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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我听说狂三小姐在这里成立了一个门派，好像是叫时之圣地。”

子苒看向刘昊，想从他脸上看见点什么，可刘昊依然面无表情。

“不管她，我和她早就该划清界限了，我们三个无论把谁夹在中间，我都感觉不好受。”

刘昊难得说了次真心话。

“我又不欠她什么。骂我渣我也认了，现在我只想在你身边。”

他笑了笑，温柔的摸了摸子苒的脑袋。

这句话直接让子苒破了大防，绝美的容颜微微一侧，一道晶莹的泪光闪过。

“老公你不是为了讨我开心才故意说的吧？”

刘昊又笑了。

“真心话不喜欢听？”

子苒望来，秋水眸子里带着光。

“真的？”

“真的。”

“那你说你爱我。”

“肉不肉麻？”

“说嘛。”

刘昊侧过身，把情意化为行动，直到子苒气喘吁吁，眼神迷离，方才停手。

“我啊，最喜欢子苒了。”

刘昊附身，在她的耳边说着。

子苒回神，但语出惊人。

“那我可以杀了那个女人吗？”

“随你，她拥有我的权柄。只要你能做到，我不会怪你。”

刘昊摸了摸子苒的脑袋，尽管刘昊知道，子苒和狂三之间的矛盾早就在潜移默化下不可调和。

“那如果我被杀了呢？”

子苒反问道：“你也不会怪她是吗？”

刘昊沉默了一阵，有些发愁的挠了挠头，苦笑道：“你觉得，以她的性格，会杀了你吗？”

“假设嘛！假设。”

子苒开始用撒娇来耍赖。

刘昊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我会试着杀了她……不单单是你的原因，还有她。”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那么杀死子苒的狂三也不值得刘昊去关心了。反正那也不可能是刘昊当初所喜欢的狂三。

这是对子苒的偏爱，刘昊允许为了自己而放弃曾经善良的子苒杀人。却不允许自己曾经喜欢的狂三变成冷漠杀人机器。

如果连狂三这样美好的女孩子，都变得冷漠，那让她痛苦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崇尚死亡的公平的刘昊，违背底线而给予狂三死亡，是刘昊对狂三最后的温柔了。

子苒并不是没头脑的傻姑娘，略微想想也就明白刘昊的用意了，不过心里还是暗爽。

“哼哼，我之所以留她一命，就是因为不想让你伤心。所以你不要一声不响的就消失哦，不然我真的会想办法杀了她的。”

子苒扬起下巴，开心几乎写在脸上。真的太可爱了，很难想象一个人连得瑟的时候都不显得讨厌，而是这样的可爱。

“不要说的好像自己随手就能把人家捏死一样。”

刘昊刮了下子苒的鼻尖，笑着说道：“真不知道你这丫头在得瑟什么。”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这才把车开出林海。

窗外景色飞驰，子苒坐在副驾驶上，似是无意的说道。

“那老头，对你似乎别有所图。”

刘昊没有否认，反而点点头。

“没错。”

子苒挠挠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以她的眼力，不应该看不出来那太清的想法，可偏偏子苒就是想不出那太清到底图谋自家男人什么。

刘昊瞥了眼子苒，摇头失笑。

如果不是和未来的太清见过一面，刘昊也根本猜想不出他的目的。

这点最玄乎，谁知道太清在未来究竟从自己这里得到了什么。

“你还记得我想要做什么吗？”

子苒听见刘昊这么一问，有点醍醐灌顶的味道。

“仙凡平等……哦，太清以人教功德成圣。”

“等等……该不会这都是老公你计划好的吧？”

子苒狐疑的看了眼刘昊，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气愤。

刘昊一边开车，一边笑道：“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有些人早就看不惯仙人压榨凡人了，而我的出现很可能是一个契机。”

子苒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尖绽放开来，一瞬间仿佛懂了很多。

仙凡平等，这就是未来的大势所趋，无人可挡的大势。刘昊不是计划好了一切，他这次只是恰好站在了大势的浪潮前。

“那你一口一个师傅……”

子苒话说一半，想起刘昊吃的那壶金丹，话语戛然而止。

“他是个好师傅，如果当年我的第一个师傅是太清，或许现在的我会很不一样。”

刘昊接住子苒话茬，言语间有些伤感。

子苒并不清楚刘昊的过去，她偶然瞥见历史的一角，她只是明白刘昊曾经过着的日子，比她那悲惨的童年还要悲惨百倍。

就算眼前这个相貌平平，开着车的男人，身份再显贵，地位再崇高，也改变不了他曾经的经历。