尚身旁,听着他看着地里的菜抱怨这:“哎呦这一亩三分地,菜一年比一年差劲,娃去屋里那个筐,刚刚走的急忘记带了。”

刘君临进屋寻找看见角落的竹竹筐,提起就跑了出去,和尚接过竹筐,挨个挑这地里的菜,萝卜才发芽不行,大葱不错摘俩,菠菜整几口……还真别说这菜田虽小却五脏俱全,摘了半框各式各样的菜,甚至有几种是少年从未见过的,拿着半框菜,到小院水井边,和尚打水少年洗菜。

洗完的菜端进屋子,鸡也炖好了,一进屋就是扑鼻而来的令人垂涎三尺,妇人正沿着锅璧贴着什么,见少年进来,停下手中动作接过少年递来的竹筐妇人亲和说道:“娃去洗手准备吃饭了,饼子闷一会就成了,来把碗端出去摆一下。”

奇怪是明明加上傻大个,总得也只有四个人,妇人却给了自己五副碗筷,少年走出门,却发现昨日的中年儒士坐在凳子上,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将碗筷端过去摆放整齐,少年随意找了个地方落座,而那中年儒士却不偏不倚,向左挪了个位置,坐在少年面前,少年眼神躲闪避免与其对视,毕竟昨晚那人问道,种种皆直击要害,实在是招人厌烦。

傻子端出大盆飘香四溢,哈喇子挂在嘴边,放到院桌后自己坐在刘君临旁边,当傻子坐在自己身边,傻子那痴傻面庞使得刘君临顿时感觉压力减轻不少,妇人将竹筐直接放在桌子,当筐中菜竟都是生的与黄色的大饼各占据这“半壁江山”,而中间却放着一盘蘸料。

中年儒士率先发难,将筷子伸入盆中,夹起只硕大鸡腿,正当要夹出面盆时,被另一双筷子打落会盆中,妇人将刚刚中年儒士夹起的鸡腿,夹到少年碗中,唏嘘道“‘读书人’好东西应该先给孩子吃知道吗?”

中年儒士又微笑掩饰尴尬:“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给那孩子夹的?这不是给你打掉了嘛,不过嫂子你手艺愈发精进了,在下在学塾中便就被着香味牵引而来。”

少年才不理一旁儒士与妇人的针锋相对,满口流油的咀嚼这那硕大的鸡腿,可惜昨日那女孩不在,饭桌上少了几分乐趣。

中年儒士拿起筐中饼子,又拿起一根翠绿欲滴的大葱蘸了下位于居中的蘸料,一口饼子一口葱,表情别提有多美了,看着中年儒士那仿佛吃到什么珍馐美味的样子,将没吃完的鸡腿放进碗里,也学这左手一个饼子,右手拿起大葱,咬了口饼子,再狠狠地咬了口大葱,大葱在口腔中咀嚼时,少年惊讶的发现这大葱居然是甜的,这大葱和以往炒菜吃到的大葱不一样,没有辛辣的味道反倒是甜味占据了辣味,和尚看着少年那惊奇的表情,俏媚的说道:“好吃吧,这大葱可是你北‘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绝对没有缺斤少两满满的都是爱。”

妇人白了眼和尚,对着中年儒士笑道:“孔夫子今日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小小一顿饭这么简单吧,我说是吧,‘孔大夫子’!”

中年儒士开口回复:“的确,不过,面对这么一做美味佳肴,先吃完,先吃完。”

不一会这一桌子的珍馐美馔,在五人的齐心协力之下,被清理的连生菜都不见一根。

吃完饭中年儒士摸了摸肚子,便说出此行目的,虽然儒士并未把目光放在刘君临身上,却句句都与少年有关:“刘君临,你的那柄剑在何处在下正是为此剑前来。”

刘君临答道:“在屋子里我给你去拿。”少年跑入屋子,将被自己外套包裹的长剑拿出。

那中年儒士太太手指,少年怀中长剑,应空飞出脱离包裹来到中年儒士手中,中年儒士单手轻捻剑柄,上下打量:“好剑,只可惜忽于磨砺,不挡寒芒,是柄仙剑,纵使放在这方天地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随即儒士单指轻弹剑身,那覆盖铜锈如雾般炸开,露出其本来模样,在早日光照下,剑身绽放出无比璀璨夺目夺人目光。

中年儒士停下手中动作问道:“你可知,人身上总共有多少气府。”

少年摇头不解:“不知。”

中年儒士见少年一无所知便开口解惑:“所谓山上人与山下人,其实并无区别,区别就在于运用其天生而来得这副躯壳,来截取天下气数滋补自身已达脱胎之本,所以也被称之为练气士,其中人是谓之极,自身便有三百六十五门气府对应所谓周天之数,是与其他裔族不同,也所谓最接近天地的极佳登山胚子,所以凡有灵众生皆孜孜不倦追求凡人皮囊,在修行小成皆是先挖掘引渠打造一副人之气府,加以修行,但其中修行每门每派皆各不相同,固然如何修缮气府也各不相同,固然就出现了门第之争,皆认为自家登山路才是最平稳,最合适的,但其中最为出色的泥瓦匠,无疑便是所谓剑修,杀力之大,同境极少于杀力一道能够与其比肩,见你所行所为,以及浑身上下气府虚张,并无师承,在下学术颇杂,也知晓其几门术法神通,自作主张便要传授于你剑修功法来修缮自身零乱气府,以至于离开此方天地,依旧拥有可安身之本,不知你是否愿意。”

刘君临听得似懂非懂,但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与外面拓跋尚告知自己的截然不同,可以说是两样东西,但这中年儒士无比认真的表情告诉少年他并未开如何玩笑,在这个村子里发生的种种告诉自己,眼前人绝非等闲之辈,少年起身躬身行礼道:“还望先生传授在下安生立命之法。”

中年儒士见少年表态,无比欣慰笑道:“只能说是安身之法,‘立命’还需自行去领悟,此剑你应该获取不久还未取名,并无灵性,与练器士不同以自身精血炼器任主,剑修则是将剑寄养于自身气府中,在不断的以气蕴养令其成为自身本命飞剑,先取个名字吧。”

刘君临略做思索片刻回应:“那就叫它‘且慢’如何?”

话应刚落,飞剑朝刘君临激射而去,少年连忙退后躲闪,而飞剑则不断逼进,一旁众人竟无出手阻拦的念头,视乎就等着少年,被剑刺中。

就在不断躲避中,飞剑抓住刘君临换气瞬间,刺入少年胸部,少年连忙双手爆起欲要抓住剑柄却抓了个空,飞剑直接钻入少年胸中。

一旁儒士出手打断少年动作:“可以了,看来它对你起的名字很满意啊,居然自行认主,还真是少见,如此迫不及待自己钻进气府的飞剑,果然是‘且慢’啊。”

听这中儒士嘲讽话语,刘君临捂住胸部,感觉有利器在自己身上各处游走,绞肉般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啊…好痛。”

中年儒士也顿感奇怪,按理来说飞剑认主应就呆在身体中一出窍穴修养生息,而并非是在身上四处游走,中年儒士一抬手少年飞至起手中,中年儒士摸到胸口时会心一笑,这仙剑竟自行为起其疏通气府将杂乱无章的气府合纵连横,倒是省了自己为其大通窍穴的麻烦,中年儒士安抚道:“无事,这是飞剑在你身上自行打通气府之间闭塞的桥架,你再忍一忍,我在传你一门呼吸法门,来给它提提速,此功法名为‘青蛇登楼赋’供有二十八楼,以胸口剑气压往大巨阁为第一楼再由大巨扶往登楼越阁至外陵府此为二楼,在犹外陵府飞江过海之太乙穴此为三楼…直至头雏宫殿至最高楼,此为二十八楼。”

刘君临听完站定默念心法,呼吸由急至缓,吐纳匀称,牵引飞剑渡过经过三百六十五路气府直至头雏宫,最终飞剑也停留在哪额头最高楼头雏宫不动,而刚刚的飞剑绞肉使得,少年浑身丝丝缕缕伤口渗出黑血。

和尚见状急忙叫傻子进屋烧水,而中年儒士,则抬手示意停手轻喝一声:“退”将浑身布满血渍的少年恢复整洁模样,而伤口则迅速自行愈合。

刘君临感受这浑身变化,呼吸无比舒畅,而额头飞剑如与自己一体般,一个念头飞剑与额头飞出,悬停于少年面前,少年握住剑柄挥一挥剑,便牵引气府雪山打出一道气浪,但皆被儒士轻飘飘的两袖挥散,见此番情景中年儒士欣慰开口:“不错已经可以牵引飞剑出窍,不过我刚刚传你的不过是呼吸法,无法积攒剑气,你刚刚那一剑已经将气府积攒下的不多剑气挥霍一空,我现在传你运气口诀,这口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儒士于刘君临额头一指,少年脑海中便蹦出数段文字烙印于脑海之中。

青蛇之初,始于无,江河之气始于本,天根地枝…无数的文字在刘君临脑海中翻江倒海,但少年却全都几下了。

中年儒士笑道:“好了将剑存会你那所寄气府吧,你看看天色不早了过会还要去柳家给柳家太奶祝寿,我们现在走过去兴许时间正好,也正好带你熟悉熟悉街道,下次再来别忘了路。”

见中年儒士说法妇人附和:“是该,熟悉熟悉村子,万一哪天又迷路了也好找人帮忙不是。”

与中年儒士一同出门,那妇人也破天荒的跟了上来,刚刚走出门中年儒士便就介绍起来:“村长居住在,村内的长安巷与其他巷不同,你可这里的房子是不是都并不是很高地板虽然是青石铺地,而房子与围墙却是采用黄泥而建,十分容易辨认,所以这村长你下次若再迷路至此便可以此为信标寻找村长。”

融入一巷弄由黄泥墙转变为高墙林立,便是中年儒士所居住的杏花巷,因家家户户家中皆种杏树,现在正是杏花开放的季节家家户户杏花飘落散入街道铺成一道杏花小路,中年儒士惋惜道:“只可惜你来早了,再迟片刻夏日结出杏子,十分甘甜也是此地一番特色。”

和尚伸手顺势接下几朵飘落的杏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妇人头顶,和尚痴笑这看着眼前妇人,妇人也变的羞涩的轻轻的推了下老和尚,只道了句:“老夫老妻的,讨厌。”

刘君临看着也学了句:“讨厌,哈哈哈哈。”

妇人见少年鹦鹉学舌,便一个健步待到少年,拍了下那精致屁股。

和尚得意道:“孩子,你看看没你北这么大的面子就不能装,孩子看见没,这就是地位!”

妇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打的和尚措手不及随后接到一句:“地位!”

走到学塾门口儒士便要众人等待片刻,自己要进去拿些东西,只见儒士一手拿着一卷纸一手拿着一本手从中走出,儒士将书递给刘君临笑道:“读书人不同于山上人拥有诸多神通术法,读书人以自身一口浩然气,千里快哉风,在下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本‘小学’还请你闲暇之余,可多多拿出阅读,当然在下也并非期望你投入书文一道,只希望你无虚度年华,皆看于你自身想法。”

从未有人与刘君临这样说过,少年郑重其事回答道:“我会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