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地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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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伏击者，不是镖客，不是牛仔。

而是一个衣衫褴褛、光着脚丫子的小男孩，一直沿着胡同进入一座废弃马棚。

高文来到马棚外面，不禁有些狐疑。

这座马棚的三面跟顶部都是封闭的木桩，唯独不见小男孩的踪迹。

高文转了一圈，注意力集中到马槽下面一块两尺长宽的木板。

那块木板沾满黏土，但是如今还留着一道缝隙。

“高文阁下，这里有什么问题吗？”杰尼带人来到高文身边。

高文指了指马棚内的食槽。

杰尼心领神会，对身边的士兵挥了挥手。

随着士兵打开窖口，贾斯丁自告奋勇，点燃火把钻进地道。

窖内立刻传来沉闷而又杂乱的哭喊声。

马棚内的士兵举起手枪瞄准窖口。

杰尼俯身询问情况：“贾斯丁，请回话。”

“我没事，下面有很多人，他们没有武器。”

杰尼回头看了一眼高文，继续对贾斯丁喊道：“让他们别害怕，仁慈的指挥官阁下保证不会伤害他们。”

“都是一群孩子。”

听到贾斯丁的明确回应，高文举着一个火把进入地窖。

窖底昏暗潮湿，有一条狭长的通道。

高文在压抑的通道中前行了五六米，进入一间较为宽阔的窖室。

一盏脆弱的马油灯挂在窖内，摇曳着昏暗的微光。

高文观察室内结构，经典的木制框架结构，木头之间的缝隙用黏土填充。

地窖的墙面跟窖顶都涂刷着石灰浆，防潮防霉去菌。

这种规格的地窖，通常出自阔绰的富庶人家之手。

但是现在住在这里的人，却不是富庶人家的子弟。

窖室的两个角落里，各自蜷缩着十几名面黄肌瘦的孩子。

他们的年龄介于八九岁之间，穿着捉襟见肘的残破棉衣，裸露在空气中的脚丫子全部被冻得煞白透青，跟他们的面容一样麻木。

地窖中央，站着一位蓬头垢面的老者，他一只手在胸前画着十字架，另一只手扒挠着乱糟糟的枯发，每隔几秒，老人就会对检查那只布满老茧的手，看看漆黑的指甲盖里有没有虱子。

高文环伺众人，发现那个熟悉的男孩，他那副冻得发紫的稚嫩脸庞上爬满不安与窘迫，正胆怯的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众人。

“你们是什么人？”高文走到老头面前问道。

老头抠着指甲，露出两排熏的焦黑的牙齿，强行挤着笑容答道：“长官，我们是坦桑镇的土著，我叫拉塞尔。”

“这些孩子呢？”

“他们也一样，都是坦桑镇的土著。”

高文朝着贾斯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地窖。

片刻后，地窖里的人员被贾斯丁驱赶了出来。

高文抽着雪茄，简单清点了一下人数。

二十六个孩子，一个老人。

那些人聚集在马棚之中，惴惴不安的缩在一起，双手抱头，战战兢兢的盯着地上的杂草跟马粪。

杰尼走到老人面前，叽哩哇啦的例行询问。

听着老人的陈述，高文心中的疑惑逐渐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