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子夜屠杀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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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他的打扰，也渐渐回归了平静。须弥此后便渺无音讯，再未出现。

思绪被拉回四十多年前。回忆与须弥相处的点点滴滴，竟有一丝丝暖意，还有遗憾。

回顾村长所说，一妇人看见老妇人掉进了湖里又看见鼠头人身的鼠妖站在湖边，她说她并不会游泳，看着妇人被鼠妖所害手足无措，于是喊其他村民来救她。

其他人赶来的时候，捞起来的妇人已经溺毙。妇人溺水并未离岸太远。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捞起来？水流不会将妇人带到湖水深处吗？

那目击的妇人绝对有问题，或者打捞的村民中很清楚尸体的位置，我刚回村就捞起来演戏给我看！让大家都看到死去的妇人并开始造谣。又想起小黑蛇问及凡人看不清妖怪真面目时，就像有一个障眼法。像鼠妖一样隐匿在村民当中。鼠妖当时肯定不会明目张胆显露真身。所以…

镜明大悟，能隐匿无形，杳无踪迹。加上一饰多角，目击的妇人，轻松打捞尸体的青壮男子。人海幻术！以及障眼法。原来如此，只怪自己看不见，仅听声音根本无法第一时间识别出陌生人。

随着记忆中梅花香气的脂粉味，遁过去，离自己不远不近，脂粉味浓烈的时候或许还擦身过他的衣角，那妇人的声音细想来，着实古怪。像夹着嗓子的拟声！隐隐约约有一丝轻笑！

不好！须弥变作妇人或者其他村民，躲藏在鼠妖的洞内！

临走前鼠妖推推搡搡“镜明大师您就不用去了吧，你眼神不好，那须弥可能比我还会隐匿气息。”

“镜明大师您一定要好好照看我的妻儿。千万千万不要离开他们。我去看看村民。我怕他们出事儿。”鼠妖并未挖隧道用鼠群将他妻儿转移到被庇护的鼠洞内。而是要求镜明护他们周全。

难道！镜明有一种不好的猜测。

“村民”好一个村民，鼠妖怕是察觉到了异常，如今他也不知村民内是否藏有须弥，又不让我同行，说什么我眼神不好，须弥又会隐匿无形。小溪护不了他的妻儿，所以要求我必须守着他的妻儿，他才放心。

镜明推测鼠妖这是想孤军奋战，为什么？他认为自己能抗衡须弥吗？真是笑话，不知我的金莲能不能护他妻儿周全。

不妥，须弥对人海幻术，极其熟悉。很快便会破了我的金莲幻相…

这可如何是好？正不知所措之时，小黑蛇急匆匆回来咻咻两下爬到了镜明的身上大声呼喊。

“师傅别睡了！鼠妖…鼠妖他被须弥破开膛破肚。血流了一地……泥巴都黑了好多好多血…”小黑蛇形容的很惨。

“鼠妖死了，妖丹没了，村民一切安好。被我带了出来各回各家…”小黑蛇不知道怎么办身上一股子雄黄味，鼠妖死了…

“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镜明长叹一口气。

“这鼠妖大抵知道，这须弥从始至终的目的，就是夺取他的妖丹。”镜明惋惜。

“只是没想到，动手这么快。”镜明不敢相信这须弥竟变得如此残忍，杀伐果断，冷血无情，不择手段。

“带我去看看鼠妖的尸体。”镜明也无力回天，只能通过尸体残存的气息判断一下是不是须弥。

小黑蛇说：“尸体就在湖边的一片萝卜地里。现在他已经变成了老鼠……血淋淋的肚子被破开……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吃老鼠了”

小黑蛇不仅是为了慰问鼠妖在天之灵。也是敬佩鼠妖保护村民的行为，由衷的敬佩。

一僧一蛇脚踏金莲，匆忙赶到萝卜地里。

血已经发臭。看来死了很久了。小黑蛇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成了鼠身，不知须弥和他发生了什么。死的很惨，妖丹被夺，引妖丹离体，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剥骨噬心。

萝卜花上沾染着鼠妖的血迹，化作肥料，香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