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乌猜的变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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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猜听了老族长的话，当下如遭雷殛低着头愣在那里，他心中自然知道老族长所说的是有道理的，族老身死，他们家中的子侄眼下看着温顺，但心中自然还是不甘心的，况且如此罪名即便自己这方说了不再追究他们将来在部落中也不会好过，一旦有了机会恐怕利爪獠牙就要露出来了。

但是他心中又是想着自己的承诺，想着那些无辜的叔叔婶婶还有他们年幼的孩子，额头不禁冷汗直冒，想要劝解却不知如何开口。

“乌猜！”

老族长怒斥一声，面色威严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这是当下他唯一能够继承族长之位的后代，必须变得心狠手辣才能再次立足，尤其是当下灵乌身死的节骨眼。

“你忘了你死在山坡上的达蛮侄儿了吗！若是那晚他们的势，莫说你我，便是你那老娘如今也已人头落地，他们可会心存仁慈放她一马？恐怕现在已经在比对哪个人头做出来的碗口要大些了吧！”

“我曾听人说过，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若你还是如此心慈手软，将来我去了之后你怎么和那些外乡人打交道，你又怎么能在没有灵乌震慑的情况下掌控局面？”

乌猜身子越来越低，额头贴着地面，冷风吹到他的身上，他感觉冰冰凉凉的，全身周遭一片空荡。

老族长站起身来，跪坐在地将这个儿子扶起来，望着乌猜的眼睛道：

“族人们忌惮灵乌大人，不仅是灵乌大人实力高绝，还有灵乌大人的狠辣，如今你只有将这狠辣学了去，如同鞭子一样悬在所有族人的心里，让他们不敢抬头去探询后山的秘密，如此还能拖延一番，等将来我们得了耕种冶炼之术，你便将其掌握在手中，绝不外传，到时候即便事情败露他们也会掂量掂量，那时候你已经坐稳位置，便是想要仁慈也都随你去了。”

“今日之事都是为了自保，为了部落中的安定啊。”

乌猜脑袋晕晕的，如同他成年时第一次饮下大量果酒的感觉一般，他知道自己不能违抗父亲的命令，也知道父亲说的在理，他只不过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罢了，需要一人个人来说服他，好叫他将这负罪感抛到别人身上。

“是，父亲。”

乌猜低了低头，将此事应了下来。

老族长抱着乌猜，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声道：

“好孩子，只是接下来却要苦了你了。”

乌猜摆弄一下腰间的兵刃，开口道：

“那我现在便去做？”

老族长点了点头开口道：

“推到灵乌大人头上去。”

乌猜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向外走去。

老族长待乌猜走后，身子松了松，不再保持先前的威严姿势，此刻才真的如同一个迟暮老人一般，佝偻着身子寻个东西靠着，让自己全身都能歇一歇。

眼睛向后望去，仿佛穿过了墙壁落在外面一个小土堆上，那上面盖着一张剥离的极为精美的花豹皮，就这么放着也没人拿。

老族长心中道：

“若是乌猜有达善那般狡诈就好了，如今这般性子将来恐怕麻烦不少。”

揉了揉额头，老族长挪了挪身子躺在地上，手脚全部张开左右舞动如同一个顽皮的孩童一般，他竭力的感受着身边一切，带着极为强烈的留恋。

......

“霍明兄弟，霍明兄弟。”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霍明听着在这个熟悉的声音心道总算来了，拉开房门，正是乌猜。

乌猜一改往日冰冷的样子，僵硬的笑了笑，开口道：

“族长叫您。”

说罢眼角向屋内看了看，发现乌鲁鲁果然就在其中，父亲说的没有错。

“乌鲁鲁，你也随我去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