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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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总是追逐着太阳的方向。
清寒醒了,朦胧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雪白的墙壁白得有些刺眼。这里是病房,自己还在住院。猛的一下子,心里像被刀剜了一下子,这一刻,好像比死还难受。
走廊里响起护士喊开饭的声音,清寒坐起身,机械地从床头柜里拿出饭盒去排队打饭。
水房的门开了,饭堂打饭的窗口前已排成一条长队。饭堂和外面隔着两道大铁门,都上着锁。四周的窗户和病房一样都拦着铁栏杆。
这里是精神卫生中心。清寒和这里的人一样,是精神病人。
荷叶茶有一股清香,荷叶的香,夹杂着一点淡淡的苦。清寒细细的品着。办公室里很安静,偶尔响起鼠标点击的声音和键盘的打字声。整幢大楼都是安静的,走廊里看不到一个人。
清寒呆呆的看着茶杯。该写这个月的疫情分析了。这是一间向阳的办公室。屋里左右两边靠墙摆放着四张桌子。靠门口摆放着四个铁皮书柜和更衣柜。每人的桌上都摆有一台电脑。
清寒一上班就挂上了QQ。这会儿还不想工作,大家都各忙各的,清寒很想找个人聊聊天。清寒点击了搜索,条件是本地,男性,年龄三十到四十,鼠标一点网页上一下子出现了十几万条。清寒随意的滚动鼠标,后天男孩,这个名字有趣,清寒发出了邀请,不一会儿,对方回应了。聊了几句,该下班了,清寒告诉对方要下线了,对方要清寒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清寒把手机号码给了他。
清寒穿了一件红色的小棉衣,坐在超市门口的石凳上,在人流中寻找着穿黑色衣服的。眼前人来人往,不时走过几个穿黑上衣的,可是都从面前匆匆而过,没有向她这边看。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人还未来。清寒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人的电话。“马上到,在车上呢。”清寒用手理了理头发,再等一会儿吧,已经来了。以前聊QQ,也有陌生人提出见面的,清寒一律拒绝。可这次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动了这个念头。也许是生活太无聊了,需要点刺激。可是此刻心中并没有新鲜与期待。超市门口人声嘈杂,清寒又打了几次电话,都说快到了。眼睛看累了,清寒无目的的看着前方,发呆。又不知过了多久,清寒再一次看手机,竟然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显示的是同一个号码。清寒拨了过去,“你到哪儿了?”“我到了。”“在哪儿呢?”“就在你身后。”清寒一回头,一个穿着黑色尼克服的高个子男人,手里拿着手机,正看着她。
第一眼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震动,这个人长相一般,但是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身体健壮。“我们去吃饭吧。”“去哪儿吃呢?”“你定。”
三千里烧烤店里人声嘈杂,清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送上菜单,“你点吧。”那个男人说。这里清寒以前来过,于是熟练的点了几样菜。“怎么才到啊,我等了好久。”“公交车堵车。”
“我叫韩磊,你叫什么?”
“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